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東方雲龍的話語中有幾分惋惜,東方奕彤臉上的尷尬更甚。

東方奕影那個女人其實有些時候也還好,興許是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要怪隻能怪她有張霖敏這樣的好母親,才會把她教得太好。

“影兒姐姐她自幼便被敏夫人她照顧得好好的,沒親身經曆過事情,自然就顯得太年輕不太懂事,我相信等她經曆得多了,慢慢就會明白你的苦心的。”東方奕彤糾結半響,還是說出這樣一句安慰的話語來。

東方雲龍苦澀的笑了笑,“彤兒啊,關於你娘的事情現如今你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隻希望你看在我這些年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份上,別太介懷過去的事情。”

“爹放心,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在去較真的。”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

她自然是不介懷的,畢竟她不是原主,對過去的事情完全沒有感覺。

隻是如果原主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怕也是不會在恨東方雲龍了吧,畢竟不是東方雲龍不主動親近他們母女,而是他們的身份關係有別,容不得他太造次。

“如此我就放心了,這馬上你就要遠嫁封欒國和九王爺成親了,在出嫁之前就安心的住在將軍府吧,至於誰要是不長眼惹到了你,你出手教訓便是。”

“是。”

看著如此乖巧的東方奕彤,東方雲龍還想要在說點什麽,最後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時間不早了,也是該到了要用晚膳的時間了,一起走吧。”

低低的應了聲好,東方奕彤在將那封信和豎笛收進了懷裏後,也忙起身跟上了東方雲龍的腳步往前院花廳走去,隻是他們過去時,發現東方奕影和南宮楚澤也在。

注意到東方奕影和南宮楚澤二人看她的臉色不善,以至於在用膳時,東方奕彤隻是隨意吃了點就以吃飽為由放了碗筷離開,完全不給東方奕影他們找茬的機會。

倒不是她怕事什麽的,隻是她覺得現如今自己的身份住在將軍府就已經夠尷尬的了,如果在和東方奕影杠起來,豈不就是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尷尬麽。

何況多一事不然少一事,看在將軍府對原主也算是有恩的份上,她和東方奕影的賬就一筆勾銷了,這以後她不會主動想著利用什麽機會去整治東方奕影,但是如果東方奕影不長眼的繼續來惹她,那也就別怪她是個不念舊情的人。

——

五日後。

“你剛剛說洵王殿下成為新任太子?而前任太子則變成了大皇子?”

見溪風點點頭,東方奕彤皺眉陷入了沉思。

雖然這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但是當得知南宮楚洵成為太子的這個消息,東方奕彤卻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她的心底也隱隱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淺抿了一口杯子裏的茶水,強壓住內心的煩悶,東方奕彤又出聲追問,“事關那份藏寶圖殘圖的去向,你近兩日可是有什麽線索?”

“回小姐的話,溪風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這麽問也沒指望你會真的知道。”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又衝著溪風吩咐道:“你現在去相爺府跑一趟,轉告梁舒灝,就說讓他多勸勸南宮楚洵,太子之位來得不易,他如果真想要救我於水火,不是現在出手阻攔,而是趕緊強大起來,最好是強大到足以統一整個天下,到他成為萬人之上的人時,幫我會更加容易。”

“如若他現在就想著阻止我,這樣太顯得一意孤行,不僅可能幫不到我,還會害他的勢力早早暴露,甚至是給南宮楚澤可趁之機,也給了朝堂上其他有異心人下手的機會,而他先前所求的現世安穩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實現。”

溪風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卻還是點點頭說了句好,當下便快步退出了房間。

“藍沁。”

“小姐,你有什麽吩咐?”

“先前我答應蘇公子今日去醉仙樓吃飯,你現在去將書桌前那些晾幹的紙張整理好,我們這就趕過去。”

藍沁低低的應了聲是,忙去旁邊開始收拾紙張。

等藍沁收拾好東西時,東方奕彤便帶著她往將軍府外走去。

“二小姐。”

看著站在前麵兩米處衝自己行禮的藍衣,東方奕彤神色平淡,直接從藍衣的身旁經過,但她剛剛從藍衣身旁經過,身後就傳來啪嗒一聲響。

“糟了,這可是夫人馬上就要喝的雞湯。”

東方奕彤轉頭間就見藍衣慘叫一聲,目光狠厲的瞪著旁邊的藍沁同時更是厲聲斥責道:“藍沁,你怎麽回事?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要把我的雞湯給打翻?”

