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顧北琴,做人不能太囂張,你這樣遲早會有報應的。”白豔麗冷哼一聲。
顧北琴點頭,神色淡漠:“這句話說的很對,我也相信遲早會有報應。”
她站起,走到門前打開,雙手懷胸,筆直的站在門口看著白豔麗繼續說:“我期待看到你跟顧海南的報應。”
白豔麗完全沒想到,以前看似隨便拿捏的顧北琴,現在變得這麽伶牙俐齒,她真的油鹽不進,怎麽刺激或者怎麽詆毀,都不為所動,反而是自己被氣得半死。
“你!”白豔麗眼珠兒都要怒瞪出來了,她想著動手,卻發現顧北琴那犀利的眼眸裏,是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外麵的人見門打開,趕緊把視線收回,埋頭幹事。
柳娜思考一下上前,顧北琴對她揚揚下巴:“柳娜,送客。如果她再在下麵亂叫,就叫保安扔出去,注意,是客氣的扔出去。”
白豔麗那一點小九九被看的透透的,直接跺腳怒氣的跟著柳娜走了。
顧北琴冷哼一聲,關上門,伸展一下雙手,然後坐回辦公桌前,剛準備看文件,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她蹙眉,想著上次把該拉黑的都拉黑了,應該不是讓她煩心的人。
於是用輕鬆語氣接通:“喂你好。”
那邊一時沒回應,隻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顧北琴再次蹙眉,她輕咬下唇,然後叫出對麵的名字:“林博言。”
“悠然自殺住院了,你滿意了?”果然是林博言,他用質問又陰森的語氣說著。
顧北琴沒說話,實際上她手已經準備按下掛機鍵了。
“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放過她?”林博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潔白充滿消毒水的病房裏,白悠然剛剛吃了藥睡下。
他就坐在床邊,胡子邋遢,精神不怎麽好,畢竟已經兩天沒好好睡一覺了,為了照顧白悠然。
白悠然醒來後情緒很激動,想要拔針管,總是說著是不是她死了,顧北琴才會高興?
才會放過自己?
一股煩躁之意,從心頭蔓延上來,顧北琴的眉心直跳,她一巴掌拍在文件本上,啪的一聲,激起了她那股怒吼:“到底誰不放過誰啊?你們一起出軌我認了,我還祝福你們地久天長,隻求你們不要總是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結果你們像蒼蠅一樣,嗡嗡的總是在我耳邊打轉,現在白悠然演一場戲又把你的同情心拉上來了是吧!”
林博言聽到這句話,責備的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他觀察一眼熟睡的白悠然,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白悠然睜開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雙手揪緊蒼白的被單,眸中一片狠戾。
林博言走到人少的公園,他坐下擼了一把頭發說:“北琴,你知道的,我心裏還有你的,不然我不會這樣死纏爛打,你把我拉黑了,我又換個號碼給你打,我無非就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但是悠然這件事,你做的確實過了。”
顧北琴用鼻子出聲,冷笑兩聲,語氣冷漠的就像是一月的大雪,寒冷刺骨:“林博言,你就是惡心給惡心他媽開門,惡心到家了。我現在就一個字給你,滾。”
說完,她利索的掛斷,然後拉黑,再把手機甩在桌上,一氣嗬成。
突然房門被敲響,顧北琴心頭還有氣,語氣有些重:“進來。”
結果門打開,霍無殤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顧北琴眉梢上揚,她看著霍無殤走進,眸底有一絲驚訝:“你怎麽?”
“張媽說爺爺非要孫媳婦陪著散步,反正還有一會兒就下班了,所以我來接你回家,陪爺爺散步。”霍無殤走到她麵前,熟練的牽著她的手,發現她手心有些微紅,闃黑的眸底閃過一絲陰冷。
顧北琴點頭,絲毫沒發現他的情緒:“好,我把檔案存一下,然後關一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