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熙的身子一顫。

白流尋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就好像是非要她給出一個答案。

“如果你是指男女之間的愛的話,那麽……沒有!”薑瑾熙給出了答案,“愛情,對我來說,太過沉重了,我已經不想再去那樣的愛一個人了,所以我誰都不愛。”

“你誰都不愛,但是你卻還是要嫁給路承舟!”他道。

“是啊。”她苦笑了一下,“我該回去了,以後,還請你好好珍重!保重自己的身體!”

說完這話,她轉過了身子。

“瑾熙!”他突然喊道,“如果當初我和你沒有失散那麽多年,如果我可以更早帶警察過來,在你出事前,就找到你的話,那麽你是不是會愛上我呢?”

卑微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

薑瑾熙刹那間,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刺痛。

會嗎?若是那時候,真的那樣的話,那麽她和白流尋不會分開那麽多年,也許白流尋會時常陪伴在她左右!

當她家裏發生變故的時候,當她被誣陷入獄的時候,當弟弟被發現患有癌症的時候,白流尋亦都會在她的身邊。

她會愛上嗎?

也許會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也許!

“不會。”她回答道,不管在樣,對於她來說,他隻是朋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然而當薑瑾熙和白流尋走出宅邸的時候,薑瑾熙卻是愣住了。

隻見外麵竟然站了一排的人,而原本宅邸的安保人員,顯然被那些人給製伏了,那幾個安保人員,臉上明顯有挨打過的痕跡。

停在宅邸外的一輛銀白色轎車車門打開,路承舟從裏麵走了出來。

薑瑾熙的心中一凜。

沒想到路承舟竟然會來這裏,也即使說,他可能一直有派人暗中監視她?

“敘舊都敘完了?那可以走了吧。”冰冷的聲音,響起在空氣中。

而那雙桃花眸,一片深沉,就像是平靜的海麵,但是下麵,也許早已波濤洶湧。

空氣仿佛都變得凝滯了。

薑瑾熙深吸一口氣,“可以走了,謝謝你來接我。”

路承舟莞爾一笑,眸色卻是更冷,“如果你和我說一聲的話,我還可以親自送你過來。”

說著,他又轉頭,對著白流尋道,“白先生,還請你下次要約我夫人的時候,不要選擇這種人煙僻靜的地方,免得讓有心人看到了,落人口舌,畢竟,白先生也不想卷進是非中吧。”

白流尋臉色陰沉,“她還不是你夫人。”

“馬上就會是了!”路承舟道。

路承舟說完,牽著薑瑾熙的手,直接上了車。

車上,路承舟一言不發。

隻是這份平靜,卻讓她反倒是越發的不安。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越是平靜,也許即將到來的風暴就越厲害!

當車子開回到了路宅後,路承舟命令著司機,“你可以離開了。”

“是。”司機應聲,下了車離開!

薑瑾熙也正準備下車,路承舟卻一把拉住了她,“我可沒讓你離開。”

薑瑾熙一愣,難道他是有什麽話打算要在車上說嗎?

可是下一刻,她卻看到路承舟脫下了他身上的外套,扯開了領帶,然後去解開了褲子的皮帶。

一種不安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你……要做什麽?”她喃喃地問道。

“做什麽?”路承舟冷冷道,“當然是要做昨晚沒和你做的事情了。”

“你瘋了嗎?”昨晚沒做的事情?他現在是要在這車裏做嗎?!

“是啊,我是瘋了!”路承舟怒極反笑,“所以這一次,就算你再像昨晚那樣渾身發抖,喘不過氣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也不會停下來!”

他說著,精瘦結實的身體猛地壓上了她的身子。

薑瑾熙拚命地掙紮著,“路承舟,你別這樣!就算……就算你真的想要,也可以等回了房間!這裏會有人經過,萬一被人看到的話……”

“怎麽,你也會怕被人看到嗎?”他似好笑地反問道,“那麽你和白流尋這樣去那宅子,你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嗎?如果今天的事兒,被記者拍到的話,你覺得明天網上會有什麽樣的話題?到時候,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薑瑾熙雙手抵在路承舟的胸口,“我隻是把白流尋當朋友,如果你覺得我今天的行事欠妥當的話,那麽可以好好說,沒必要這樣……”

“薑瑾熙,我就是太和你好好說了,所以你才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是嗎?今天你可以跟著白流尋去他的宅邸,那麽明天,你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跟著白流尋走了?”

“不是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白流尋走!”薑瑾熙喊道,“路承舟,你放開我,不要在這裏,我求求你,別在這裏……”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吻著她,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薑瑾熙的身子再一次的顫抖了起來,是害怕,是恐懼,還有那種無力感!

如果在這裏真的被人看到的話……若是萬一凡凡不小心經過這裏的話……薑瑾熙幾乎不敢想象下去。

眼淚忍不住地湧了出來,如同斷了線了珍珠,不斷地落下來,也沾濕著他的臉龐。

路承舟的吻停了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薑瑾熙哭泣的臉龐。

明明是決定要懲罰她的,當他知道她和白流尋一起的時候,一股妒意一下子就衝了上來!

而和妒意夾雜在一起的,還有恐懼!

怕她會真的拋下一切,就這樣和白流尋離開!

怕他也是被她拋下的那一個,怕一切又和當年一樣,就算他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但是最後她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是,現在看著她的眼淚,他卻又泛起著一種連自己都控製不住的心疼。

想要她停止哭泣,好像隻要她不落淚,那麽他可以為此付出一切。

他的手撫上了她臉上的淚,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

她的眼淚和顫抖,都仿佛在說著她的恐懼。

而他,也同樣的恐懼著。

隻是他們的恐懼,似乎並不相通!

路承舟抱住了顫抖中的薑瑾熙,“所以,你該聽我的話,不是嗎?以後別再私下去見白流尋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