“我沒有打翻你的雞湯,是你自己灑出去的。”

“我自己打翻出去的?藍沁,你是在說笑嗎?我明明知道這是夫人馬上就要喝的雞湯,我怎麽可能自己把它打翻?明明就是你剛剛故意打翻的,你現在居然還狡辯?”

“都給我住口。”東方奕彤低喝道,衝著藍沁問道:“雞湯是你打翻的嗎?”

藍沁搖搖頭,“小姐,奴婢沒有。”

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單音嗯,東方奕彤的視線轉而落到了藍衣的身上,腦海中驀然想起過往的一些記憶,唇角緊接著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藍衣,數月前曾在廚房裏在我和紅桃之間力證過我撒謊,對嗎?”

藍衣被問得一愣,在觸及到東方奕彤眸底那抹冷意後,想到東方奕彤的手段,支吾著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二……二小姐,奴婢沒……”

“想說沒有嗎?”東方奕彤勾唇笑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我的記憶很好,通常情況下不會記錯一個人,而剛剛不過是給你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很可惜你沒有承認。”

“二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當時也不過是因為害怕夫人,想著討好夫人能夠邀功,所以奴婢就想著汙蔑二小姐你,這樣你不僅會受罰,奴婢也會因此而得到賞賜,就……”

不等藍衣的話說完,東方奕彤當下便扯開嗓子大喊道:“夫人,你可算是來了,剛剛這賤婢先是打翻夫人你想要喝的雞湯在先,後又在我麵前挑撥離間,賣弄是非的說夫人你的壞話呢?還說夫人你藏了一大筆私房錢,就是我爹也都不知道呢,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不過我覺得夫人你的人自然是由你這個主子來處理比較好。”

藍衣一開始還以為是東方奕彤故意訛她的,更是下意識的往東方奕彤喊話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雍容華貴的張霖敏和柳媽站在距離他們大概五米處遠的回廊轉角處,當下嚇得頭埋得更低了兩分。

“我們走吧,蘇公子的馬車怕是在外麵等久了。”

像是沒看到那邊的藍衣臉色有多難看,樣子到底有多害怕一樣,東方奕彤衝著藍沁說了這樣一句話語,徑直往府邸門口走去。

當初藍衣夥同著紅桃陷害她的時候,她就說過早晚算賬的,今天這藍衣撞到她槍口上,那也隻能說是她的運氣太差。

藍沁衝著那邊走近的張霖敏福了福身子行禮,隨後小跑著追著東方奕彤的方向而去。

“夫人。”藍衣戰戰兢兢的叫了一句,見張霖敏不發話,忙急聲解釋道:“奴婢……”

“賤婢!”

不等張霖敏開口,柳媽便低罵了這樣一句話,上前來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藍衣的臉上,藍衣被打得慘叫一聲,頭也偏向一邊去,一絲血跡也從其嘴裏流了出來。

“夫人,你聽奴婢解釋,剛剛是……”

“小小賤婢也敢出去搬弄是非,柳媽,你給本夫人狠狠的打,往死裏打。”

突然開口的張霖敏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就走,柳媽抬手就又是幾巴掌扇到了藍衣的臉上,對於藍衣的求饒更是視而不見。

覺得手打得有些疼了,柳媽直接順口叫住旁邊兩個掃地的丫鬟,讓他們過來繼續打著。

——

“啊……”

伴隨著南宮楚澤手中的長鞭再次落下,東方奕影那淒厲的慘叫聲也再次在房間內回**。

“賤人,你也知道痛嗎?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你爹已經答應支持本太子嗎?為什麽今日最後的結局還是變成廢太子?啊?你說啊,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南宮楚澤厲聲謾罵道,手中揮動長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伴隨著鞭子反複落到東方奕影的背上,東方奕影背上單薄的衣服早就被劃破。

長鞭抽打在東方奕影粉嫩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錯綜交雜的傷痕。

被長鞭鞭笞了不知道多久,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疼痛的東方奕影當即往前爬了爬,一把揪住了南宮楚澤的衣袍,低聲哀求道:“太子殿下饒命啊,影兒好痛啊,影兒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影兒,嗚嗚……”

“賤人,你竟然還敢求本太子饒你的命,你給本太子去死。”

