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琴選擇好好解釋:“我朋友喝多了,我去接他的時候,染上的。”
“朋友?男的女的?”兩人站在大廳,昏黃的燈光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
安靜的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男的。”顧北琴話音剛落。
霍無殤就輕笑了一下:“男的,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能喝酒的男性朋友?”
聽出霍無殤語氣中的不信任,顧北琴刹那間就覺得心情更複雜了,夾雜著一絲倔強的委屈,她從未在別人麵前這樣過。
隻有麵對霍無殤的時候才會。
大概,真的是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
“我沒有騙你。”顧北琴眉眼間都是認真。
語氣清冷,卻十分真誠。
霍無殤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動,他隻說了一句:“好,你不說,我不會逼你。”
然後經過顧北琴身邊,腳步沒有停留,往樓上走去。
顧北琴察覺寒冷的風從她身邊刮過,頓時手腳冰冷,那種很久沒有過的恐懼感,竟然從心底深處開始蔓延上來。
這是他們相戀以來,霍無殤第一次麵無表情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知道霍無殤想要的很簡單,隻是一個真相。
但偏偏,他想要的真相那麽殘酷。
——你說的我都信,但是你不能騙我。
腦海中驀然想起剛才霍無殤的話語。
心頭那絲慌亂更加明顯了。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很容易怕失去。
顧北琴轉身三步並一步的追上去,趕在霍無殤關門的時候,用手抵住了門。
“等等。”輕喘一會兒,她才神情灼熱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霍無殤。
顧北琴眼角微紅,濕潤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霍無殤,白皙可愛的門牙緊緊咬著沒有血絲的嘴唇。
聲音沙啞的說:“不是說我說什麽都信嗎?我告訴你實話了,你怎麽還不信呢?”
霍無殤把一隻手別在身後,控製自己的蠢蠢欲動,看到她這樣子,他很想把人抱在懷中。
但是他這次真的生氣了。
所以強忍著心疼,隻是手放在門上的時候,那力道卸了幾分下來。
顧北琴察覺到了,她看一眼自己抵在門上的手掌,似乎並沒用多少力氣,這門就半開著了。
她看著劍眉輕擰的霍無殤,他的眸中帶著一抹看不透的神色。
霍無殤清澈冷冽的聲音響起,似冬日的暖陽,雖看著暖和,卻帶著幾分寒意:“但是你沒說,那個男的是奧斯卡。”
顧北琴那如秋日春水的眼眸,瞬間瞪大,有片刻失神。
她手收回,放在胸口,小巧握拳,語氣有些激動:“你。”
“我沒調查你,隻是晨陽那天看到你們在天台聊天,給我說了一聲。”霍無殤先堵住了她的嘴。
這句話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
顧北琴修長骨感分明的手指,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長舒一口氣:“是,我跟奧斯卡認識,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所以這次我看到他出現在玉市的時候,小小震撼了一下,我以為他是來找我的,結果他說是你邀請來當評委的。”
“在天台上,他問我會不會參加這次的比賽。”
她說完,感覺壓在胸口的那塊石頭,似乎消失不見了,身上多了一抹輕鬆感。
頓時,顧北琴嘴角上揚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如春日般柔和的氣息。
“嗯,其實,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去調查,也會有聲音會鑽進我的耳朵裏麵,但是我想聽的隻有你的聲音,你說的話,所以今晚我才那麽生氣。”霍無殤打開門,終於把人抱在懷中。
整個人就像是大寒冷的天氣,泡進暖熱的溫泉中一樣,這種感覺讓人很舒適。
顧北琴很能明白這種感受,上次她在橫京的破舊草屋外看到晨陽的時候,他說的散心一個道理。
當時她也是十分生氣的。
顧北琴雙手也緊緊摟著霍無殤,整個人踮著腳,雙手輕拍著他的背,聲音有些哽咽:“霍無殤,你這樣真的會把我寵壞的,如果那天我不小心離開你了,怎麽辦?”
“顧北琴!”霍無殤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他把人推開,然後雙手像鉗子一樣,緊緊抓著顧北琴的雙臂:“你是故意氣我的嗎?我說過的,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看著他幽眸裏像是燃燒的兩團火焰,顧北琴露出討好的笑意:“我這不是一時感動就。”
“不行,說錯話要懲罰你。”霍無殤把人突然拉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門。
門內傳來顧北琴求饒的聲音:“哈哈哈,不要了,我錯了,我錯了,霍無殤,你別動那裏,癢。”
最後嬉鬧聲,變成了嬌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