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博言帶著白悠然處理了臉上的紅腫,下班後第一時間就來到顧家,告訴了顧海南畫室的事情。
白悠然眼珠轉動,捂著臉,無意間又把顧北琴要離開華商,以及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透露了出來。
顧海南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眯著眼睛沒說話,臉色深沉,像是在想什麽,一口接著一口抽著。
煙霧繚繞,有些嗆人,白豔麗偷瞄一眼顧海南的臉色。
她假意端起咖啡喝著,水麵倒影出她陰戾的眼眸,艾美麗那個女人都死了那麽久了,顧海南一聽到還是會失神!
白豔麗放下水杯,皺眉看著白悠然:“北琴又打你了?這孩子真是的,有什麽說不開的呢?再說了,那畫室是她能做主的嗎?海南還在這兒呢。”
一番話,含沙射影。
這話一出,顧海南終於有了反應,他掐滅煙頭,一巴掌拍在桌上:“反了天了!”
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白豔麗立馬跟上,白悠然也想跟著去,被林博言攔住:“悠然,醫生說了,你要用冷敷熱敷一起,我讓人準備冰塊跟熱毛巾,你別亂跑。”
白悠然很想去看顧北琴的笑話,但是她又不能在林博言麵前表現得那麽明顯,隻有留下。
畫室這邊,霍無殤摟抱著顧北琴,不願放手。
空氣中像是彌漫著一股甜蜜的味道,就在剛才,霍無殤問顧北琴,是不是越來越喜歡他的時候。
顧北琴嗯了一下,雖然很小聲,但是霍無殤聽到心裏了。
“霍總,飛機要晚點了,橫京那邊還等著你開會呢。”晨陽在外麵已經等了很久,來回看了好幾次手表,鼓起勇氣才來敲門的。
果然霍無殤臉色立馬變了,薄唇輕抿,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晨陽不敢看他的眼睛,立馬把腦袋縮回去,門隻留一條縫。
顧北琴拍拍他的胸口,主動撤離他的懷抱:“去吧,不要耽誤你的正事。”
霍無殤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好,等我回來。”
顧北琴站在大門口,看著車輛走遠,才準備轉身去畫室。
隻是腳尖剛轉彎,她就看到了一輛車朝這邊開來,車牌號是那麽熟悉。
顧海南的那輛寶馬M5。
她本不想理會,轉身就走。
車停下,顧海南氣勢洶洶的上前就抓住顧北琴的手,目光惡狠狠:“那些畫稿呢?”
顧北琴眼皮輕撩,絲毫不想理會他,使勁掙脫了他的手,手腕有些微紅,她輕揉著沒回答。
顧海南太陽穴**,眉目間都是狠戾,剛準備繼續質問,白豔麗就攔住了他。
“你嚇到孩子了。”白豔麗臉上堆笑,用和藹的語氣說:“我聽悠然他們說,準備把畫室裏麵的畫稿公開展覽,你不同意?”
顧北琴最煩的就是白豔麗這副惡心的模樣,她輕蹙眉頭懟她:“畫室是媽媽的心血,我有繼承權,你們別想動它一根毫毛。還有你,別跟我說話,我有潔癖。”
白豔麗一聽,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又不得不在顧海南麵前端著:“你這孩子,我們隻是把它拿出來展開,你也知道你媽媽的作品多優秀,這人都死了,留著死物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