低罵一句,南宮楚澤一腳踢開了抓住她衣袍的東方奕影,手中的長鞭也再次往東方奕影的身上招呼了過去,揮動的速度比起剛才來更是快了兩分。

今日朝堂上,他的太子之位被廢,連王都沒得封,現在直接變成了一個什麽都沒有皇子,以前依附他的人現如今也都離他遠去。

而這一切都是東方奕影這個女人說她爹東方雲龍那個老匹夫已經答應支持他了,可結果呢?那個老匹夫在朝堂上說的卻是支持廢太子,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不僅如此,還列舉出了一係列他驕奢**逸的證據。

又揮動了鞭子不知道多少下,伴隨著體力的衰竭,南宮楚澤揮動鞭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而躺在地上的東方奕影背上此刻也早已經血肉模糊,她疼得麻木的同時,也因為求饒而喊得嗓子都啞了。

“殿下,打這麽久了,想必也是累了吧,不如先過來先歇息吧。”

宛如百靈鳥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正要繼續揮動鞭子的南宮楚澤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身穿一襲粉色薄紗搖曳著曼妙身姿,端著托盤朝他一步步靠近的女人,低哼了兩聲,當即轉過身來再次揮動長鞭朝著東方奕影的身上招呼過去。

就在他打算再次揮動長鞭的時候,一隻纖纖細手捉住了他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殿下,奴婢知道你心底有氣,可是你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哪,你看這女人細皮嫩肉的,現如今卻被你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都險些去了半條命,你這教訓她是可以的,可是殿下你要真是把她給打死了,將軍府的人勢必就會善罷甘休,而且這個風尖浪口上,殿下你可不能夠再出點什麽差錯,依奴婢看,殿下就先放過這女人一馬,也就當是為自己省了麻煩,待得他日時機成熟,在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不遲。”

“美人說得對,倒是本太子自己思慮不周了。”

說話間,南宮楚澤伸手捉住了粉衣女人那隻不安分得在他手上來回擺弄的小手,用力一把將粉衣女人抱在了懷中,丟下另一隻手中拿著的鞭子,二指更是用力鉗製住粉衣女人的下巴,俯身過去輕啄了兩下,又狠狠的吻了幾下,這才彎身下去一把打橫抱起粉衣女人往旁邊的床榻走了過去。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東方奕影看著這一幕,好不容易才忍回去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當初她一直以為嫁給了南宮楚澤,自己就會飛黃騰達,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財力和權利,所有的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可是嫁給南宮楚澤後,她才發現自己以前認識的南宮楚澤那個對她嗬護備至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現在的南宮楚澤對她除了殘忍粗暴以外,就真的沒有在剩下什麽了。

依稀還記得大婚當晚,她隻記得自己喝了杯酒就感覺有些頭暈,然後就去睡了會兒,當她在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衣物淩亂不堪,而身邊躺著個背對著她的男人。

她以為身邊之人是昨夜趁她睡著後回房來就寢的南宮楚澤,想著自己期盼了數年,現如今終於美夢成真,成為了南宮楚澤的妻子,就滿心歡喜的湊過去抱住了那個背對著她睡的男人,正湊嘴過去想要吻那個男人,誰知道就在下一秒門被推開,南宮楚澤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她頓時傻眼了。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那邊的南宮楚澤已然下了命令,其中兩個侍衛帶走了**那個她不認識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也在被帶走時醒了過來,因為反抗,直接被南宮楚澤下命當場斬殺。

還未回過神來的她也被暴走中的南宮楚澤直接拖到床下,緊接著鞭子就往她的身上招呼了下來,那次被打的還有她的丫鬟紅桃。

當時很大一部分鞭子還是紅桃幫她挨的,而也因為那次挨打,紅桃硬生生被打死。

說起來,那次如果不是多虧紅桃,死的那個人怕就真的是她了。

當時在挨了一頓毒打之後,哪怕是最後她解釋說感覺身體沒有異樣,南宮楚澤也在找嬤嬤為她驗了身子後,證明她真的沒有被那個陌生男人沾染後,一句安慰道歉的話都沒有,就直接冷著臉走了。

然後是過年去皇宮清玉殿參加筵席那一次,南宮楚澤也是逼著她讓她揭穿東方奕彤的身份,還說如果她不說就馬上殺了她,她害怕死,在加上是真的想要幫助南宮楚澤,就那樣毫不猶豫做了,事後是那件事情很失敗,她又被南宮楚澤一陣毒打。

