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清那副模樣,楚相也有一些心疼,畢竟這是他的女兒,他肯定是擔心的。
“忍忍,我給你想辦法。”楚相摸了摸楚清的腦袋,然後轉頭看向大夫,“大夫能麻煩你讓人打一盆冷水過來嗎?”
大夫猜到了楚相想要幹什麽,便點了點頭。
待冷水端過來後,楚相將藥放進了冷水中,然後再給楚清喝。
楚清也懶得管那麽多的,直接大口灌了進去。
藥喝完之後,楚清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舒緩了很多。
“感覺怎麽樣?”楚相一臉關心的看著楚清。
“感覺舒緩了很多,但還是覺得有一些癢。”
“那就好,那就好。”
就怕這個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大夫,真的是太好了,還好這個藥有用。”
但是大夫並沒有楚相他們如此的激動,“藥有用就好,老夫等會多給你們開幾副,你們自己拿回家熬著喝就行了,切記,每日都要喝,並且要連續喝一個月。”
“需要喝那麽長時間嗎?”
楚相有一些意外,他還以為喝一個星期左右就行了。
“對,你這女兒必須喝一個月,並且中途不能中斷,至於你的妻子,喝半個月就行,你的話隻需要喝一個星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按照我所說的時間,一天都不能斷,否則後果自負。”
大夫說著還抬頭看了梁氏和楚清一眼。
“大夫你放心,我一定會監督他們一起的,就麻煩大夫你抓藥吧。”
大夫把藥給他們抓好之後,交給他們。
“敢問大夫這些要多少錢銀兩?”
“六百銀兩。”
大夫的話把楚相嚇了一大跳,他原本覺得這些藥頂了天也就一兩百銀兩,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貴。
“你這是來搶錢的吧?”
一旁的梁氏率先不爽了。
“夫人不要那麽激動,你可別忘了,一開始是你丈夫自己說願意出雙倍的價格,請我先來為你們看病的,況且你們服用的這味藥本就偏貴,老夫也不做強製性的買賣,這藥你們愛買就買不買就請回吧,對了,離開之前記得把剛剛給你們熬過的那副藥的錢交了再走,對了,我在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這藥換作其他的醫館,不一定有。”
楚相咽了咽口水,這下子是自己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
當時屬實是太著急,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而且就算是給雙倍的價格,他也沒有想到會那麽貴。
“大夫你別激動,這藥貴成這個樣子,我這妻子也嚇到了,你別急,藥我們當然要買。”
這麽多人在這裏看著楚相不可能失信於大夫,況且他真的害怕,就像大夫所說的,換成其他的藥管沒有那一味藥,那他們這身上的病該怎麽辦?
所以就算是花了這個冤枉錢也得把自己身上的問題給治好。
“可是……”
梁氏的想法可和楚相不一樣,她覺得這個大夫絕對是故意的,就這麽幾味藥而已,怎麽可能會那麽貴,大夫肯定是報複他們之前出言不遜。
“夠了,你先帶著女兒回車上去,我等會兒就來。”
楚相也害怕,梁氏又說出些什麽荒唐的話,所以就把梁氏和楚相先趕到馬車上去了。
“大夫,我這身上隻帶了三百的銀票,我先將這三百銀票給你,剩下的我差人去取過來如何,你看這平時出門也不會帶那麽多……”
“老夫這醫館可是不打欠條的,不過倒有個主意,你在這裏等著,然後讓你的妻子去幫你把錢取回來,錢交完之後你才能走。”
“行,就這樣,那我去跟我妻子說一聲。”
大夫點了點頭。
“你趕緊去錢莊取三百銀票過來。”
“相爺,你這是做什麽?”梁氏皺起了眉頭。
“我還能做什麽?趕緊去啊,我身上就隻有三百銀票,錢不交齊,那個大夫不讓我走,難不成你就讓我今天一天待在那?這傳出去像什麽話?趕緊去,別在這傻呆著了。”
“相爺,你怎麽就這麽死腦筋呢?這個藥我們不買還不行嗎?我就不信了,這全天下就隻有他一家賣這種藥草的。”
梁氏在勸楚相,她並不希望楚相把錢浪費在這這上麵,她不想吃這個虧。
“可是……萬一就如同大夫所說,其他家真的沒有這位藥草呢?那我們身上的這個病該如何?”
“這……”
梁氏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行了,就當是我們吃了這個虧,你趕緊去幫我把錢取出來,然後交給大夫,我們早點回去。”
“那好吧。”
看著梁氏離去的背影,楚相還是有一點擔心,他總覺得梁氏。不會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他幫忙把錢拿過來,但是大夫不允許他走,他也隻能讓梁氏去取錢了。
現在楚相隻能祈求梁氏不要給他出什麽差錯。
在前往錢莊的路上,梁氏一直都在思考,她總覺得這個大夫在騙她。
他們身上隻不過是癢而已,怎麽可能用得上如此貴的藥草,況且就算真的比較昂貴,她也不相信所有的醫館裏麵隻有她一家醫館有這種藥草。
所以最終梁氏決定不把這個錢交給楚相,哪怕楚相現在人還在醫館裏麵無法離開。
但是梁氏還是取了三百銀票出來。
梁氏決定去和這個大夫好好的談一談,如果實在談不攏,那麽這個藥她不要也罷。
楚相在醫館裏麵等待著。
半個時辰之後,梁氏終於回來了。
楚相鬆了一口氣,還好梁氏回來了,他就怕梁氏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如果是那樣,那他就真的丟盡了顏麵了。
“可算是回來了,趕緊把銀票給我。”
但是梁氏仿佛沒有聽到楚相說的話一樣,並沒有把錢交給他。
“怎麽了?你在這裏傻站著做什麽?”
“錢我不交給你,我要和這個大夫好好談一談,你讓開。”
“這還有什麽好談的,不是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嗎?把錢交給他,我們趕緊回去。”
楚相有一些急躁,他是真的害怕梁氏再次給他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