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變 三二八、新版契約
“準備好了嗎？”
站在金火防禦的圈子內，張凡看著麵前並排站立著的蒂雅四人，低聲說道。
“沒問題，隨時可以開始！”
蒂雅點點頭，沉聲說道。
“切——想弄就快點，說這麽多話……”
這是阿帕契，一個很不坦率的家夥，心裏早就盼著一天盼得望眼欲穿了，嘴上還是一副不饒人的態勢。
“哈哈，隨時都行啊，我早就等不耐煩了！”
“文明一點，馬上就要變成人形了，千萬別再是這麽一副野蠻人的樣子了！”
米拉羅茲大大咧咧的說完，蓀蓀那邊就開始挑她的刺，不過好在米拉也根本沒有在意，咧嘴一笑就那樣過去了。
“好！既然你們都沒有問題了，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妮露曾經也被我問起過，現在，我需要你們的回答。”
“說！”
這麽多年了，雖然和張凡已經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但是蒂雅性子就是如此，不喜歡多話，除了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請求張凡對她進行強化，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張凡現在已經很了解她們四人了，所以對四個人各異的表現，也沒有感到意外。
清了清嗓子，他表情嚴肅的看向她們。
“你們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麽？你們都想好了，不管發生怎樣的情況，不管是怎樣樣的困難，不管我是什麽人，就算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算跟著我會下地獄，你們也會一直跟著我麽？”
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問題，張凡再一次問了出來。
他必須這麽問，他早就想好的，盡量不使用強製的手段。一直以來就好像一個人販子，對於自己看上的人，從來都是強行控製。完全把人當做了物品，當做了玩物。剛剛開始的時候，老實說，確實很有成就感。一想到一個個夢寐以求的美女被自己收藏，心裏就很爽。但是漸漸的，當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子越來越多的時候，這種感覺就開始變質了。不再那麽美好，反而有種淡淡的厭惡。厭惡這種感覺，也厭惡以往的自己。以前兌換和收錄的女孩，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沒辦法更改了，除非他將那些女孩子反兌換回係統。但是那樣做，豈不是完全把對方當做商品了？張凡做不到！
所以張凡在這次的空間內，放棄了暴力手段，最多就是使用心理暗示，而且使用的次數還很少，他希望自己做出改變，對於女孩子的感情，能夠更加的重視，而不再是強行控製。
如果對方真的不願意，他也就準備罷手了。
他要改變，必須從現在開始做起。
所以他才會問，隻有被他問及的人，表示是真心真意要跟著他，他才會釋放掌控契約，否則的話，大不了將其放任離開，縱然有所不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好在，他沒有失望……聽了他的話，蒂雅四人愣了愣，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好一會兒……“我，我沒問題！”
蒂雅頭一次說話出現結巴的聲音，可見她雖然這樣回答，心裏卻極為不平靜。
“沒辦法，既然，既然你這麽要求了，我，我就勉為其難好了！”阿帕契。
“哈哈，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沒問題沒問題，我早就準備一輩子跟著你啦，你隨便動手！”這是米拉.羅茲。
“阿拉阿拉，我可不想和大家分開呢，既然大家都這麽決定了，我也這麽決定好了！”
蓀蓀還是最後一個說話，卻是一錘定音，這下子，張凡麵前的四人全部做出了表態，都願意跟著張凡。
張凡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心裏還是鬆了口氣。
幾個人相處已經很多年了，在這個虛圈，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張凡是知道的，她們破麵之後的樣子，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她們當做怪物，而是當做一個個的人來對待。
處得久了，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有感情，更不要說人了。
所以張凡的心一直在提著，他雖然相信相互的感情，但是不能否認，反對的聲音也是有可能出現的。
現在好了，大家都同意了，那就沒有問題了。
