與蘇大強沒有直接對蘇臣下手的原因一樣,齊家,黃家和王家的人在無法確定是否隻有蘇臣能治愈那種髒病前不會輕易動蘇臣。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隻有蘇臣能治愈那種髒病,那一旦將蘇臣弄死,齊泰等人也就完犢子了。

因此,在過去的兩天裏,這些人都忙著尋找其他治病的方法,暫時沒有理會蘇臣。

敵不動,我不動!

既然沒人上門找麻煩,那蘇臣也樂得清閑,每天準時準點地到醫院坐鎮,趁著假期多治療一些病人。

為上一個病人開完藥方後,蘇臣按了一下號碼提示牌,準備迎接下一個病人,結果……

“蘇醫生,你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吧?”

臉上剛開始浮現病斑的王景秋坐到蘇臣對麵,神色平靜地打招呼。

“哎呦,王大少學聰明了啊!”

蘇臣玩味地看著王景秋,他想過那幾個畜生會用很多方式來找自己求醫,唯獨沒想到會有人到醫院,通過正經途徑來看病。

“不是所有富二代都沒有腦子,相反我們從小在大量優越資源的培養下遠比普通人更優秀。”

王景秋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臣:“你我之間無仇無怨,之前的商戰也不過是立場不同,而我現在也是通過正規途徑來向你求醫,你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中心醫院為我開設特殊門診後,就沒有一例我醫治不了的病症。”

蘇臣嘴角微翹,玩味地看著王景秋:“不過為了讓你這種畜生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介意自毀招牌,我不會給你治病的。”

“何必如此啊?”

王景秋臉色有些難看:“我自問沒有刻意針對過你,而你與蘇善酒也已經斷絕關係,我……”

“蘇善酒與我沒關係或者是其他無辜女子就能任由你們那樣糟蹋嗎?”

蘇臣的臉色冷了下來:“你是有權有勢的豪門闊少能逃脫法律製裁,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我不給你治病就是在替天行道。”

“那樣對待蘇善酒不是我的本意。”

王景秋眉頭緊鎖地解釋:“我在齊泰麵前連個屁都不算,他讓我陪玩,我根本沒資格拒絕,而且我根本不喜歡那種混亂的場景。”

“我可以發誓,我隻碰過蘇善酒一次而且我沒對她使用過任何暴力,她身上的傷都是其他人弄出來。”

“別說你碰過她,就算你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糟蹋成那樣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我懶得聽你廢話。”

蘇臣不耐煩地撇嘴,抬手按向號碼切換牌:“下一位!”

“等一下!”

王景秋連忙拉住蘇臣的手,哀求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幫我治病?隻要你能治好我,我什麽條件都能答應你。”

在過去的這兩天時間裏,齊家,王家,黃家和蘇家分別動用各自的全部力量尋醫問藥,齊泰更是被帶回省城去求醫,結果都沒找到能治好髒病的醫生或醫院。

也就是說,真的隻有蘇臣能治好他們的病,因此,王景秋才決定來找蘇臣。

“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我醫術淺薄,治不好你的病。”

蘇臣撥開王景秋的手,麵無表情地回應:“就像我說的那樣,這是老天爺對你作惡多端的懲罰,神仙難救。”

“你確定要將事情做絕嗎?”

王景秋死死地盯著蘇臣:“王家三代單傳,我是王家的獨苗,你若見死不救,那我爸和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如果我注定難以善終,那就算你有趙家和天雲集團撐腰,我也一定會讓你陪葬。”

“我這人向來軟硬不吃。”

蘇臣嘴角微翹,挑釁道:“事到如今,你還敢威脅我,那我就更不可能給你治病,我一個孤兒能給王家大少陪葬,穩賺不賠。”

沒想到蘇臣這麽滾刀肉,王景秋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猛地起身向外走去。

“砰!”

就在蘇臣以為王景秋放棄時,王景秋突然用力關上房門,然後回到蘇臣麵前……

二十分鍾後。

王景秋臉色鐵青地走出診室,掏出手機在一個微信群中發了一條語音:“那個雜碎軟硬不吃,我都給他跪下了,他依舊不肯幫我治病,咱們必須想其他辦法讓他出手了。”

傍晚,蘇臣像往常一樣開車載著許娜下班回家。

當車子距離江景宏源小區還有兩公裏時,蘇臣發現路上竟然沒有其他車輛。

雖然平日裏前往江景宏源小區的道路在下班高峰期也不會擁堵,但像此刻這樣一輛車都沒有就太不正常了。

“轟隆隆!”

蘇臣剛意識到情況不對,就看到前方出現四輛並排行駛的黑色路虎迎麵而來,將前方車道堵得嚴嚴實實。

“這是軟的不行就要動粗了!”

看到這架勢,蘇臣毫不猶豫地減速,結果剛要掉頭就看到後路也被四輛並排行駛的路虎攔住道路。

“臣哥哥,我們被堵死了!”

許娜臉色發白的前後查看:“我馬上報警。”

擋路兩側是防護欄,而蘇臣開的是跑車也沒辦法撞開前麵路虎。

“我們好像成了甕中之鱉。”

蘇臣苦澀一笑,不得不將車子停下。

“這個地方怎麽會沒信號啊?”

撥打報警電話的許娜焦急地搖晃手機。

“別費勁了!”

蘇臣解開安全帶,篤定道:“他們既然敢動手,那必然是做足了準備,估計是用了信號幹擾裝置。”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得不靈了!”

許娜臉色微變,連忙從背包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發狠道:“臣哥哥,我們和他們拚了!”

“難怪我覺得你的包這兩天格外沉重,你怎麽還隨身帶把菜刀?”

蘇臣嘴角一陣抽搐。

“我知道那些人一定會報複成哥哥,所以就一直帶著菜刀防身。”

許娜緊張的雙手握著刀柄,堅定道。

“大姐,你在醫院工作,防身弄把手術刀就可以了。”

蘇臣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哪有好人會帶著菜刀防身啊?”

“放心吧!他們還指望我治病,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話音一落,蘇臣就推開車門。

在蘇臣和許娜說話時,八輛路虎已經開到前後距離蘇臣車子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當蘇臣下車的瞬間,前麵的汽車全部切換成遠光燈,晃得蘇臣掙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