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慶通知警方後,讓保安退出房間,將當事人留在辦公室中看守起來。

小雅站在蘇臣身旁用紗布為其包紮破皮的拳頭,蘇善棋神情複雜地坐在蘇臣身旁。

蘇臣一邊接受小雅的照顧,一邊冷冷地看著坐在對麵劉海洋,恨不得再上去教訓一下這頭肥豬。

“小臣,謝謝你又救了姐姐一次。”

沉默許久後,蘇善棋鼓起勇氣向蘇臣表達謝意。

“你少自作多情!”

蘇臣不耐煩地撇嘴:“我是因為那頭肥豬吼我老婆,我才出手教訓他。”

“你老婆?”

蘇善棋微微錯愕,驚疑地看向小雅:“她是你的……”

“別往我身上扯。”

小雅連忙打斷蘇善棋,平靜道:“為我出頭隻是某人給自己出手找的借口。”

“學姐,你怎麽拆我台啊?”

蘇臣尷尬地看了一眼小雅,隨即板著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算碰上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一樣會挺身而出,蘇小姐就不要亂感動了。”

“那我也一樣要謝謝你。”

蘇善棋低著頭,掩飾臉上的失落和痛苦,她知道蘇臣依舊沒有原諒自己。

不過想到蘇臣剛才當眾承認是自己弟弟的事情,蘇善棋又感覺十分開心,這也算是有進步了。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就算警方來了恐怕也很難追究那個劉主任侵犯未遂的責任,畢竟除了蘇小姐的證詞就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了。”

看到蘇臣一直在盯著劉海洋,小雅一邊忙活,一邊提醒:“反倒是蘇小姐偽造學曆,欺瞞院方的事情已經被做成鐵證,情況相當不妙。”

“雖然我沒有偽裝學曆,但我願意為此負責,可是不能將那個畜生繩之於法,我太不甘心了。”

蘇善棋怨恨地看向有恃無恐的劉海洋。

“我有辦法將那個死肥豬送進監獄。”

蘇臣冷冷一笑:“至於說蘇小姐學曆的問題,與我無關。”

蘇善棋幽怨地看向蘇臣,有種身處冰火兩重天的體驗。

“你這家夥怎麽比我還冷啊!”小雅忍不住抬手做出捶打蘇臣腦袋的動作。

蘇臣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做出隔擋動作,結果胳膊突然被小雅一把抓住。

“你腋下的這塊胎記是怎麽來的?”

小雅抓著蘇臣的胳膊,盯著他腋下位置一塊紅色楓葉印記,語氣凝重地詢問。

“你都說了這是胎記,自然我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蘇臣抽回胳膊,無語地看向小雅:“怎麽了,你也有這樣的胎記嗎?”

“我沒有。”

小雅微微搖頭,不確定地問道:“你之前可曾去過省城?”

“去過啊!”

蘇臣隨口回應:“六年前,我初中畢業,吳奶奶帶我去省城尋找過我的家人,可惜我不僅沒找到家人還目睹了一場慘烈的車禍,我當時都被嚇尿了。”

“其實我這些年為了尋找家人走過江東不少城市。”

說到這裏,蘇臣厭惡地看向蘇善棋:“如果我早知道所謂的家人會給我帶來這麽多痛苦,那我根本就不會費盡心思地去找他們。”

聽到這話,蘇善棋愧疚地低頭抽泣。

“當年那個將我從車禍中救出來的小男孩竟然就是他。”

小雅癡癡地看著蘇臣,腦子有些混亂,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學姐,你搞什麽鬼呢?”

眼睜睜地看著小雅將自己的手用紗布纏繞成一個大饅頭,蘇臣沒好氣地提醒道:“我的手隻是破了點皮,不至於包紮成這樣吧?”

“啊!”

小雅回過神,看到自己的傑作也被逗笑了:“我覺得這樣看起來很可愛,不錯不錯!”

蘇臣剛要吐槽,房門就被人推開,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員在廖國慶和劉遠山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木警官!”

看著帶隊的女警員,蘇臣詫異地站起身:“好久不見啊!”

這女警官竟然是當初負責調查蘇君墜落案的木子李。

“怎麽又是你啊?”

木子李也認出了蘇臣,無語道:“你還真是個不消停的主兒。”

“我這次可是見義勇為,與上次一樣清清白白。”蘇臣尷尬一笑。

“我和劉院長已經將事情告知木警官,剩下的事情需要當事人自述。”廖國慶將木子李三人帶到劉海洋和蘇善棋麵前。

“警官,我有證據可以證明蘇善棋偽造學曆,欺瞞院方,他害怕我揭發她……”

劉海洋第一時間將證據送到木子李麵前,繪聲繪色地控訴蘇善棋的罪行,最後冷笑連連地看向蘇臣三人:“我有鐵證能證明自己所說的一切,而他們三個合夥誣陷我卻拿不出證據,我要再多告他們一條誣告誹謗罪。”

“死肥豬,你說完了嗎?”

劉海洋講述完畢後,蘇臣不耐煩地詢問。

“不許人身攻擊!”

木子李瞪了蘇臣一眼,看向蘇善棋:“蘇小姐,你有什麽話可說?”

“她什麽都不需要說,我有證據能讓真相大白。”

蘇臣擺擺手,從兜裏取出一個東西,玩味地看向劉海洋:“死肥豬,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鐵證如山!”

“你想幹什麽?”

劉海洋警惕地看著蘇臣,有種不祥的預感。

“木警官,這裏麵記錄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找電腦查看一下就知道誰在說謊了。”

蘇臣笑著將一個內存卡交給木子李:“有人以為毀了相機就能毀滅證據,殊不知我已經提前將相機的內存卡取了出來。”

“這,這這麽可能?”

劉海洋臉色巨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地上已經被摔碎的相機。

劉海洋向來行事縝密,考慮周全,唯一的破綻就是他喜歡將玩弄女人的過程拍攝下來,當做戰利品一樣收藏,經常自我欣賞。

這也是為何劉海洋回到辦公室後第一時間將相機摔碎的原因,卻沒想到先一步進屋的蘇臣已經取走了內存卡。

“完了!”

站在廖國慶身旁的劉遠山臉色微白,無奈地閉上眼睛:“還好我之前沒有太過袒護劉海洋,不然我這次恐怕也會受到牽連,萬幸萬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