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畫和蘇善詩慌慌張張地將吳慧送回酒店,等吳慧醒過來後,兩人又對其百般安慰和勸解才勉強穩住吳慧的情緒,然後母女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可沒等吳慧從悲傷中緩過勁兒,蘇善琴就狼狽不堪地進入包房,崩潰的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吳慧顧不上自己傷心,擦著眼淚跑到蘇善琴麵前關切詢問。
蘇善畫和蘇善詩也緊張不已,蘇善琴作為蘇家長女在她們印象中一直都是堅強沉穩的存在,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姐如此崩潰和脆弱。
“嗚嗚,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蘇善琴趴在沙發上不肯抬頭,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沙發:“蘇大強那個老東西早就為蘇君鋪好了道路,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吳慧心疼地上前攙扶蘇善琴,將其身體拉起來後就看到蘇善琴的臉上掛著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大姐,誰打你了?”
看到這一幕,蘇善畫頓時氣憤不已。
“我沒事。”
蘇善琴失魂落魄地靠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嘀咕道:“我十八歲接手蘇氏集團,苦心經營近十年,不僅培養了一批對我忠心耿耿的人才,而且我也獲得了大部分公司元老的支持和認可。”
“別說是蘇君,就算是咱爸也無法從我手中奪走蘇氏集團,可,可……嗚嗚。”
“別著急,慢慢說。”
吳慧一邊給蘇善琴遞紙巾,一邊心疼地將其摟在懷裏安撫。
“蘇君今天要接手蘇氏集團,我打算在會議上讓蘇君難堪並將他趕出公司。”
蘇善琴抽噎著講述:“以我在公司的能量本應該摧枯拉朽,蘇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可會議召開一半時,蘇大強以京都蘇家代表的身份突然出現。”
“京都蘇家本就擁有蘇氏集團百分之五一的股份,對公司決議擁有絕對決定權。”
“可我不甘心,想著用手中的力量對抗蘇大強,以帶領麾下人員離職為籌碼與其談判,結果那些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公司骨幹和明明談好會支持我的元老全都臨陣倒戈。”
“除了少數幾個死忠繼續跟隨我,其他人都掉頭支持蘇君接手蘇氏集團。”
“最後,我和支持我的幾個人被公司開除了,嗚嗚。”
“蘇君當眾扇了我兩個耳光,還說要讓我在整個雲江城混不下去。”
“蘇君那個畜生竟然打大姐,我要殺了他。”
得知是蘇君對蘇善琴動的手,蘇善畫被氣得滿臉通紅,做夢都沒想到之前在乖巧恭順的蘇君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就是你們一直疼愛的小君弟弟,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蘇善詩滿臉悲戚和苦澀地說道:“不管我們如何傷害小臣,小臣從來都沒傷害過我們,這就是差距。”
“我錯了!”
蘇善琴痛苦地閉上眼睛,不停流淚:“我早就知道蘇君不是善類,可我不知道他是爸的私生子。我為了一己之私,在小臣回來後對蘇君的各種小動作視而不見,如今這都是我的報應。”
“對不起,我也有錯,要不是我豬油蒙了心一直把蘇君當成親兒子對待,你們乃至老爺子也不會那麽寵愛蘇君。”
吳慧滿臉愧疚地道歉:“要是小臣回來後,我能好好對他,那就算蘇君是蘇全德私生子,他也絕對爭不過有吳家支持的小臣,我……”
“沒錯,都是你的錯,哪有親媽會如此苛待失而複得的親兒子而偏愛一個養子啊。”
蘇善琴突然推開吳慧,激動道:“如果小臣還在蘇家,那他絕對不會這麽對我這個親姐姐。”
“我為蘇氏集團拚命十年,如今就因為蘇君那個野種上位,我什麽都沒有了。”
沒想到蘇善琴會真的指責自己,吳慧被說得啞口無言。
“大姐,你這樣怪媽好像不太好。”
蘇善畫緊張地小聲勸解,雖然她也認為吳慧的確錯最大,但這話現在不能說啊。
蘇善詩則是沉默不語。
如果蘇臣回來後,吳慧能善待蘇臣,那她們這些做女兒的就算為了媽媽也不會那麽苛待蘇臣,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正是因為吳慧作為親生母親都那樣對待蘇臣,那與蘇臣沒有共同成長經曆的蘇家姐妹自然就更看不上蘇臣了。
“怪媽媽的確不好,因為我也有錯,我活該遭報應。”
蘇善琴苦澀一笑,突然起身快速跑向窗口。
“不好!大姐要跳樓。”
吳慧和蘇善畫沒反應過來,蘇善詩則是臉色大變,驚呼一聲後衝了上去。
就在蘇善琴打開窗戶要跳下去時,蘇善詩及時將其抱住,撲倒在地。
“老大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吳慧和蘇善畫反應過來,哭嚎著上前按住蘇善琴。
誰也沒想到向來最堅強,最沉穩的蘇善琴竟然崩潰到要跳樓自殺這一步。
蘇善琴將自己的全部都貢獻給了蘇氏集團,如今被蘇君奪走了一切,再加上她本就身懷絕症,以至於活下去的信念都崩塌了。
“老大,你怎麽能這麽想不開,雖然我們現在……但我們還有房產店鋪和不少錢,咱不至於活不下去。”
淚流滿麵的吳慧一邊抽打蘇善琴的後背,一邊哭著安慰。
蘇善畫和蘇善詩按著麵如死灰,雙眼無神好像行屍走肉一樣的蘇善琴,她們知道蘇善琴之所以如此極端不是因為活不下去或者沒錢,而是精神支柱崩塌,接受不了現實。
“小臣,我們還有小臣呢!”
眼看蘇善琴失去生活的信念,蘇善詩靈機一動,大聲喊道:“大姐,你對小臣做了那麽多錯事,如果這麽死掉,那就再也沒辦法彌補過錯了,你想帶著愧疚去死嗎?”
“小臣,嗚嗚!”
聽到蘇臣的名字,蘇善琴將臉埋在地毯上悶聲哭泣。
她明明知道親弟弟蘇臣在蘇家遭受的不公和被蘇君的各種陷害還視如無睹,如今的遭遇都是報應。
尤其是想到蘇臣向人下跪為她求藥,而她……她就更想死了。
“阿嚏……”
蘇臣站在中心醫院大門口連續打量幾個噴嚏。
“一想,二罵,這是誰在一起想我啊!”蘇臣擦了擦鼻子,不爽地吐槽。
“答應他,在一起,親一個……”
就在這時,蘇臣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喊聲,好像是有人在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