而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妮露，聽到四個人的答案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麽多年共同的生活，不單單是張凡和蒂雅等人關係好，妮露和蒂雅她們的關係更好。或許是因為雌性虛在虛圈的地位低下吧，都是一直飽受欺淩的角色，都不喜歡無意義的戰鬥，現在聚在了一起，共同語言何其之多，早在幾十年前，她們就已經情同姐妹。
如果蒂雅她們不同意張凡的意思，那麽幾個人勢必會分開，妮露很舍不得。
現在蒂雅她們同意了，這就是說她們以後會永遠生活在一起了，還有什麽能比這種事情更讓人開心呢？
“這樣，我明白了！”
張凡微笑著點點頭，手指開始在空氣中劃動，與此同時，也開始進行起介紹。
“這個圖案，是我自己特有的能力，名字叫掌控契約，是一種很霸道的能力。具體效果，要看使用者的情況。如果使用者心存惡念，這就是一個絕對無法抵抗的枷鎖，一旦被套中，你們的一切，思想，生命包括靈魂，將會全部握在我的手中，永遠不得背叛。但是我不想這麽做，所以我詢問你們的意思，既然你們同意跟在我的身邊，這個契約就必須簽下了。當然不是為了掌控你們，其實呢，我本身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的。但是我走的時候，能夠帶走的，隻有和我相關的人，也就是簽訂了契約的人。不簽訂契約的話，空間的壁障和世界的法則，會把你們拒之門外，到時候能夠離開的就僅僅隻有我自己，你們會被留在這個世界。”
張凡的話徐徐響起，前麵的話被他說出口的時候，對麵的四人身體同時一顫，心裏出現了悲傷的感情。但是當張凡說道最後的時候，她們又恍然大悟。
“當然你們也不必擔心，這個契約最初始的狀態當然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它已經變化了，隨著我使用的次數增多，它也在不斷的升級。現在的契約，已經能夠由我選擇契約的內容。而我和你們簽訂的契約，我已經將裏麵的掌控內容全部刪除，我需要的，僅僅是能夠帶著你們離開！”
張凡最後的這句話，是實話。
其實掌控契約的升級，在妮露之後就完成了。
當他將妮露簽訂下之後，係統進行了提示。掌控契約還叫掌控契約，但是契約更加寬鬆，不再是那種全盤的掌控，而是可以由張凡進行調整。隻不過這個刪除並非永久，如果真的有人背叛他，他還是能夠付出少量幾分將其補充完整，然後對背叛者進行懲罰。不過好在動漫內的角色，尤其是女角色，通常是很守信的，隻要答應了就基本不會食言，這也是張凡為什麽會如此放心的原因了。
而蒂雅四人，在聽了張凡的話之後，心中最後的一點芥蒂也消失不見。
一次走上前，輕輕的觸碰漂浮在空中的契約圖案。
四道金光依次閃過，她們和張凡的心靈建立了直接的練習，她們從張凡的心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而張凡，同樣從對方的心中感受到了一模一樣的感情。
“好了，契約已經完成，那麽接下來，就是破麵化了！你們記住，破麵化的程度，並非在我，而是在你們自己。我會將能量打入你們的體內，然後你們自主進行融合。融合的幅度越大，破麵化的程度就越高。至於能不能完全去除虛的痕跡，我還不知道。但是我見過的最高程度的破麵化，就是妮露，麵具基本上已經消失不見，和正常的人類已經沒有區別。所以，好好的努力吧，爭取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
張凡說完，也不等對方有所反應，手臂一揮，四個人頭大的灰色能量球直接飛出他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
能量球就是混沌之力，雖然沒有想象中那種強大到極致的壓力，但是蒂雅四人，還是從那種根本無法探測究竟的感知中，明白了這個能量的強悍。
緊接著，張凡再次投以鼓勵的目光後，將光球分別打入了四個人的體內。
然後，大量的能量絲開始出現，一點點在空中相互糾纏編織，變成了四個大小相同卻顏色各異的能量繭，並排立在張凡的麵前。
張凡的身體突然晃了晃，妮露一驚，連忙出現在他的身邊。
“張凡，你沒事把？”
“沒事，一次釋放這麽多的力量，確實太困難了，不過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
“真的沒問題麽？我看你……”
“安啦安啦，我會有什麽問題。就好像過度使用靈力一樣，又不是不能恢複的。周圍有火焰防禦，沒關係的！”
“是這樣嗎？真的沒問題就好，我真擔心你……”
“嗬嗬，我明白，我明白……”
張凡輕輕的摸了摸妮露的麵頰，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便鬆開她的手臂，然後盤膝坐下。
妮露左右沒事，就跪坐在張凡的麵前，靜靜的看著他，沒出任何聲音。
然後，就是時間的流逝……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四道耀眼的光柱，同時在虛圈內升起，與之相伴的，是那種能把人活活壓成肉餅的強大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