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上）一人三屍
“那就各安天命！”顧懷翼說完這句話又笑了，看著其他人不解的眼神，解釋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這裏的各位都算是身經百戰，隻是潛行到某個目標，並不是暗殺或者奪回某樣東西，所以不需要太擔心。”
“好，我和你一組。”唐術刑看著顧懷翼說，雖說顧瘋子的提議合情合理，但在他看來，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顧懷翼不做聲，看著其他人，此時不需要再分組，剩下的人員就已經自行站好了，姬軻峰和田夜寒倆發小一組，剩下的霍克和安德魯再不情願也隻能組成一組。
“霍克和安德魯，你們先走。”顧懷翼看向外麵，又補充道，“你們的實力算是這裏較弱的，但霍克比較熟悉這座城市，所以你們先行，事不宜遲，走吧！”
安德魯和霍克對視一眼，轉身下樓，從另外一側的缺口處離開，貼著牆互相掩護著到達對麵的巷子口，又閃身鑽了進去。
唐術刑貼在缺口處，看著兩人消失在巷子口之後，這才轉身問顧懷翼：“顧瘋子，他們已經走了，現在你有話就說吧，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顧懷翼帶著怪異的笑容，問：“你們相信這個CIA？”
“信不信又有什麽區別？”田夜寒檢查著自己的手槍，“事情已成定局。”
“那個安德魯呢？”顧懷翼又問，“他可自稱是聯合國的行動人員。”
姬軻峰不願意搭理他，故意把頭別向一側，唐術刑質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顧懷翼聳肩，笑容又出現在臉上，“同時提醒你們一下，咱們現在已經徹底卷進這件事中，而且比預計的卷入時間還快。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是什麽意思？”田夜寒奇怪地問。
“你——”顧懷翼指著田夜寒，“……是我設計弄到阿斯塔亞來的，我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你們三個小夥伴重聚，這叫精神捆綁，有利於完成我的計劃。”
其他三人很吃驚，田夜寒猛地上前抓住顧懷翼問：“你說什麽？你把我弄來的？那個雇傭我的女人也是你找來的？”
“是吧？”顧懷翼還用的是不肯定的語氣。
唐術刑和姬軻峰未動。沒有上前製止田夜寒，雖說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有問題，很多細節之上顧懷翼已經出現了漏洞，從田夜寒出現開始，顧懷翼就顯得絲毫不吃驚，即便他不認識田夜寒。也會吃驚這件事的“巧合”，可他沒有，就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在這裏遭遇田夜寒一樣。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田夜寒鬆開顧懷翼，扭頭看著其他兩人。
“利用你們！就這麽簡單！”顧懷翼慢慢後退，退到後麵靠牆站好，笑嘻嘻地看著眼前這三個在異國他鄉齊聚的發小。
“目的！”田夜寒指著顧懷翼的鼻尖問道，“說！”同時他拔出了手槍。瞄準了顧懷翼的眉心。
“目的？”顧懷翼顯得很不耐煩，“不是說了嗎？我要利用你們。說白了，因為他們兩人的父親掌握了尚都的某個大秘密，我要得到他們掌握的這個秘密，就得利用你們，不和你們攪合在一起，怎麽跟你們一起查出秘密是什麽？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有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隱瞞過我的目的！”
田夜寒回頭看著唐術刑和姬軻峰，意思是：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唐術刑和姬軻峰默默點頭。因為從他們第一次相遇開始，顧懷翼就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目的是要利用他們。
“你們可以商量下，現在是幹掉我之後再離開，還是按照我之前的分配兩人一組分別離開。”顧懷翼微笑道，一副掌控大局的模樣。他很清楚眼前的3人是不可能幹掉自己的。
“走吧。”田夜寒收起手槍，帶著姬軻峰離開了建築，從另外一個方向朝著CIA分站潛行而去，臨走時，兩人都看了唐術刑一眼，他和顧懷翼一組完全就是與魔鬼同行。
等兩人走後，唐術刑指著手腕上並不存在的手表，道：“還有時間，有些話你是不是應該坦白？”
顧懷翼保持沉默，不說話，隻是在那倒數著時間，倒數著他們應該離開的時間。
建築外側，背街之中，田夜寒緊握手槍，與抱著狙擊步槍的姬軻峰互相掩護著前進，如今田夜寒有些明白，為何姬軻峰與顧懷翼的矛盾會那麽深，一方麵是出於從開始顧懷翼目的就不純，另外一方麵也因為姬軻峰的性格和經曆導致，他總是會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這點與唐術刑很不一樣。
