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本王妃想知道那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婢女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楚姣的話，侍衛又繼續沉默了。
“看來你根本就不想將事情告訴本王妃。”
侍衛還是不說話。
“本王妃隻給你十分鍾考慮，到底要不要說，你自己決定。”
楚姣可沒那麽多耐心等侍衛，而且她那一番話並不是在威脅侍衛，而是她真的沒有這個耐心。
況且如果侍衛不願意說，她也一定能夠想辦法查到原因，頂多就是麻煩些，多花些時間。
其實是侍衛也很糾結，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其實他太清楚說和不說的結果了，但是他現在別無選擇，他隻能二選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最後三分鍾，楚姣開口提醒侍衛。
“還剩最後三分鍾，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那你是打算告訴本王妃還是打算不告訴本王妃？”
楚姣靜靜地看著看，其實當侍衛回答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可以猜到侍衛的選擇了。
“我說。”
楚姣點頭，侍衛的選擇和她猜的一樣。
“那一天婢女突然抱頭痛哭，我當時不知道她是怎麽了，無論怎麽呼喊都沒用，然後她過了一會兒就好了，並且跟我說是皇後下在她體內的藥作祟，我知道皇後經常給她吃一些不好的藥，所以我也沒多想。”
說到這裏，侍衛停頓了一會兒他抬頭看了看楚姣的表情，這才發現楚姣的表情就沒變過。
侍衛繼續開口。
“後來他又發作了好幾次，我有些擔心就問她，因為我是想讓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看你能不能救她，結果她說她隻能默默的承受。”
“為什麽？她為什麽說自己隻能默默承受？你快說！”
楚姣不明白，同時她有一些窩火，難不成她就這麽信不過？
“我也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
“然後呢？按照你所說的這種程度，根本就不足以讓她致死，更別說到後來本王妃發現時的那種情況。”
說到這裏之後侍衛就一直在歎氣。
弄得楚姣有些煩，她正等著侍衛趕緊把話全部說完呢，結果侍衛一直在這裏歎氣。
“別歎氣了，趕緊說。”
“就……”這一次侍衛磨磨唧唧了好久才說出來，“後來你那個婢女過來給我們送飯的時候，我們在托盤底下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皇後會處理掉我們。”
“所以呢？所以就是皇後對婢女再一次動了手腳，然後導致婢女變成這個樣子？”
侍衛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但實際上他掩蓋了一部分內容。
“說，本王妃知道還有一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有說出來，本王妃勸你最好乖乖的說。”
畢竟侍衛的表情已經表現表達出了他的內心，雖然是為自己可能沒有感覺，但楚姣是可以看出來的。
聽到楚姣的話侍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些小伎倆被發現了，不過楚姣真的看出來了，還是故意這樣嚇他的？
侍衛不清楚。
“難不成本王妃的臉上有你想告訴本王妃的答案？”
“後來你那個婢女過來送飯，他剛吃完飯就開始神誌不清，我當時很害怕，然後就在那又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這是婢女罪有應得，讓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看見，並且將碗中的東西收拾掉。”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吃了東西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然後你按照吩咐將東西收拾掉了。”
“是的。”
婢女的死果然和皇後有關係，她原本是來問關於篡改配方的事情，結果配方的事情沒問，倒是先將婢女的事情問出來了。
“所以你們有沒有動過本王妃實驗室裏的東西？”
“你在說什麽？什麽東西？”
侍衛的反應很正常，如果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對這件事情不知情。
但是因為侍衛的身份，再加上之前侍衛也有想隱瞞她一些狀況的想法，所以她不會這麽輕易就相信。
“後來出事之後本王妃才把你從實驗室裏麵帶出來，讓你待在這裏，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見過除了本王妃，王爺，還有本王妃那些婢女之外的人進去？”
楚姣希望侍衛能夠如實的向她坦白，畢竟她不想花費更多的時間去讓侍衛坦白。
“沒有看到，這個實驗室不是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就沒人知道了嗎？”
聽到侍衛這狡辯的話，楚姣冷哼了一聲。
“是嗎？那為什麽會有人將紙條夾在送飯的東西裏，將消息傳給你們？”
這下子侍衛無法反駁，而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同樣的話，本人妃不想再重複，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紙條上除了讓我將事情保密，還讓我查看你在做什麽，想辦法阻攔你，拖延時間。”
侍衛的話讓楚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要阻攔她？難不成皇後他們有什麽新的計劃？但如果真的有，那應該早就實行了。
“所以你就將本王妃的配方給改了？”
侍衛點頭，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達到那上麵所說的，而且因為他看著婢女和楚姣的關係也挺好，所以他不想將事情做得太過分，就直接將藥方裏麵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給改了。
“看來本王妃沒有猜錯事情，果然是你做的。”
“我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你還有什麽想問？”
興許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侍衛打算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知道皇後已經放棄他們了，不然也不會把婢女弄死，並且讓他把將事情保密。
況且皇後有辦法讓人將紙條傳給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在那裏？
其實從那一刻起侍衛就放棄了，他不打算繼續為皇後賣命，但是總歸她為皇後賣命了那麽多年，所以他決定將事情保密就好。
“你在這裏休息吧，本王妃不會將你交給皇後的。”
“謝謝你。”
到最後侍衛能夠說出來的竟隻有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