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昭差一點就被嗆著了。
他拍拍胸口順了氣,指天發誓的解釋:“杳杳!這你可誤會我了!自從你我成親,我從前的那些心思都歇了!我心裏隻愛你一人!別說什麽公主郡主了,就算是再多幾個人天仙,我也不多看一眼的!”
“是麽?那蘇嫣然你也不看麽?”沈杳冷笑。
“我從來就沒正眼看過她!”燕翎昭立刻一本正經的道。
沈杳嗬嗬冷笑了一聲,她可沒忘記先前那些傳聞,燕翎昭可是蘇嫣然的愛慕者之一。
“杳杳,你要相信我!”燕翎昭認真中包含著委屈,委屈中帶著一絲忐忑的目光,硬生生把沈杳給逗笑了。
見她笑,燕翎昭直接就把人給攬入到懷裏麵去了。
沈杳想到今日的身體不適,狠狠瞪了他一眼:“諒你也不敢再對韶華有什麽心思了,畢竟……她可是有機會嫁給你大哥的人。”
她眼波流轉,猶如星河絢爛,把個燕翎昭都給看直了眼。
沈杳說了什麽他根本就沒聽見。
沈杳道:“太子想把韶華公主嫁給臨安王世子常輝,隻可惜那常輝是個色痞,韶華根本就看不上,她對你大哥一見鍾情,其實要是好好運作一下,讓她嫁進來也不是不可以……”
“韶華好像跟你不對付吧?你就不怕她嫁進來以後針對你麽?”燕翎昭忽然問道。
沈杳對此早有預料,聞言笑眯眯的道:“我躲著她一點不就行了?再說你不是打算把世子之位讓出來的麽?到時候我們倆就搬出去住了,能跟她們有什麽矛盾?”
說的也是。
燕翎昭皺眉道:“說到底,娶不娶他,這件事全看我大哥,咱們在這兒商量來商量去,並沒有意義。”
“怎麽沒有意義?你不是說你大哥悄悄出府去了麽?他傷還沒好全就悄悄去見韶華公主,這不是喜歡是什麽?”沈杳無不遺憾的道:“就是你大哥他很警惕,不能派人跟過去看看……”
燕翎昭:“……”
他倒是不知道,沈杳居然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有那個時間,不如多陪陪他。
燕翎昆與韶華公主見麵到底談了什麽,沈杳並不知曉。
晚上時,她早早就沐浴完上了床榻,隻留下床頭一盞燈。
剛躺下,就聽到外頭丫鬟們的請安聲:“見過世子。”
隨後便是燕翎昭的聲音:“你們都下去吧。”
沈杳一顆心頓時狂跳,猛一拉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等到燕翎昭從外頭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她把自己包裹成蠶蛹的模樣:“……”
“怎麽了,被子包頭怎麽睡啊?”
他在床沿上坐下,好笑的伸出手去扯沈杳身上的被子,結果沈杳死死的從裏麵拽著,不給他扯開,甕聲甕氣道:“你的被子在旁邊!你睡你的!”
燕翎昭頓時挑眉:“不要,我們是夫妻啊,怎麽能分開睡呢?”
一下就把沈杳身上的被子扯掉了。
露出了她一張潮紅的臉,她手忙腳亂的去搶被子,恨恨瞪了燕翎昭一眼,氣道:“燕翎昭!你今天晚上離我遠一點!”
“怎麽了?”
燕翎昭目光在她隻著淡紫色中衣玲瓏曲線上掃過,昨夜經曆過,他才知道這幅妙曼軀體有多麽的令他瘋狂。
手也不老實起來。
沈杳啪的一下打掉,氣鼓鼓的道:“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求你的事情麽?你是怎麽做的?結果我越求,你就越放肆……”
“咱們都成親這麽久了,你一直不肯給我,我憋的久了難免忍不住。”燕翎昭並不誠心的認錯:“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房間裏響起沈杳咬牙切齒的聲音:“把你的爪子拿開!”
燕翎昭低頭看了一眼。
非但沒有移開手,還趁機揉捏了一下。
沈杳:“……”
她都來不及生氣,燕翎昭密密麻麻的吻已經落了下來,沈杳本來是想找他算賬的,結果很快就迷糊起來,等她反應過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如同偷腥成功的貓,正饜足的抱著她。
沈杳累的動都不想動一下了。
渾身上下汗津津的。
燕翎昭知道她不舒服,當下主動起身披上外衫就出去叫人送水進來。
把沈杳抱去旁邊耳房清洗。
沈杳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麵,一隻手無意識的撫摸過燕翎昭的後背,那兒有一塊醜醜的疤痕。
那是燕翎昭在萬福樓內,替她抵擋而受的箭傷。
當時那般危險,他那麽不要命就衝了進去,真的是太傻了。
燕翎昭忽然渾身一僵。
他猛的轉過身來, 抓住了沈杳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沈杳還沒反應過來,燕翎昭的吻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他喘息著道:“看來你還很有力氣……”
“住口!我沒有!”
她連忙掙紮起來。
可惜動了情的男人又豈是她能阻止的了的,很快抗議聲就變成了婉轉的呻/吟。
……
東宮。
太子自從得了虎符之後,便秘密的聯絡臨安王,兩個人不知道暗暗的在密謀什麽。
臨安王還給太子送了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這兩日太子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太子妃周婉在萬福樓被推的摔了一跤,小月子沒坐好的她,越發虛弱了, 可惜太子一次也沒有去看望過。
周婉心中說不失望,是假的。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去找太子大吵大鬧,甚至都沒有去皇後或者辰妃那兒哭訴。
她默默的打落牙齒和血吞,咽下了這一口氣。
自己小產,失去了腹中孩兒,親弟弟雙腿被打斷,這一筆筆賬,她絕不會忘記!
沈杳……
周婉在心裏麵默念著這個名字,在心裏咒罵了無數次。
因為心裏藏了心事,她這病情越發的不好了。
這一日,太子妃正在寢宮裏休息,忽然她的婢女跌跌撞撞的從外頭奔進來,急急稟報道:“太子妃!不好了!奴婢聽說太子殿下今日秘密出宮去與燕少夫人幽會了……就在萬福樓……“
又來了。
周婉興致缺缺的抬起了頭,掃了她一眼,聲音麻木的道:“上一次他們不就是在萬福樓裏見麵的?本宮去了又如何?太子還是護著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