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昆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答不答應的,有他選擇的權利麽?

他若是選擇娶公主,一輩子就這麽完了。

若是不娶,那他現在就得死。

就算皇帝在公主的哀求下不會對他怎樣,但是回到定北侯府去,定北侯絕對不會饒了他。

燕翎昆慘笑連連。

最終在皇帝的再次追問,以及定北侯的冷眼之中,他開口了:“微臣願意迎娶公主。”

韶華公主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瞬間落回到了肚子裏去。

整個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燕翎昆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答不答應的,有他選擇的權利麽?

他若是選擇娶公主,一輩子就這麽完了。

若是不娶,那他現在就得死。

就算皇帝在公主的哀求下不會對他怎樣,但是回到定北侯府去,定北侯絕對不會饒了他。

燕翎昆慘笑連連。

最終在皇帝的再次追問,以及定北侯的冷眼之中,他開口了:“微臣願意迎娶公主。”

韶華公主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瞬間落回到了肚子裏去。

整個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皇帝冷冷道:“行了,婚事已定,你們父子回去吧!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再進宮來了!”

他提起這件事情就腦仁疼。

“是,陛下。”

定北侯對著皇帝又道了無數的歉,這才帶著燕翎昆離開皇宮。

一回到家,定北侯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立刻冷冷吩咐人將燕翎昆押到了祠堂裏,又對他進行了一番鞭撻:“孽障!你知不知道錯!”

“我沒有錯!錯的是公主。”燕翎昆梗著脖子,直挺挺的跪在祠堂的地上,他在宮裏被杖責五十,回到家中又被父親鞭撻幾十下,整個後背上血肉模糊一片,鑽心剜骨一般的疼痛,可他咬牙忍住了,楞是沒有喊一聲。

麵對著父親的質問,他並不承認:“兒子沒有想過要對韶華公主動手,兒子也沒喜歡她!是她趁著我喝多了,派人把我劫到別院裏去的……”

“你還振振有詞了!”定北侯最為厭惡的就是他這幅死不悔改的模樣,聞言暴怒的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了過去 ,疼的燕翎昆終於忍不住,狼狽的跌在了祠堂地麵上。

四周占著的全都是府裏麵的管事們,一個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

至於定北侯夫人,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連麵都沒有露。

燕翎昆躺在血泊裏麵,渾身劇痛,快要暈厥過去之時,他忽然間哈哈哈的瘋狂大笑起來:“父親!您這手段不嫌下作麽?你既然如此不喜歡我,為何當年不趁著我剛生下來時,就把我溺死呢?又何必費這麽大的勁兒……”

“不錯!當年的確就不應該生下你!你本就不應該出生!”

定北侯聞言麵容冷冰冰的,看著燕翎昆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這個庶出的長子,當年是他被人算計的鐵證,這麽多年了,每次他看到他,都會想到自己此生最為憋屈的時候,定北侯對於這個兒子又怎麽可能會喜歡的起來呢?

不願意他出現在自己麵前。

“原來如此,那父親為何不殺了我呢?”盡管早已經有所猜測,可是從親生父親嘴裏聽到這句話,燕翎昆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的刺痛起來。

就像是有人用匕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髒,有什麽東西隨風而去了。

他忽然張嘴,哇的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胸前衣襟上沾染上一大片的血跡,猶如紅梅,觸目驚心。

而這時,燕翎昭帶著沈杳匆匆忙忙的趕到,燕翎昭直接撲通一聲在定北侯麵前跪了下來,大聲哀求道:“父親!請您冷靜一些!兒子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昨日大哥的確是外出會友,結果他都快要到達侯府了!就在咱們門前的那條巷子裏,被韶華公主派人給攔截走了!”

“韶華公主怨恨太子殿下逼迫她嫁給臨安王世子常輝,分明就是故意利用大哥啊!”燕翎昭沉聲道:“大哥才是可憐人,您怎麽可以打他呢?”

“不管公主在這件事情裏做了什麽,錯的都應該是他!誰叫他是男人呢?”定北侯聞言並不為所動:“我定北侯府的男兒,敢作敢當,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麽可以推拒!你讓公主的臉往哪裏放?陛下的臉麵往哪裏放?”

“那你……在乎過兒子的臉麵麽?”燕翎昆疼的渾身抽/搐,用盡力氣回了一句。

定北侯聞言,立刻把眼睛一瞪,便直接又抬起了鞭子。

燕翎昭直接撲在了燕翎昆的身上,護著他道:“爹!你要打的話,就打我吧!”

定北侯如何能夠毒打小兒子?他身體那麽弱!

前些日子受的傷不知道好沒好全呢,他冷哼一聲扔掉了鞭子,冷森森的看著燕翎昆道:“你給我回去反省去!沒有認識到錯誤,絕不允許出門!”

說罷,揚長而去。

燕翎昭看著大哥這副渾身浴血的模樣,心疼的掉眼淚:“大哥!你怎麽樣?”

燕翎昆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燕翎昭身後的沈杳身上。

沈杳微微蹙起了眉頭,目光之中微微可以看到一絲憐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憐憫……

她對他就隻覺得可憐麽?

燕翎昆冷笑了一聲,猛的推開了燕翎昭,冷笑道:“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了!每一次都是父親打完之後,你才姍姍來遲!你是算計著時辰麽?我用不著你假好心!”

說完,連聲呼喊自己的小廝吳勇。

“大公子……”

吳勇帶著兩個小廝,哭著撲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燕翎昆從地上攙扶起來,艱難無比的往祠堂外頭走。

燕翎昭一臉懵逼,他想奔過去幫忙,也想解釋,他真的不是故意來遲的!可是從得到消息到趕過來,是需要時間的呀!

很顯然燕翎昆並不想聽他說一個字,麵無表情的板著臉,讓侍從攙扶著他往外走,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血腳印。

可以想象,他的傷勢有多麽的嚴重。

沈杳站在一旁,看的是觸目驚心。

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到燕翎昆在這個家裏收到的不公平對待,可也隻是一瞬。

她緩緩抬腳走上前去,柔聲勸說燕翎昭:“夫君,大哥正在氣頭上,他並非是故意的,等他氣消了就不會生你的氣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