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瑾熙嗎?又或者是芷悅?
畢竟她們兩人的臉,原本就很像!
甚至他常常會錯覺的以為,她們是同一個人!
為什麽又會夢到當年的綁架案了呢?為什麽會夢到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容顏呢?
是因為他一直不曾放下過芷悅嗎?還是說他潛意識想要遺忘芷悅呢?就如同當年,他遺忘了那個救他的小女孩的一切。
——“你放不下俞芷悅,是因為在俞芷悅身上,你有太多的遺憾,若是想要真正放下的話,就要想辦法滿足那些遺憾。”
關秀的話回**在他的耳邊。
她是他十幾年的心理醫生,又是心理醫生這一行的翹楚,她說的話,應該有幾分道理。
隻是,他真的能放得下嗎?
而他對芷悅的遺憾,真的可以通過薑瑾熙來得到滿足嗎?
若是那時候,他還是不能放下呢?那又該怎麽辦?
還是真的會如苦心法師的預言——往後餘生,都會生不如死呢?
“哈哈哈……”一聲痛苦的笑聲從路承舟的口中逸出,“俞芷悅,你真的做到了呢,哈哈哈,你真的做到了!”
笑聲飄**在房間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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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瑾熙站在路承舟的麵前,幾乎不敢置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寂靜得可怕。
“那個……路總,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她不確定地道。
“我希望你可以暫時充當我以前女朋友俞芷悅的替身,就在我在昆城期間就好,等我回海城後,這交易也自動到此為止。”路承舟道,冰冷的聲音,仿佛隻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而已。
“你讓我充當俞芷悅的替身?”薑瑾熙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原來剛才,她真的沒有聽錯。
可是……還有比這更搞笑的事情嗎?
以前是俞家讓她充當俞芷悅的替身。
而現在,卻是路承舟來讓她充當俞芷悅的替身,而路承舟所認識的俞芷悅,就是曾經充當替身的她啊!
所以現在是要她自己當自己的替身嗎?
“可是……俞芷悅俞小姐不是已經過世了嗎?”她滿心疑惑。
“就是因為過世了,所以才會讓你來當替身。當然,作為交易,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可以當你在昆城的靠山,你可以不用再像現在這樣,被人欺壓,搶走屬於你的成果,以後在昆城,也沒人敢欺到你的頭上。”路承舟繼續說道。
薑瑾熙深吸了一口氣,“我拒絕!”
他一愣,似乎沒想過她會拒絕得如此幹脆,“為什麽?是覺得我提出的條件還不夠好?”
“不,路總提出的條件很優渥,隻不過我沒想過要找什麽靠山,對我來說,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依賴別人,掌握主動權的永遠隻是別人,“況且我並不想當誰的替身,我隻想當我自己而已!”
曾經她當過一次替身,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弟弟死在異國他鄉!
她不想要再去過被人算計的人生了。
雖然不知道路承舟為什麽突然要讓她來當替身,可是直覺告訴她,該拒絕,否則隻會和路承舟更加的牽扯不清吧。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允許你可以獅子大開口。”深邃的桃花眸,緊緊地盯著她。
“不了,謝謝路總你的提議,不過我真的不想,我想路總也不會強人所難吧。”薑瑾熙再度拒絕。
路承舟嗤笑一聲,“我還不至於用強人所難的方式,不過你今天拒絕得爽快,那麽希望將來有一天,你不會求到我這裏來!”
等薑瑾熙從路承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手心中,已經全都是冷汗了。
不知怎麽的,路承舟最後的那句話,讓她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不要緊的,隻要等路承舟回海城,一切就會結束了……”薑瑾熙低低地說著,如此安慰著自己。
隻要路承舟回了海城,那麽她的生活,又會恢複以往的平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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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宴會,香檳美女,可是這一切對白流尋而言,卻已經沒有了絲毫興趣。
曾經,他發誓要讓自己成為人上人,要讓白家的一切,都屬於他,而今他做到了,但是卻意興闌珊。
“白先生難得您今天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以後還希望可以和白先生您多多合作!”宴會主人滿口的恭維。
但是這些恭維,對白流尋來說,卻已經是膩了。
就在這時,有喊嚷聲傳來,“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明明有今天宴會的邀請函!”
但是門口的安保人員卻並沒有放女人進來。
“我可是認識白二爺白流尋的,你們再攔著我,可就等於是得罪了白二爺!”
安保人員麵麵相覷,有些吃不準。
“什麽時候,攔著你等於得罪了我,我怎麽不知道?”白流尋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原本正在爭執的錢朵欣猛地轉頭,就看到了白流尋正緩步走過來。
錢朵欣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了希望,她好不容易從別人那邊要來了今天宴會的邀請函,為的就是可以見到白流尋。
“二爺,我這不是為了想要見您嘛!”錢朵欣可憐兮兮地道。
今天的她,特意把自己裝扮成白流尋喜歡的風格,紮著馬尾辮,穿著那種清單風格的服裝,還在頭上戴上了一個發夾。
當初她跟在白流尋身邊的時候,白流尋就很喜歡收集一些發夾,卻從來不會送給身邊的女人,而那些發夾,都是同樣的一種風格,就連顏色都差不多。
今天,她就戴了一款當初白流尋所收集的差不多款的發夾。
“倒是費了一番心思。”白流尋淡淡地瞥了一眼錢朵欣這身打扮,“我不過我記得四年前,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來見我,我們之間也再沒什麽關係了。”
“二爺說得何必這樣絕情呢,當初我們可不是這樣的。”錢朵欣趁機走到了白流尋身邊,她現在在娛樂圈是一天不如一天,必須要借助白流尋的幫助,才有可能翻身。
就在錢朵欣的手要碰觸到白流尋的身上時,白流尋突然冷冷地道,“我以為當初我對你說的話,已經夠清楚了,看來你是沒明白啊!”
那森冷的口氣,以及毫無感情目光,讓錢朵欣脊背一寒。
就在這時,突然有白流尋的手下,匆匆地走到了白流尋的身邊,附耳在白流尋的身邊低語了幾句,白流尋的臉色頓時大變,“什麽,竟然是她?你確定那個人的名字,是薑瑾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