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二皇子聞言也是微微蹙眉,隨後言道,“古跡每隔十年開啟一次,每次進入其中的人,少說也有數萬,但最終能夠活著出來的,卻不足五層,其內凶險可想而知。”
“除了古跡中自帶的凶險之外,更應該提防的,還得是人為。”陳嬋開口,言語間,她輕哼了一聲,目光朝著前方某個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在那裏,坐有一名錦衣青年,模樣與她相差不多,大約是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任子明!
淩天閣的親傳弟子。
十年前的他,也曾參與過那一次古跡之行。
據說,當年羽化宗死傷慘重,進入古跡中的百人,隻有二十人不到活了下來,一切的緣故,都是與淩天閣有關。
“無需這般看我,當年之事,隻能怪你羽化宗不自量力罷了。”
見得陳嬋目光望向自己,任子明冷冷一笑,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當年,那道器乃是我羽化宗眾人率先發現,你淩天閣為了搶奪,不惜對我羽化宗眾師兄弟進行圍殺,血海深仇,總有一日,你們會為之付出代價的!”陳嬋咬牙,談及當年之事,她麵色很不好看。
因為那一次古跡之行,她的哥哥,也命喪在了淩天閣的手中!
“我奉勸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實力,你們羽化宗,早已沒落了,在我淩天閣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想要報仇,恐怕你們這輩子都無法做到。”任子明卻是不屑。
言語間,他目光上下打量著陳嬋,目中帶有一絲邪光,隨即繼續言道,“我看你倒也頗有幾分姿色,若願脫離羽化宗,追隨於我的話……”
“任子明,你莫要太過分了!”
未等他言語說完,在場一些羽化宗的弟子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朝他厲斥了一聲。
“這裏有你們說話的份嗎?”
任子明卻是眸光一眯,寒芒閃掠,轉望了過來,冷哼一聲後道,“若再敢廢話,等到了古跡之中,有你們好受的。”
“誰怕誰啊?你們淩天閣很了不起嗎?今夜我倒要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
有人忍不住了,當即拍案而起,目光怒視著任子明。
劉青,這是一位潛龍榜上排名第十七位的高手!
“想與我交手,憑你可還不夠資格。”任子明卻是不屑,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根本沒有將之放在眼中。
而後他繼續言道,“除陳嬋勉強還算夠看之外,你們羽化宗如今,還有什麽值得讓我放在眼裏的人嗎?”
“狂妄!”
“你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劉青暴怒,想要強行出手。
“二位還請息怒。”
便在此時,二皇子雲定站了出來,開口進行調和,“此乃葉皇聖苑,非動手之地,有什麽恩怨,還請都暫且放下才是。”
這次聚會,畢竟是由他主舉,自然不想見到有人於此大動幹戈。
“既然二皇子都出麵了,我也懶得與你們一般見識。”
任子明冷笑,不屑的看了一眼劉青等人,隨後,他將杯中之酒飲盡,杯子往桌上隨便一扔,“古跡之中,最好莫要被我遇見,不然的話……”
他沒有說完,隻是冷冷一笑,最終便是大步離開了這裏。
看著他遠去的方向,羽化宗的眾人皆不由得眉頭緊皺著。
“如今的淩天閣,威震整個玄域,乃是真正的霸主級勢力,已然淩駕於皇權之上,若當真在古跡之中遇見了他們的話,諸位還真得小心一些了。”二皇子開口。
羽化宗作為雲國境內的勢力,他個人心中,自然是偏向羽化宗的。
奈何淩天閣實在勢大,是一座難以撼動的大山,若真被他們給盯上,將會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很快,聚會繼續進行。
那些來自玄域各地的年輕天才,今夜來此,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給二皇子顏麵。
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停留,最終也是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場中,還剩下二十人左右,皆是雲國本土勢力的年輕翹楚。
“這幫家夥還真是傲氣得很啊,真讓人感到不爽。”一名腰間掛劍的年輕人大飲了一口,似乎有些憋屈的言道。
黃遠,這是一位來自劍宗的天驕,乃是劍宗的大弟子。
作為雲國境內最為強大的劍道宗派,黃遠身為大弟子,一身劍法十分不凡,有著年輕一輩,劍道第一人的名號!
“沒辦法,玄域諸國,論整體實力,便屬我們雲國最弱,這些人看不起我們,也是情理之中吧。”林峰開口。
此非虛言,玄域極為浩瀚,雲國隻是整個大域之中的冰山一角。
對於淩天閣等真正的頂尖勢力而言,雲國境內,除了皇室還稍稍能讓他們有所忌憚之外,諸如羽化宗、劍宗等教派,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諸位皆為我雲國之中的驕子,往後,還請相互照拂,願大家永不為敵。”
二皇子舉杯,朝著在場眾人敬來。
眾人回敬,而後一同飲下。
“永不為敵,怕是很難,畢竟場中,便有欲殺我之人呢。”
將杯中之酒飲盡,紀塵忽然笑著開口。
言罷,他目光一轉,掃向了前方某處。
隻見在那裏,左右一名青年男子,赫然便是華天,“你說是吧?華天師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華天平靜開口,目光與紀塵對視。
“還在羽化宗之時,你便多次想要置我於死地了,此番古跡之行,怕不是早已又在暗中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紀塵冷笑。
聽得此言,不遠處,紀嫣然眉頭頓時一皺。
她目光朝著華天逼視而來,“華天,當真是有此事嗎?!”
“怎麽?你難道會不知情?”
紀塵話鋒一轉,也是看向了紀嫣然。
“什麽意思?”紀嫣然眉頭更皺了。
“嗬嗬……”
紀塵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隻見他冷冷一笑,站了起來,朝著二皇子等人微微抱拳,“今夜我多喝了幾杯,而今已是有些醉意上頭了,便不多留了,告辭。”
“紀兄慢行。”
二皇子起身,欲親自相送。
但卻見紀塵朝他擺了擺手,最終獨自一人遠去。
“嫣然姐,紀塵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紀雪柔也是眉頭緊皺著,“是有人與華天聯手,想殺紀塵?而且,他為何會說,你似乎知情?”
紀嫣然不語,也是毫無頭緒,片刻之後才言道,“此事……我定會調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