“雞爺，刑二和那小子在一起會有危險嗎？”田夜寒從一堆垃圾後麵微微探頭，看著上方四下的位置，黑暗的環境有利於他們潛行，但躲藏起來的觀察手一般都配置有夜視鏡，有些甚至還會有熱感儀之類的東西。
姬軻峰持槍瞄著四周，眼角餘光瞟到田夜寒揮手示意可以前進之後，抱著槍俯身衝向前方的一輛摩托車後麵，回答道：“他似乎很喜歡刑二，從某個角度上講，他們是同一類型的人，對了，刑二這些年的詳細經曆你還不知道吧？”
“說說看！”田夜寒貼牆隱入黑暗之中，慢慢朝著前麵摸去，姬軻峰緊隨其後，開始講述刑二的經曆。
那座廢棄的建築之中，顧懷翼依然保持著沉默，唐術刑則在等待著，可遺憾的是，他等到的隻是顧懷翼揮手說：“時間到了，咱們可以走了，今天晚上的經曆將會讓大家非常刺激和快樂。”
“顧瘋子——”唐術刑提著龍麟刃，看著準備跳下缺口的顧懷翼，“我把你當朋友，但我很不喜歡出賣朋友的人，你利用我。但沒有隱瞞，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你最好不要欣賞我。”顧懷翼停下腳步側頭看著他，“你也應該利用我，找到你的父親，互相利用。達到目的，我會盡力不讓你們送命，廢話少說，走吧。”
說著，顧懷翼跳下缺口，在下麵等到唐術刑之後。兩人潛入黑暗之中朝著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暗夜中的艾蘭亞城大部分地方都很安靜，讓人懷疑那些槍炮聲、火光僅僅隻是電影特效而已，不過十來分鍾之後，兩人看到主街道上遊**的那些行屍之後才知道霍克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滿街四下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屍，它們在街道和街道旁邊的屋子中穿梭著，翻找著。也許在尋找其他活物，這群怪物隻要發現可以行動的東西，哪怕是一隻老鼠，都會飛奔過去，將其撕得粉碎。
“沙曼動力公司到底想做什麽……”唐術刑自言自語著，保持著在黑暗中前進。
顧懷翼慢慢走在前方，突然間舉起拳頭。自己也緊接著蹲了下來，唐術刑立即靠了過去，緊接著便聽到某種東西雙腳落地發出的踏地聲：“啪——啪——啪——”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探頭看著前方街道拐角處出現的那被燈光拉長的一長串身影，緊接著一個領頭的僵屍跳躍著出現了，緊隨它身後的是其他兩個僵屍。三個僵屍保持著一條線的姿勢在那行走著，而此時空中卻忽然飄下了零散的黃紙——那是紙錢！
“紙錢！？”唐術刑一驚，再看著紙錢飄出的方向，看到一個個子並不高，蒙著半張臉。下穿牛仔褲，腳踏帆布鞋，還背著一支長劍的家夥。
蒙臉人一邊走一邊搖晃著手搖鈴，不時還將夾克中塞著的紙錢撒向空中，而那三隻僵屍則跟著紙錢飄動的方向前進。
“趕屍的。”顧懷翼看了一眼唐術刑笑了。“越來越有意思了，行屍和僵屍混跡在一起，你猜猜看，這人是八方的還是藥金的。”
唐術刑沒法猜，最早他猜測藥金與沙曼動力公司合作，誰知道卻是八方。
此時，三隻僵屍走到有火光的位置，兩人才看清楚僵屍們都是**著上身，胸口和腹部都用鮮血畫了奇怪的符咒。就在一人三屍出現在街道口的同時，四下遊**的行屍立即扭頭慢慢地朝著他們行去，都作出了攻擊的姿態，看來他們並不是一夥兒的。
就在此時，那名趕屍人前腳在地上畫了個半圓，隨後口中說了一堆他們聽不懂的話，隨後那三隻僵屍立即分散立在趕屍人的四周，放下雙臂，猛地睜眼看著周圍的行屍。在它們睜眼的同時，那群行屍也展開了攻擊，從牆壁、電線杆、地麵飛速爬去，襲向那一人三屍。
但他們都屬於白日行屍類，即便現在還沒有處於休眠狀態，但其速度和力量已經大大低於白天。
“仔細看著。”顧懷翼低聲道，唐術刑默默點頭，緊接著便看到第一批撲去的五隻行屍被三隻僵屍用手臂直接砍成兩截，而三隻僵屍連步子都沒有挪，中間那名趕屍人也隻是低著頭，口中一直念叨著什麽。
隨後，剩下的行屍鋪天蓋地地湧了上去，可無論它們采取何種攻勢，都被三隻僵屍一一化解，變成碎片散落在三隻僵屍的周圍。
短短十來分鍾之後，三隻僵屍周圍已經沒有可以活動的行屍，剩下的隻是行屍碎肉堆砌成的三座小山。
“果然還是祖宗比較厲害。”顧懷翼笑道，“這些古老的僵屍，是煉化出來的，有些陳年老屍的能力比一百隻行屍還要強，甚至可以敵得上一支小規模的軍隊，曆史上一隻僵屍毀滅一個城鎮的例子數不勝數。”
“噓——你看，他們在做什麽？”唐術刑指著從三隻僵屍之中走出來的趕屍人，趕屍人拔出後背的長劍，開始在屍堆之中尋找著什麽，隨後刨出來一顆心髒，扔給了一隻僵屍，那隻僵屍幾口便將行屍的心髒吞咽了下去，趕屍人點點頭，舉劍指著碎肉堆，三隻僵屍立即開始在其中翻找著心髒，隨後大口吞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