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紀塵與李陽便是趕到了廣場之中。

前方,圍聚了不少人,都是外門的弟子。

還未走近,紀塵便是聽到了林彩兒的聲音傳來,“嚴哲,你別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外門弟子,憑什麽你‘嚴幫’可以在這裏收人,我們塵閣就不能?”

“憑什麽?”

嚴哲冷笑,身後跟著十幾人,他目光傲然掃視著林彩兒,“我嚴幫在外門立足了多少年?莫說外門了,縱然是在內門之中,亦有幾位師兄是我嚴幫的人,想在哪裏收人不行?”

“你塵閣算什麽?也敢與我嚴幫並論,讓你們滾,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再不走的話,待會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

聽得這樣的話語,林彩兒臉上頓時一怒,但心中卻也是有所忌憚了起來。

她知曉嚴哲成立嚴幫已經許久,在外門立足了多年,乃是三大勢力之一,特別是內門之中,還有一些師兄也曾加入過嚴幫,而今是嚴幫最大的靠山和倚仗。

在這般對比之下,剛剛成立的塵閣,就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塵閣?新組建的勢力嗎?”

四周,有著很多弟子圍聚了過來,都在看著熱鬧。

有人言道,“據說是前幾日剛加入外門的那些新人所組建起來的一個勢力。”

“哦?”

“想在外門立足可不容易,況且這塵閣還是剛剛成立,又都是由一些新人組成,受到嚴幫的打壓是難免的。”

“嚴哲向來喜歡欺淩弱小,聽說這塵閣的人前兩日還都曾得罪過他,難怪此刻會被針對。”

不少人議論,臉上都是浮現出了一種饒有興致之色。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早已習以為常。

“嚴哲,你以為在這外門之中,是你嚴幫一家獨大嗎?”

“就是!大不了今日,我們和你拚了,怎麽都能掰下你嚴幫的一條手臂,到時候另外兩大勢力虎視眈眈,你嚴幫也別想好過!”

在林彩兒身旁,也有十幾位塵閣的弟子在場。

而今他們心中都感覺很是憋屈,臉上帶著怒火,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模樣。

“可笑。”

見得他們如此,嚴哲不屑,目光傲然掃視而來,“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想對我嚴幫造成威脅?”

言語間,他朝前一步站了出來,身上一股強勁的氣息隨之爆發。

“凝脈境五重!”

眾人無不色變,特別是那些塵閣的弟子,當感受到這股氣息朝著自己逼壓而來之時,他們都不由得呼吸一凝。

在這外門之中,凝脈境五重的修為絕對是最為頂尖的人物了。

畢竟,達到了此等修為之人,在每年的外門大比之上,都可輕鬆通過考核,順利進入內門修煉。

但據說,嚴哲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外門大比,因此,他在外門已經有著很多年的時間了。

而他之所以不進入內門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在嚴哲看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他在外門混得風生水起,又何必去內門之中看人臉色?

“我一人便可將你們全部鎮壓,什麽塵閣,螻蟻罷了,你們有著能與我嚴幫魚死網破的資格嗎?”

嚴哲十分的不屑,根本沒有將林彩兒等人放在眼中,“真以為那紀塵能給你們出頭嗎?我前兩日便隻是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罷了,不然的話,區區煉氣境修為,在我眼裏又算得了什麽?”

“我塵閣雖不想惹是生非,但若是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嚴哲,今日你若想動手,我奉陪便是。”

便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廣場的遠處傳揚了過來。

而後隻見,人群分成了兩半,紀塵與李陽緩步走到了中間,站在了林彩兒的身旁。

“紀塵!”

林彩兒等人見他出現,頓時不由得臉上一喜。

“紀塵?誰啊?竟敢與嚴哲這般說話?”

“看他的氣息……好像隻有煉氣境八重?”

“塵閣?紀塵?莫非他便是這塵閣之主?”

四周,一眾圍觀於此的外門弟子皆不由議論了起來,目光全然聚焦在了紀塵的身上。

“怎麽搞的?這塵閣之主竟然隻是一個煉氣境八重的無名小卒?”

“我還以為會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呢。”

“這幫家夥,竟然甘願追隨一個煉氣境八重的人?實在搞笑啊。”

議論間,不少人都是忍不住嘲諷了起來,譏笑不已。

“紀塵,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真覺得成立了所謂的塵閣,就能和我們嚴幫叫板了嗎?”

在嚴哲身旁,一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赫然便是宋飛宇,此刻他目中帶著怒色,眸光逼視在紀塵的身上。

“手下敗將,也敢叫囂。”

紀塵不屑,隻是淡淡掃視了對方一眼,“這裏有你說話地份嗎?”

“你!”

聽得此言,宋飛宇頓時勃然大怒。

“手下敗將?什麽意思?”

“這紀塵莫非還擊敗過宋飛宇不成?”

“怎麽可能?宋飛宇可是有著凝脈境三重的實力,聽聞他還打算參加今年的外門大比,要進入內門之中,以他這般修為,通過考核定然沒有意外,又怎會敗在一個煉氣境八重之人的手中?”

“好像的確是有著這麽一回事,兩天前宋飛宇和嚴哲去找過這些塵閣的人,後來我就聽說了,宋飛宇被人給打了一頓,沒想到竟是敗於紀塵之手?”

“煉氣境八重……擊敗了凝脈境三重的高手?”

這樣的言語一出,圍觀於此的眾人皆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看來這個紀塵,的確是要比想象中的不簡單啊,不然的話,又何以能夠成為這塵閣之主?讓得林彩兒、李陽這些凝脈境之人甘願追隨其後?”

聽著這樣的議論傳入耳中,頓時是讓得宋飛宇臉上有些難堪了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隨即往前站出了一步,冷聲言道,“紀塵,前幾日不過是我大意罷了,而今我有了防備,你真以為自己還能贏我不成?”

“嗡!”

說話間,在他的身上,一股屬於凝脈境三重強者的氣息,便是轟然爆發了出來。

四周,不少人皆是麵色一變。

卻見紀塵平靜站在那裏,目光和宋飛宇對視著,不禁冷笑了起來,“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嗡!”

言罷,他目中閃過了一道精光,而後手掌一翻,一把木劍出現,被他牢牢握住。

“正好拿你試試招。”紀塵淡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