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姣回過神,“怎麽了嗎?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剛剛沒有聽清楚,你再跟我說一遍吧。”
“我還沒開始說呢,剛剛隻是叫了一下你的名字。”王橙兒睜開了眼睛,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那個侍衛是有什麽地方招惹到了你嗎?為什麽你對他如此感興趣?你們兩個是怎麽牽扯上關係的?”
“沒什麽。”楚姣笑了笑,靈活地繞開了話題本身,說道:“隻是覺得他長相平平無奇,卻能讓人一瞬間記住他,比較感興趣罷了,那天晚上在茶樓了解的不夠真切,所以才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你。”
“噢噢,原來是這個樣子。”王橙兒點了點頭,笑道:“就他那個性格,如果不是塊木頭的話,我想我一定會跟他玩的很好的。”
“就你這個性格,誰跟你玩的不好?”楚姣忍不住笑了笑吐槽道。
“那可不。”王橙兒得意道。
王橙兒泡完藥浴之後,便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跟楚姣說了之後,楚姣拍手笑道:“那這可不是好事嗎?我先安排你在我這邊睡一會兒,我觀察一下你的睡眠質量,然後再借助這個機會對症下藥,給你拿點補氣血的藥吃。”
“好。”王橙兒看起來已經像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了,便強撐著困意按照楚姣的安排上了床,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她便已經開始熟睡了起來。
楚姣認真的觀察了好一會兒,每隔半個時辰便記錄下她的呼吸頻率,最後針對各種症狀給她抓出了幾貼補藥來,還細心的標注了每一貼補藥要什麽時候喝。
等王橙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楚姣將藥拿給她,接著又通知了她府上的人,讓人把她給接回去了。
結果前來的人正是那個懷疑的侍衛,劉洋澤。
楚姣挑了挑眉,一想起王橙兒說的那些話,並打算親自來會會這個侍衛。
劉洋澤見楚姣上下的打量著自己,倒是毫不畏懼,練我表情的問道:“請問王妃娘娘,我現在能夠接我們家小姐回去了嗎?小姐在外麵待著已經夠久了,老爺他們已經很擔心了。”
“在本王妃這裏有什麽好擔心的?”楚姣笑了笑,“這位侍衛大哥看起來還是有些眼熟,如果本王妃沒有記錯的話,你可是劉洋澤。”
這句話不是問號,而是句號。
劉洋澤也聽出來了楚姣話裏的篤定,點了點頭說道:“王妃娘娘的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好吧,劉侍衛幹什麽這麽著急,本王妃又不吃人,問你幾個問題可好?”
劉洋澤不明所以,拱手說道:“娘娘盡管問,劉某知無不言。”
“行啊。”楚姣挑了挑眉,狀似無意地說道:“你覺得當今的皇後娘娘跟王將軍的關係如何?”
劉洋澤虎軀一震,迅速的鎮定下來,回答道:“劉某暫且沒有資格議論朝臣與後宮妃嬪的關係,劉某並不知道。”
楚姣冷笑一聲。
要不是陵陽剛剛過來告訴她,其實這劉洋澤很早就過來守在門口了,因為接到了通知才趕過來,想將他們小姐接走。
不知道,我看是不敢說吧?
楚姣笑了笑,倒是沒有打算拆穿她,而是聳了聳肩膀說道:“本王妃就是隨口一問,劉侍衛如此緊張幹什麽?”
“算了算了。”楚姣也並沒有為難他的打算,將王橙兒從身後拉出來,對劉洋澤說道:“好好盯著你們家小姐吃藥,我就先走了。橙兒,下次再見。”
王橙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姣兒我有時間再來找你玩。”
“好呀。”楚姣笑著點了點頭,“我倒是希望你下次過來找我玩,是真的過來找我玩,而不是過來找我調理身體的,所以你可要好好吃藥,不能嫌棄藥苦,苦了就多吃點蜜餞,對身體好。”
“知道啦知道啦。”王橙兒連連點頭。
劉洋澤看著兩個女孩兒,心裏觸動,歎了口氣,對楚姣說道:“王妃娘娘,雖然劉某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議論,但是劉某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的告訴您,王將軍是不可能與皇後娘娘為伍的。”
“皇後娘娘有自己的野心,王將軍有自己的壯誌,兩人的取向不同,目的和道路自然也就大相徑庭,所以希望王妃娘娘大可放心。”
楚姣回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劉洋澤眼裏似乎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拱手道:“劉某言盡於此,相信娘娘自然知道劉某是什麽意思。劉某帶著小姐先行告退了,問王妃娘娘安。”
“自然是明白的,謝謝劉侍衛了。”
“去吧。”楚姣擺了擺手,看著他們遠去。
劉洋澤跟在王橙兒身後走著,心裏若有所思。
楚姣沒有傳聞中的那麽不好相與,至少她是真心實意的希望自家小姐身體康健。
從她剛剛試探自己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並且已經著手開始調查,剛剛隻不過是在試探我跟王將軍到底是敵是友罷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小姐,看在小姐的麵子上,自己也應該提醒她一下,算是表達她調理小姐的身子的感謝,這樣能讓她少走許多彎路,也能更快辨別到底誰是敵誰是友。
他剛剛說的話的確不錯,身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侍衛,自己確實是沒有資格議論朝臣與皇後之間的關係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正在跟隨一個什麽樣的人,所以才敢鬥膽說出自家將軍絕對不會與皇後為伍。
畢竟有相同的目標,相同的獵物便是隊友,最後受益得益的隻會是雙方大家,所以大家都樂得此行。
相反來看的話,獵物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楚姣知道誤會了。
這個叫劉洋澤的侍衛居然不是他們要找的對象,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提點了自己一句。
楚姣摸了摸下巴,看來是友軍啊,要不是他最後跟自己說的這句話,沒準過段時間就是友軍互相殘殺了,對於有共同目標的兩隊人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劃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