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強詞奪理,燕翎昆不怒反笑了,他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麽應付太子的,同時還能讓我那傻乎乎的弟弟,替你遮掩,他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是你!是你把我們設計王喜被殺,嫁禍二皇子一事,告訴太子殿下的!”
沈杳聞言大聲道。
從在沈家見過太子之後,她便有這樣的猜測,隻是一直沒有證據,如今一聽這話,她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燕翎昆,他是藏在定北侯府中的蛀蟲!
他早就背叛了定北侯府!投靠了太子!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沒這麽做。”燕翎昆聞言冷笑了一聲,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出手,一下子抓住了沈杳的手臂,他一字一句的道:“抓住你了。”
沈杳頓時毛骨悚然。
她不停的掙紮:“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沈杳。”燕翎昆忽然開口道:“你把你對太子做的那些事情,對我做一遍,如何?”
“你神經病啊你!”沈杳怒道。
話音未落,燕翎昭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逼迫著她抬起頭來。
他盯著她美麗漂亮的臉龐,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幽幽開口道:“我不是什麽好人,你也不是,我們半斤對八兩罷了,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天天來這藏書樓,表麵借書,實際伺機偷取虎符,這不是你幹的事情麽?”
“沈杳,你以為這些沒有人知道麽?”燕翎昆冷笑道:“我要是把你做的這些事情,都告訴我那嚴厲的,嫉惡如仇的父親,還有對你表麵上溫厚,實際上算計的母親,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啊?”
“你隨便去說啊!以為我怕你麽?”沈杳冷笑。
先不說定北侯夫人厭惡燕翎昆的事情。
定北侯會不會相信燕翎昆,還不一定呢!
定北侯對這個庶出長子,也並沒有特別疼愛。
“嗬嗬,你果然聰慧,才嫁進來沒多久,就看明白了,隻可惜我那傻弟弟,至今單純。”燕翎昆冷笑。
沈杳怒道:“你有什麽資格嘲諷燕翎昭?他對你這個兄長信任無比!結果你卻背對著他,對他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放開我!”
說完,用力的去掰他的手腕。
燕翎昆沒有鬆手的打算。
他依舊緊緊的握著她的下巴,被掰開以後,另一隻手臂靈活如蛇一樣的,狠狠的掐住了沈杳的脖頸。
“那一日,太子就是這麽掐你的吧?所以才在你那嬌嫩的脖頸上留下了淤青的痕跡?”
燕翎昆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冷笑:“你說,若今日/你的脖頸上再留下那麽一身的痕跡,我那傻乎乎的弟弟,會不會原諒你……”
他話還沒說完,便忽然感覺到全身都僵硬了起來,手臂再也不能使一點力氣。
沈杳將銀針刺入他的腰間肌肉,鬆開了手,一下子退開了好幾步。
整個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冷笑道:“燕翎昆,你以為同樣的事情,我會犯第二次麽?”
沒錯。
昨日在沈尚書府內,被太子掐脖頸差點弄死的時候,沈杳就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防身之物。
後來回府之後,她就開始研究。
燕翎昆,是第一個撞上來的人。
“弟妹,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燕翎昆渾身都不能動彈,眼底卻沒有害怕,有的隻是對沈杳的好奇心。
“你管不著。”沈杳冷哼一聲,抬腳上前,從另一邊袖子裏取出一把匕首來。
緩緩的架在了燕翎昆的脖頸上,一字一句的問道:“現在該我問你了,燕翎昆,你是什麽時候投靠太子的?”
“我沒有。”燕翎昆矢口否認。
“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轍了麽?”沈杳冷笑道:“我一直很奇怪,太子好端端的,為何會忽然出現在尚書府,一見麵便是恨的要掐死我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麽人在背地裏對他說了什麽……”
“後來太子親口質問我王喜之死,我這才明白,我費盡心機的,想要替定北侯府撇清關係,把太子被人下毒之事推出去,結果卻是被人在背後給出賣了!而那個人就是你!”
“燕翎昆!你到底在幹什麽?你可知道燕翎昭他對你這個大哥有多信任!我跟他說你投靠了太子,他也不相信!”沈杳聞言憤怒的道:“他跟我說,他早就決定把定北侯府的世子之位讓給你了,還叫我不要惦記……”
燕翎昆聞言眸光一變。
幽幽的看著她問:“你說的是真的?燕翎昭他真的這麽說?”
“如假包換!”沈杳冷笑:“若不是他說,我又如何能編出這樣的話!”
燕翎昆似乎有些受震動,他眸光閃了一閃,沒有說話。
沈杳看著他道:“你今日躲在這兒做什麽?你是不是也是來找虎符的?”
“我為什麽要找虎符?虎符對我有用麽?”燕翎昆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她道:“再說那原子能本就是我們家的東西。”
沈杳:“……”
她用匕首指著他質問道:“那你今日來這兒,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是燕翎昭讓我來的。”燕翎昆幽幽的道。
“不可能!”沈杳一聽這話,心中立刻就慌張了。
握著匕首的手就是一抖。
燕翎昆看著她,嘲諷一笑:“我還以為你跟其他的閨閣女子不一樣,殺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沒有想到,高看你了。”
沈杳被激的,差點一刀解決了他。
她是來偷虎符的,原本是隱秘的事情,可是現在卻被燕翎昆給知道了!隻要燕翎昆出去,對外說上一聲,那她就完了。
虎符先沒有找到,她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定北侯府給處置了。
現在要怎麽辦才好?
沈杳定定的看著燕翎昆,在想法子讓他閉嘴。
燕翎昆則是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看著她為難,焦灼,苦惱,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這姑娘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至今都還不知道,她的行為早已經被睡在她枕邊的那個人發現了,那個人一直都在冷眼看著她,看著她做出什麽選擇,是尋求一條生路,還是踏入一條死路。
他要不要好心告訴她一聲?
還是算了,看沈杳眼底的戒備與警惕,即便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的。
燕翎昆勾了勾嘴角,唇畔露出一抹淡漠笑容。
就在這時,沈杳把自己貼身的荷包摘了下來,從裏麵倒出了三顆藥丸來,塞進他嘴裏道:“這藥有劇毒,七天吃一次解藥,你若是敢把今日這事兒泄密出去,你會七竅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