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熙薑小姐是吧,可以和我聊幾句嗎?”俞芷瑤攔著薑瑾熙的去路道。
薑瑾熙的身子陡然一僵,垂落在身側的手,本能的收緊著。
俞家的人……她最最恨的俞家人!
如果當初俞家人真的遵守約定,送弟弟去國外進行最好的治療,弟弟不會就那樣慘死在國外!
而這四年來,她一直在關注著俞家的新聞。
當初,如果不是發現自己懷著凡凡,她真的會拿把刀直接衝去俞家。
她的手中還握著一份證據,是當年俞家讓她代替俞芷悅簽下財產轉讓協議的錄音錄像證據。
隻要把這份證據提交出去的話,那麽俞家會完蛋,俞家的人,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隻是相對而言,自己也逃脫不了幹係!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把凡凡撫養成 人後,再去揭發俞家的罪行。
可是她那時候,沒想到自己會再遇到路承舟,也沒想到,俞芷瑤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好。”薑瑾熙應著。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處角落處。
“真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怎麽這些年你也不和我們聯係?”俞芷瑤不懷好意的開口道。
“聯係做什麽?讓我再死一次嗎?”薑瑾熙似好笑地反問道。
俞芷瑤麵色微變,果然,薑瑾熙也猜到了當年的爆炸事件和俞家有關。
隻是此刻,俞芷瑤自然是對這一概不承認,“我不明白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俞家什麽時候要你死了?”
薑瑾熙淡淡一曬,並沒有說什麽。
但是她越是這樣沉默,反倒是讓俞芷瑤心中越是不安。
“當年醫院的爆炸案,至今都還沒有抓到凶手,你憑什麽以為是俞家做的,以為是俞家要你死?”俞芷瑤道。
薑瑾熙冷笑了一下,“我什麽時候說過爆炸案是俞家做的?”
俞芷瑤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還是說爆炸案是俞家做的?就是為了把我和俞芷悅一起炸死,這樣俞家找我當替身的事情,也就死無對證了?”薑瑾熙道。
“你在胡說什麽?!”俞芷瑤當即否認。
“是不是胡說,我們都心理有數。畢竟俞家當年對我的那些承諾,可一個都沒兌現,或者俞家早就覺得,那些承諾,不兌現也沒關係?”薑瑾熙反問道。
俞芷瑤臉上紅白交錯著,“你不會到了今天,想要來追究這些吧。”
“當然不是,我隻希望我和俞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薑瑾熙冷冷地道。
“就這樣?”俞芷瑤一臉意外。
“對,就這樣。”因為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間,凡凡還太小,她還無法放下凡凡,獨自去找俞家報仇。
所以,還需要再等待,等到凡凡長大了,她應該就可以再沒有顧慮去找俞家報仇了!
眼看著薑瑾熙轉身離開,俞芷瑤趕緊又追了上去,“那你和路承舟是什麽關係?你該不會是想要借著你這張臉,接近路承舟,讓他愛上你吧!”
“他愛的人,本來就是我!”薑瑾熙目光冰冷地看著俞芷瑤,“什麽叫我借著這張臉?倒是俞二小姐,今天的打扮,倒是頗像4年前的我呢。”
俞芷瑤被噎得滿臉的尷尬。
“你不會是想把當年的事情告訴路承舟吧,別忘了你當年的入獄,可都是路承舟主使的,你覺得你把真相告訴他,他會不會覺得當年你對他的一切,全都是虛情假意呢?甚至他還會覺得你就是在故意報複他,畢竟這四年,你可一直都活著,但是卻沒在他麵前露過麵!”
俞芷瑤越說越是激動起來了,“薑瑾熙,你四年後突然出現在路承舟麵前,到底有什麽陰謀?”
“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是路承舟出現在我麵前,而不是我出現在他麵前!”薑瑾熙冷聲道,“還有,我不會對路承舟說當年的事情,你們俞家大可放心!”
薑瑾熙說完,徑自離開。
俞芷瑤瞪著薑瑾熙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卻並沒有消失。
放心?
隻要薑瑾熙還活著,她怎麽可能放心得了!
還有,如果路承舟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那為什麽會把藍寶石項鏈給薑瑾熙佩戴?難道說因為薑瑾熙的這張臉,路承舟會打算把薑瑾熙留在身邊?
想到這裏,俞芷瑤心中的警鈴大作,快步地又回到了宴會廳。
隻是才到宴會廳,她卻在看到了不遠處站在薑瑾熙麵前的男人時愣住了!
那是——白流尋!
白流尋怎麽會在這裏?!
而白流尋又是什麽關係?!
俞芷瑤頭皮一緊,緊張地想著。
薑瑾熙也沒想到才見過俞芷瑤,又見到了白流尋。
“你怎麽會來這裏?”薑瑾熙一臉錯愕地看著白流尋。
“來見你啊。”白流尋道,“你是酒店改造的設計者,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了。放心,我不是偷溜進來的,是從設計院那邊得到邀請函進來的。”
“可是你來這裏,你知不知道,會遇到……”
薑瑾熙的話還沒說完,白流尋已經接口道,“我當然知道,會遇到路承舟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越過了薑瑾熙,朝著她身後走過來的那抹身影看去。
“白流尋,你竟然會來這裏!”路承舟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在了薑瑾熙的身後。
“聽說這酒店改造方案,是由薑小姐主要負責的,我恰好也有個別墅需要薑小姐幫我設計,所以就過來湊個熱鬧了。”白流尋微微一笑道。
“你找替身還沒找夠嗎?從海城跑到昆城來找替身?”路承舟諷刺地道。
白流尋麵色微微一變,目光帶著幾分緊張地看著薑瑾熙,“我沒有在找替身。”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正主,不需要再找什麽替身。
“你說這話,你信嗎?”
“我不需要你相信。”白流尋毫不客氣地道,視線瞥著薑瑾熙脖頸上的藍寶石項鏈,“倒是你,才是把瑾熙當成了替身的人吧。”
路承舟蹙起了眉,“瑾熙?”
“我和瑾熙是朋友,我叫她瑾熙,又有什麽不對的。”白流尋道。
路承舟眼簾輕垂,突然揚起唇,似笑非笑地道,“就算你們真是朋友那又怎麽樣?她現在要當替身,也是心甘情願的。”
白流尋長眸眯起,盯著薑瑾熙。
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像是凝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