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又恨又疼

看著裴湛盛怒而去的背影,林詩語的麵上也是一片寒冷,彎腰撿起那幾張無辜犧牲的cd,待到看清上麵的歌,她撇了撇嘴,陡然眉眼生春,粲然轉暖——裴總,這樣,就怒了嗎?可是,你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呢。

“三哥,三哥……”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三哥起怒,輔樓暗處的保鏢盡是退避三舍,唯有管家兼保鏢頭子的顧全突然竄出來,亦步亦趨,不離左右。

“什麽事?”裴湛嘎然止步,致使一步之差的顧全差點把鼻子尖觸上三哥的脊梁骨。

“那個……我想問,您要是出去,那這裏留客不留……”

裴湛黝黑的目內,怒焰灼灼,幾乎將自己的這位心腹麵上燒個透洞:“這樣的小事,也需要我指點你麽?什麽時候,碧園的管家這般廢物了?”

天啊天,三哥是真的怒了,不然哪會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來?顧全縮了縮脖子,“可是,三哥,這裏的規定你不是讓客人進……”這裏是裴湛的私人居室,裏麵有很多機密文件,從不讓人踏入,尤其是女客人。

“這裏的規定,我什麽時候改變過?”她是他的女人,又不是客人。

“啊?”顧全揩了把額頭的虛汗,“可是,先前您不是帶回來……”半小時前,自己明明看到三哥帶了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回來的,碧園還沒有女主人,那位披頭散發的女人難道不算客人嗎?

“你要是再‘可是’下去,我會懷疑自己用人的眼光。”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最近犯了老花加散光,眼神不太好……”

“別再跟著我!”

可是,就算那女人披頭散發像女鬼,可她氣跑三哥鳩占鵲巢,也沒有問題麽?這未能出口的話,嚼爛在了顧全管家肚子裏,成了一道懸疑。

裴湛換了一輛車子,很快就駛離碧園的地下車庫,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就這樣被車輪碾過。

在街角的某處,裴湛把車子靠路邊停下,坐在車內,將敞篷打開,卻發現不知何時天上已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仰頭,看天。

雨水打在臉上,冰冰涼涼。

心,一如那灰蒙蒙的天空,悶得很,一點也不好受!

伸手,不耐煩的一抹麵上的水珠,將頭倚在靠背上,掏出煙盒,燃了一支煙。

“到底該拿她怎麽辦呢?”這個問題好複雜無解,都想了幾個小時了,還沒有理想的答案。

“打她屁股?罰她不許吃飯?不讓她見林琳林奕?還是……婚前要了她?嘖嘖……真難選啊!”哪個方式都想用!

修長的手指在煙盒上不停地來回滑動著,魅惑的眉宇輕斂著,一臉認真思忖的模樣。

自從她上次對著自己打下那一支毒針後,他腦海中想讓她長記性的方式就越積越多,加上今晚的那杯紅酒,更加催化了要把教訓她的事情立即提上日程,隻是方式太多,苦辣酸甜的都有,弄得他一時半會的也拿不定主意。

一會過後……

“算了!隻好拋硬幣了!”

這是他的老辦法了!

每一次無法抉擇的時候,總是用這招,毫無疑問,屢試不爽!好用得很!

花的一麵就放過她,字的一麵就毫不手軟的讓她長記性……

第一遍,是字。

第二遍,還是字。

第三遍,修指準備把硬幣拋起的時候,他忽然將硬幣隨意的甩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上,苦笑了一下,繼而合上敞篷蓋,打開車內的音樂,急速踩下油門,張揚的布加迪威龍瞬間消失於雨幕中。

隻是,因為車子的速度過快,那枚硬幣在副駕駛座上連續的被震動著翻過來——是字,再翻過去——還是字!

車子疾速行駛中,有道糯糯的女童聲恍若在耳畔響起——

“這枚硬幣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它的兩麵都是字,如果以後遇到猶豫不決的時候,你就拿出來拋幾下……”

嗬!這個世界上若說還有猶豫不決的事,那就是與她有關的了!他恨她自殘,又疼惜她的苦,可這事要是就這麽算了,他不敢保證她下次會拿自己做什麽!

可是,說過了要讓她長記性,卻為什麽一想到那張因腹痛而慘白的麵容,心裏的某一處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揪著痛呢?

為什麽開出的車在淩晨的城市裏繞了n圈之後,卻又再一次的繞回到了那個原點呢?

推開居室的門,裏麵靜謐安然的景象讓他不驚有些訝異,訝異過後卻是一種恨恨的恍然大悟。

自己氣得在街頭猶豫不決的流浪,人家正擁被高臥的酣睡好眠呢!

厚厚的地毯消弭了他走路的聲音,暗弱的夜燈下,他彎了彎唇角,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夜腹痛,睡得不好,翌日清晨起床後,林詩語發現自己眼底青紫印痕隱現。

屋子裏寂靜無聲,顯示著此地隻有她一人!

浴室裏有全新的洗漱用品,既然他把丟在此處不管不問,那麽此處的東西她都可以拈來隨意用的吧?

洗漱完畢後,她穿上昨晚的衣服,提起包,準備先回清泉墅換一套衣服再去卓越找江聖卓遞交簡曆。

手指剛一搭上門把手,就聽到門‘塔卡’一聲,門自動開了,隨之進入的是昨夜盛怒離去的“未婚夫”裴湛。

要進來的,和要出去的,在門口對視。

怎麽說也是自己霸占了人家的房間,林詩語擠出笑意,很是禮貌的先開口招呼:“裴總!”

裴湛望著眼前人,她的身形,較一般女子略瘦,一襲黑色的套裝,更顯得她的身材纖細修長。黑發玉貌,絕世獨立,睹過如此風景,如何再看世間凡花……

“先把這個換上。”雖然語氣淡淡的,但他還是把手裏提著的一套緋色香奈兒套裝遞給她 。

這人,又想玩什麽把戲?林詩語挑了挑眉,略一沉吟,就不客氣的接過衣服,轉身去了洗手間換衣服。

秋天的衣服,換起來很是簡單,隻兩分鍾不到,林詩語就裏外一身新,隻是,這套衣服,尺碼合適得讓她臉紅的同時又腹誹著把各種‘蛋’冠在了裴湛的身上。

【在責編的指導下,本文自現在起改名為《寵妻無度:首席強製愛》,本文是以寵為基調的文,故事架構不變,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