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師傅對齊昊使眼色,齊昊馬上明白了他雙眸給的信號。
“林總,我再帶你去別處看看。”說著,齊昊準備領著林博言出去逛逛。
林博言看一眼顧北琴,他見她認真的觀摩著作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注視,心裏有一股火氣冒上來,隨即跟著齊昊走了出去。
兩人走後,高師傅偷瞄一眼顧北琴,手下的活也沒停下:“你這小女娃有點意思,對透雕研究過?”
顧北琴仔細觀察玉壺上的山水雕刻,輕鬆的回答:“耳濡目染過,我的媽媽很喜歡,她總覺縷空技藝才是刀尖上的藝術品,跟珠寶首飾一結合,能夠提高作品的觀賞性,還有讓藝術的美感精巧的表現出來,而且縷空首飾分量輕,占地小,更適合久戴。”
高師傅點點頭,不再說話。
顧北琴欣賞一會兒後,回頭看了眼正在工作的高師傅,敏銳的察覺到這位老師傅今天不會再開口了。
她打個招呼,然後也隨之離去了。
剛走出基地,準備叫車,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悄然開到自己身邊。
車停下,晨陽先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
霍無殤從裏麵出來,一襲黑色的西服襯的他那俊朗非凡的五官更加帥氣,一雙濃眉下是烏黑深邃的眼眸,那薄厚適中的紅唇泛著迷人的光澤,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高貴華麗又冷冽的氣質。
他邁著輕鬆的步子,走到顧北琴站著。
顧北琴上揚嘴角,清冷的眸子裏是璀璨的笑意:“你怎麽來了?”
霍無殤摸著她的臉,感受掌心下細膩的柔嫩,墨眸深沉,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絲玩味:“某人不給我打電話,應該是不太想我,可我想你了,忙裏偷閑來看看。”
這無聲的指控,讓顧北琴有幾分心虛:“昨晚太累了,回到酒店就睡了,對不起嘛。”
說著踮起腳,主動在他兩個臉頰落下一吻,企圖彌補。
霍無殤低著頭,鼻梁很高,額發自然下垂,準確無誤的噙住顧北琴的雙唇:“這點怎麽夠?”
他無限溫柔的輕啃她的雙唇。
顧北琴摟著霍無殤的腰,親昵出聲,那聲音沙啞又有幾分性感,聽著她的耳朵裏,多了一絲陌生感,卻十分抓心,讓她想要的更多。
使勁攀住他,享受著美妙的吻。
這邊,高師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冷漠的說了句:“怎麽又回來了?”
“老高。”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高師傅手下一頓,他轉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喜色出聲:“老屈啊!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幫顧北琴看守無羈畫室的屈伯。
屈伯上前笑道:“來看看你們這些老朋友。”
霍無殤送顧北琴到酒店後,他說還要去見一個老朋友,晚上再來找她,就沒送顧北琴上樓。
顧北琴跟他揮手再見,才坐電梯上樓。
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徘徊。
白悠然踱步,轉身就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走來的顧北琴,當即冷著臉上前:“顧北琴,我問你,博言哥去哪了?”
顧北琴掀起眼瞼,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用鑰匙準備打開門。
白悠然眼珠轉動,眸底有些驚慌,她上前按住門把:“裝聾作啞嗎?我來酒店找博言哥,打電話不接,前台說他一大早就跟你出去了,你們出去幹嘛了?人呢。”
顧北琴冷笑一聲,鑰匙插入,扭動兩圈,她直接推開了門。
白悠然被動帶了一下,差點摔倒。
當顧北琴看清房間內的情況後,瞳孔猛地一縮,地上散落的畫稿告訴她,房間裏麵來過陌生人。
她上前撿起那些線稿,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少了兩張草稿。
顧北琴馬上聯係前台,要求調取監控,結果調取監控發現,從上午顧北琴離開後,站在她門前的隻有白悠然一人,但是她並沒有進去過。
“草稿呢?”顧北琴身上散發著肅殺的戾氣,她雙手懷胸滿眼怒氣的看著白悠然。
白悠然被她堵在牆角,聲音顫抖:“你這人有病吧。你東西掉了找我幹嘛!監控裏麵都看到了我沒進去過。”
這話,顧北琴一點都不信。
正想著怎麽撬開白悠然這張嘴時,林博言突然出現,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麽?”
白悠然像是看到了救星,用盡全力推開顧北琴,跑到林博言身後躲著,眼淚隨之而出:“博言哥!你終於回來了!顧北琴她瘋了,非要說我偷了她的東西。”
林博言把白悠然護在身後,聲嚴厲色的看著顧北琴:“顧北琴,你有證據就拿證據出來說話,別一天沒事找事的咬著悠然不放,你這樣,很讓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