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下了某種決心,“好,我答應回來後就和你結婚!”

可是她的回答,卻讓路承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周身都仿若散發著一種無比凜冽的寒意。

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他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薑瑾熙,你果然不在乎我……你要你和我結婚,你拒絕,可是如今,你卻為了白流尋,願意和我結婚,到底我在你心中算什麽?!”

她的答應,對他而言,不啻是最大的侮辱。

他多希望,當他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她會給予否定的答案。

薑瑾熙一窒,他的笑,卻讓她的心不斷的刺痛著,而脊背處升起著某種寒意,讓她有種本能的危險。

逃!

要逃離這裏!

現在的路承舟是可怕的,甚至他那雙桃花眸中,此刻是一種她未曾見過的瘋狂!

薑瑾熙下意識的返身想要逃離。

可是下一刻,路承舟的大手,直接攬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他懷中一帶。

“你放開我!”她喊道。

他卻直接扛起了她,朝著屋子裏走去!

他的肩膀頂著她的胃部,讓她一陣難受,“路承舟,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讓你留在這裏了!”他眼中的瘋狂更甚。

隻是轉眼間,他已經扛著她進了某個房間,然後把她給重重地拋在了**。

薑瑾熙一陣狼狽,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路承舟已經壓了上來,直接單手扣住了她雙手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扯開著她的衣服。

她心中一陣慌亂,“住手,路承舟,你住手!”她掙紮著,可是卻根本無力阻止他的行為。

當他的身子覆在了她身上好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著絕望。

“不要!路承舟,不要逼我恨你!”她痛苦地喊著!

“難道現在,你就不恨我了嗎?”他低低地反問道,唇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吞沒了她所有的聲音!

一番纏 綿,不知道過了多久!

薑瑾熙隻覺得身體都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了!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和白流尋手下約定的登機時間!

她眼角淌落著眼淚,整個人昏昏沉沉地昏了過去。

接下去,她的身體仿佛時冷時熱,異樣的難受,等到她意識恢複,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路承舟的臉龐,而房間……還是之前他強占她的那個房間。

“你之前發燒,還沒徹底好,現在身體熱度又有些上來了。”路承舟道,房間裏的光線,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半明半暗,也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薑瑾熙艱難的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她的身上,倒是一片爽潔,應該是路承舟給她清洗過身體了。

而且她身上此刻穿的,也不是她來時的衣服,而是一套睡衣。

此刻,薑瑾熙也顧不得這些,她隻想要趕緊離開這裏,去找白流尋的手下,然後想辦法登下一班的航班,前往K市。

“你現在還發著燒,要去哪裏?”路承舟一把拉住了她。

“這不關你的事。”薑瑾熙冷冷地道。

“你還打算趕往機場,找白流尋的手下,然後去見白流尋?”他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意圖似的,直接說道。

薑瑾熙沒理會路承舟的話,隻是走到了臥室的門前,就在她要打開門之際,路承舟的聲音,突然響起,“你還是要再選擇白流尋嗎?”

“就算我不選擇他,也該不會選擇你。”她道。

之前的一場情愛,對她而言,不啻是一種失去尊嚴的侮辱,不管她怎麽反抗,都無力反抗。

她以為她對他,不會再有恨意了,以為他們之間的一切恩恩怨怨,已經隨著之前在Y市,他從厲建方的手中救了她後,便徹底的一筆勾銷了。

可是,原來被他那樣像是物品一樣對待的時候,她的恨意還是會再湧起。

原來他始終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路少,而她,在他的眼中,大概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螻蟻吧。

“就算你去了機場,你也見不到白流尋的手下,你更見不到白流尋。”他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身後。

薑瑾熙身子驟然一僵,沒去理會路承舟的話,就在她的手要打開門的那一刻,路承舟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想見白流尋的手下,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見到他。”

“什麽?”薑瑾熙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路承舟,“你抓了他?”

路承舟卻隻是拿起了他的手機,撥出了個號碼,“讓那人現在就進來。”

“是!”手機另一端,有人應著。

片刻之後,有人可沒,叩響著房間的門。

薑瑾熙渾身僵硬地打開了門,卻發現之前聯係她的那位自稱是白流尋手下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外,一臉恭謹地說著,“路先生,我來了。”

刹那間,薑瑾熙隻覺得渾身驟冷,“你——”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為什麽這個男人對路承舟的語氣如此的恭敬?

一種可怕的假設,隱隱在腦海中閃過,讓她的心狂顫了起來。

“你對薑小姐解釋一下吧,我怕我說了,她什麽都不信。”路承舟淡淡地道。

中年人抬頭麵對著薑瑾熙道,“對不起,薑小姐,我對你說了謊,我其實根本就不是白先生派去找你的,更不認識白先生,當然,白先生也不在K城,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個謊言。”

薑瑾熙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無比蒼白,“你……不認識白流尋?”

“是。”對方道。

“那你怎麽會有那個……發夾的?”她盯著中年男人問道。

對方隻是道,“我也隻是照吩咐辦事而已!”

這句話,讓薑瑾熙恍惚間明白了什麽,整個人就像是僵直住了似的,呆呆的一句話都不說。

路承舟直接示意讓中年男人離開。

男人離開後,房間裏頓時又隻剩下了路承舟和薑瑾熙兩人。

過了好一會兒,薑瑾熙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人,唇顫抖地一張一合,“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你安排這個人來找我?然後讓我以為白流尋在K城?讓我以為白流尋現在病危,要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