還有前幾天大年初三那天,她和南宮楚澤之所以會去將軍府,也是因為南宮楚澤要她去說服她爹答應支持南宮楚澤繼續當太子之事,當時她說了很多的話,她爹隻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那個時候她以為那句知道了是答應了的意思,現在她才明白那句知道了隻是表示知道了,但是完全沒有半分答應要去做的意思。

和南宮楚澤結婚短短十來天的時間,她宛如自己在地獄走了一遭。

還記得之前被東方奕彤嘲諷說南宮楚澤娶她給的是側妃位置,還說她不過是南宮楚澤棋盤上一顆棋子,那個時候她不那樣認為,認為南宮楚澤是真心喜歡她,隻是因為當初她的名聲被東方奕彤給毀了而已,南宮楚澤是逼不得已所以才給她側身身份,在她看來,能夠嫁給南宮楚澤就是好的,現在她終於對東方奕彤的那句話有所感觸。

南宮楚澤於她完全沒有一點兒感情,要的不過是權勢而已。

東方奕影思緒走神間,那邊的南宮楚澤也和粉衣女人結束了一場情事。

“殿下,奴婢餓了,你陪奴婢去用午膳好不好?”

“怎麽?剛剛不是才給你吃過嗎?難道沒有把你喂飽嗎?”

“哎呀,殿下,你真是好不正經啊,奴婢說的是吃飯啦。”

“好好好,本太子陪你去用午膳。”

打情罵俏間,南宮楚澤和那個粉衣女人兩人你情我濃的下了床榻來,隨後彼此親密的相擁著出了房間去,對於地上奄奄一息就快要死的東方奕影他們卻是看都不看。

南宮楚澤更是在出門後下命令說不準任何人給東方奕影送吃的和喝的,違令者殺無赦。

——

“蘇公子,其實你真沒有必要送我回去。”

“我現在人都已經上馬車了,你卻和我說這話,是要我現在又下去的意思嗎?”

聞言,東方奕彤嘴角抽了抽,訕笑了兩聲識趣的不再這話題上麵繼續。

“對了,你這兩天有去給九王爺檢查身體嗎?”

“去過。”蘇如澈點點頭道,“怎麽突然問起九王爺?”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他的身體情況如何?”

“怎麽,你擔心他?”

見蘇如澈的臉上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東方奕彤搖搖頭表示沒有。

“真沒有在擔心?”

“也算不上擔心吧,隻是想到過年那晚上我給他送飯過去時,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想著他舊疾發作應該很嚴重,就是不知道你先前給他配的藥能不能克製住他的舊疾。”

“都觀察這麽細微了,還說不是關心他。”

“如果你真要那麽說,那就是關心他吧,你快說吧,他的情況如何?”

“還好,前兩日還和我念叨你呢。”

“念叨我?為什麽?”

“念叨著要找你算賬,竟然敢一聲不吭的走了,事後連個信兒也給捎去。”

“這有什麽好說的。”東方奕彤撇撇嘴道,“何況他那麽神通廣大,又不是不知道我回了將軍府,何況我現在可還未和他成婚了,成日和他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我不要臉,將軍府還得要臉呢。”

“對了,你先前不是說打算把你的寫的東西給定製成書然後給發出來賣錢嗎?現在還有那個打算嗎?”

“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怕麻煩的話,你可以隻寫書,然後把最初的版本給我,就像現在這樣,我可以幫你做後期工作,然後賺到的錢除去我的成本費,然後我們平分利潤,如何?”

“賣書?蘇如澈,你不覺得麻煩嗎?而且蘇家家大業大,缺這點錢掙嗎?”

“人家說蒼蠅雖小,但好歹是肉,蘇家雖然家大業大,但那也是一點點累積起來的,現如今競爭這麽大,也指不定什麽時候蘇家就支撐不住了,現在既然能賺,又何不趁現在多撒網多賺點錢,目前看上去賣書是沒有多少利潤,可是我相信你的故事會成功吸引到大家,所以我也會相信你能夠為我賺很多錢。”

“可是這樣行嗎?你不是還得出人工費嗎?平分的話你豈不是得虧了?如果你真要做的話,不如你六我四吧,剩下的兩成就當是你的人工費,如何?”

