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敗壞的指著沈杳,怒道:“你少在這裏狡辯!別以為我不知道!小月的死跟你有關係!昨天夜裏,她跟我說她是去見你的!二嫂,這件事你怎麽解釋?”
“她說她見杳杳,就去見了麽?”
燕翎昭麵無表情的道:“三弟妹,你是寧願相信一個死了的丫鬟的話,也不肯相信我們夫妻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氏一臉憋屈。
“那你就是來找茬的了。”燕翎昭冷冷道:“昨天夜裏,你的丫鬟小月,私自打開角門,放了兩個野男人進侯府後花園廝混,不知道何緣故,她被那兩個人殺死,那兩個人狗咬狗也死了,三弟妹覺得丟人,便千方百計的想要把這件事情跟我們大房牽扯上,是也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
秦氏連忙反駁。
定北侯夫人聽到這兒,直接開口:“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議論了。”
“至於你。”
秦氏正要反駁,定北侯夫人當即扭過頭來看向她道:“你的丫鬟你自己帶走,昭兒才剛剛成親,他要納妾至少還要二十年,就不勞煩你多費心了。”
這是明確拒絕秦氏想要往燕翎昭身邊塞人的打算。
秦氏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想說的話都被定北侯夫人給堵死了,
她恨恨的瞪了沈杳一眼,轉過身去離開了。
沈杳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抬頭的時候,卻發現燕翎昭正在看著自己。
沈杳非但沒有臉紅,還莞爾一笑,大大方方的問道:“夫君,我好看麽?”
燕翎昭當即鬧了個大紅臉,起身就走了。
定北侯夫人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她沒有錯過自家兒子那紅透了的耳朵尖,當下笑著看了看沈杳,道:“你沒有嫁進來前,我還在想,杳杳你會是個什麽性子,還好,還好,剛好可以克製昭兒。”
沈杳不知道,定北侯夫婦得知自己獨子被賜婚給自己時,是什麽心態。
但現在,她八成應該很滿意吧?
……
晚上,沈杳在**躺著看書,燕翎昭回來了。
他進門之後先去沐浴,沈杳便下了床,吩咐小圓去準備夜宵。
夜宵準備好,燕翎昭也洗完出來了。
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坐在桌前吃飯。
沈杳想起今日白天的事情,試探著問他:“秦氏沒有再鬧騰了吧?”
燕翎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隨後又低頭吃飯。
就在沈杳悻悻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就聽燕翎昭道:“秦氏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她哪天不鬧騰?”
這倒也是。
沈杳不說話了,雙手托腮看著燕翎昭用晚飯,小圓等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叫住了燕翎昭:“夫君,我知道燕家有祖訓,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但是我不介意, 如果三弟妹的那兩個美人兒你實在是喜歡的話……”
話沒說完,燕翎昭的臉就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看了沈杳一眼,冷哼道:“不要在這裏試探!我燕翎昭從來都不會違背祖訓!沈杳,你有這個心思試探我,倒不如想想你自己是不是清白!”
說完,拂袖而去。
沈杳被諷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跟太子的過往,真的是永遠都過不去了麽?
從房間裏出去的燕翎昭,被風一吹,卻又想起來今天夜裏他本來是打算回去婚房裏休息的。
結果被沈杳一激,又跑出來了。
眼下他是再不想回去的了。
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燕翎昭想到了秦氏。
這個秦氏,慣愛挑撥離間,惹是生非,此番塞美人到他房裏的事情雖然失敗,但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怎麽才能警告她呢?
燕翎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想到一個絕妙好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
沈杳還在沉睡,就被外頭的嘈雜聲給驚醒了。
等她起來以後,小圓就興致勃勃的告訴她:“少夫人!報應啊!二房三公子昨夜寵幸了秦氏專門為咱們世子準備的兩位美人……秦氏一大早就跑去太太那邊吵鬧去了!“
還有這種好事?
沈杳一聽這話,再也不困了,當下連忙更衣洗漱,也跑去上房看熱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