“爽快,那這事就這麽敲定了,回去後我就開始籌劃。”

“行,到時候我們合計一下想法。”東方奕彤笑眯眯的說道。

別問她為什麽要答應這麽苦逼的事情,沒辦法,人要生活,而生活就需要錢。

何況她做好準備後,在過幾天也打算和夜靈組織的接頭人碰麵,到時候想要別人幫忙辦事,這銀兩自然是不能少,在這個錢權橫行的時代,她沒有權,但是必須得有錢。

而現在她還是從身無分文白撈錢,這對她來說真的是不錯的選擇了。

說到賺錢,東方奕彤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又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用這種兩眼放光的眼神盯著我做什麽?”

東方奕彤挑眉,笑得恣意,“我發現一個金庫在我麵前,你說我能不兩眼放光嗎?”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先去很缺錢,你能不能借我五萬兩銀票。”

“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山人自有妙用。”

蘇如澈無奈的笑了笑,“跟我還賣關子嗎?”

“對呀,雖然我們很熟,但是不難保我把這個辦法告訴你之後,你不會先一步我去實現它,所以呢在我沒有動手之前,還是先讓它爛在我的肚子裏吧。”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蘇如澈淡淡的說道,“等待會兒送你回府後,我晚些時候讓星塵給你送來。”

“謝謝,你放心,你借錢給我,我晚些時候定然會把利息一起還給你的。”

“這樣說起來我也不虧?”

“必須的呀。”東方奕彤笑眯眯的說道,腦海中恍然想起當初相爺夫人給她拿過錢來,當時也說是管相爺府借的,事後會連本帶利一起還,再然後好像就沒有然後了,她好像把這事給忘記了,如果不是今天找蘇如澈借錢,她完全就沒有這回事了。

“小姐,外麵下雪了。”

馬車外突然傳來藍沁滿心歡喜的聲音,聽到下雪的話語,東方奕彤忙掀開馬車小窗口的簾子往外看了看,發現真有雪花飄落,當下她又挪動身子直接到了馬車門邊,掀開了前麵擋風的大簾子,看著滿天飛舞著落下的雪花,東方奕彤忙叫星塵停下馬車。

星塵剛剛停好馬車,東方奕彤就直接跳下了馬車去,抬頭看著天空中宛如棉花團般急劇落下的雪花,一向就喜歡下雪天的她當即轉動身子在原地轉了幾圈。

“這雪才剛剛下,你就已經激動成這樣,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下雪天。”

蘇如澈淡淡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東方奕彤忙停止了繼續轉圈,彼時耳邊也依稀傳來其他人有歡呼雀躍和抱怨的話語,她輕扯嘴角衝著蘇如澈尷尬的笑了笑。

“是呀,我最喜歡的就是下雪天了。”

下雪天不止可以打雪仗,還可以堆雪人,還可以去滑雪,最重要的還可以和想要在一起的那個人攜手走到白頭。

覺察到東方奕彤的臉上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失落之情,負手而立的蘇如澈假裝沒有看到,隨意掃視了一眼周圍,笑著說道:“今年的雪比以往來得晚一些,以前到這個節氣都已經下第二場雪了。”

“哦,是嗎?我倒不知道這些事。”東方奕彤笑著說道,又伸出手去接了一片雪花,隻不過那雪花在剛剛落到她的掌心後,就直接融化了。

“現在肯定是兩場雪一起下,這樣的話,到時候雪一定就可以積壓很厚一層了。”

“既然這麽喜歡雪,那就走路回去吧,反正這裏距離將軍府也沒有多遠的路程。”

“你這口氣是要陪我一起走?”

“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給丟到半路吧?”

“那倒也是,如果換做別人肯定做得出,但是蘇公子你這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肯定是做不出的這種事情的。”

揶揄了一句,東方奕彤率先往前走去,蘇如澈無奈跟上,藍沁緊隨其後。

知道他們要走路,星塵也以最快的速度去買了幾把傘來,藍沁拿著傘去給東方奕彤遮雪,直接讓東方奕彤給遣開了,說是她要遮自己一邊遮去。

她不遮傘,和她並排著一起走的蘇如澈自然也就沒再遮傘。

漫步在簌簌飄落的雪花中,兩人也分別說了些許趣事。

明明不算遠的路程,仿若一下子變得很遠,又好像變得很近。

被蘇如澈送回將軍府時,就從溪風嘴裏得知被張霖敏懲罰的藍衣直接被幾個下人們打死的事情,對此東方奕彤無動於衷。

夜裏。

“吱嘎……”

響聲從身後傳來,正在沐浴的東方奕彤轉頭看去就見關好的其中一扇窗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