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七、說明
“看樣子你也已經注意到了，所謂的85%和15%實在是太過精確了，這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合常理。別說是在教會裏了，就算是在這座科技第一的學園都市，也很難如此精確的測量出一個人的用腦量。而你們卻被告知茵蒂克絲隻有15%的腦容量可以使用，這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誇張了？”
張凡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翹一翹的，麵帶笑意的說道。
“……”神裂火織被他的話打開了一個全新的窗口，一時之間居然完全無法回神，好一會才搖搖頭，“不可能的，教會是不可能騙我們的，茵蒂克絲她確實有危險。而且你說學園都市也無法很好的測量，那是你們做不到，你憑什麽說我們魔法側就做不到？或許教會有著你們所無法掌握的能力，說不定教會就真的能夠測試出來呢？”
張凡的話可能帶來的隱藏信息實，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強到神裂火織根本不敢去相信，她隻能給自己找合適的理由，讓自己在心裏否認張凡的言論。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麽另一個問題來了。既然你說茵蒂克絲隻有15%的腦容量，並且隻能夠記錄一年的記憶。那麽我問你，如果她沒有去記錄那十萬三千冊的魔導書，而是以一顆空白的大腦來接觸這個世界的話，以她的腦容量，那豈不是最多7歲不到就會被活活的撐死嗎？7歲的時候或者7歲之前她有接受過相關的消除記憶的事情嗎？7歲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記錄那些魔導書了嗎？這些問題，你如何回答？”
張凡顯得有點咄咄逼人，站起身來走到神裂火織的麵前，一步一句的發問，當他最後一句話問完的時候，神裂火織已經被他逼到了牆角。
看著近在咫尺的張凡，聽著他口中說出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神裂火織一時之間完全找不到答案。內心無比的混亂，連氣息都紊亂了幾分。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緊接著史提爾開門走了進來。
“神裂你收拾好沒有，剛才就讓我在大廳等你，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你還在這裏……”
史提爾一邊說著，一變走進了房間，一抬頭就看到了張凡將神裂火織逼到角落的一幕。
“你！你這家夥，你究竟要做些什麽！！！”
下意識的以為張凡圖謀不軌的史提爾瞬間就聚集起了巨大的火球，揚揚手就要甩向張凡。
“正好……”
張凡回過頭，看著史提爾輕笑了一聲，瞬移到他的麵前，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將火球打碎，這才揮揮手，做回了椅子上。
“正好史提爾也來了，那麽，我就來進行最後的說明吧！”
“說明，什麽說明，喂，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
史提爾不明所以的看先神裂火織，一手指著張凡就要開口發問。
“如果你真的關心茵蒂克絲，我希望我接下來的話，你能夠仔細的聽個清楚！”
張凡突然這樣說道，此言一出，原本滿腦子疑惑的史提爾頓時閉上了嘴巴，雖然眼神還很是迷茫，卻也乖乖的等張凡說話。那邊的神裂火織也已經調整好情緒，走動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張凡。
“昨天和你們分別之後，我去了市立最大的的圖書館，並且利用我的身份在那裏看到了很多一般人看不到的資料。太過複雜的我就不說了，相信你們也聽不懂，簡單來說，所謂的絕對記憶，不過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這種體製在你們魔法側有，我們科學側也曾經出現過不少相關的案例。經過多方的研究，最後證實，這不過是一種精神力的特殊自主運用，以特殊的手法進行控製的話，其本人完全能夠掌控這股力量，做到隨著自己主管的意思進行控製或者不控製。當然了，這些不重要，畢竟是後話了，咱們現在要麵對的，是茵蒂克絲的身體問題。接下來的話，已經涉及到了你們的宗教，所以我希望你們在聽的時候，能夠保持冷靜，如何，能夠做到嗎？能做到的話點點頭，不能的話……我也就不說了！”
張凡說道這裏頓了頓，抬頭看向對麵的兩人。
兩位魔法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疑惑張凡究竟要說什麽，但是一想到茵蒂克絲的身體，他們還是齊齊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做到。
“很好……”張凡滿意的笑了笑，“有關於人類的大腦，我了解的其實不比你們多，但是在圖書館內，我看到了一些很大眾化的資料。話說，人的大腦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分工很明晰的機器。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肢體所接觸到的一切信息都會在這裏匯總，然後分布到不同的區域。感情記錄區，知識記錄去，動作記錄區，本能記錄區，永久記錄區，雜亂記錄區以及臨時記錄區，這些所謂的區域，分屬在大腦的不同位置，各自履行著如它們的名字一樣的功能，將你所看到，聽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全部記住，不管你本人有沒有用。而在這些記錄區內所記錄的所有記憶，都是經過大腦統和和壓縮的，真是的體積和最初接受時的體積完全不成正比……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給你們普及一下最基本的科學知識罷了。簡單一句話說，就是，人的大腦在經過這些高效率的整理之後，完全可以記錄整整140年的，所有一切的記憶，如果換算成書本的話，現今世界上最大的書籍，足足能夠裝下6億三千萬冊……”
張凡說道最後的時候，攤了攤手，表情很是認真。
而對麵，聽到了他的話的兩人，眼睛已經完全大睜，裏麵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張凡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遠古存活至今的怪獸一般。
“等，等等，你說這些事什麽意思，難道你是想說……”
史提爾傻傻的看著張凡，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其實你們所謂的‘一年的循環內如果不清除記憶，茵蒂克絲就會死亡’這一言論本就是無稽之談，完全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們，全部被你們的教會欺騙了！”
張凡言之鑿鑿的說道，聲音擲地有聲，砸在兩人的心間卻好比驚雷。
“不，不可能的，教會怎麽會騙我們，不可能的，不可能……”
史提爾受到的衝擊最大，如果張凡所言一切是假的那還好說，他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離間他們和教會之間的關係才會這麽做。但是這可能嗎？以張凡力壓他們二人，甚至是俘虜了神之右席三名成員的實力，能夠有資格成為他的敵人的人都寥寥無幾，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或者不用都沒有特別的意義。
但是如果張凡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那，拿自己兩人，豈不成了一直以來傷害茵蒂克絲的真正罪人？
“不，不會的，我們是為了茵蒂克絲才這樣的，我根本就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張凡突然說道，把史提爾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我知道你不想傷害茵蒂克絲，但是事實上，真正傷害她的人就是你們，當然了，我也知道這不是你們的本意，你們是被教會的上層給欺騙了。如果你們實在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以現在就去茵蒂克絲那裏，看看她的身上，有什麽地方時你們平時絕對無法看到的？”
張凡這樣說，如果對麵兩個是大男人，那這話就有點過分了，茵蒂克絲可是女孩子，男人平時看不到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而神裂火織可是女人，她在和茵蒂克絲的關係還很好的時候，洗個澡啊什麽的，也算是家常便飯，能有什麽看不到的地方呢……
“等等，你這麽說的話，那就不是平時無法看到，而是平時根本就沒有注意的地方了！”
神裂火織的反應很快，幾秒鍾之後就這樣說道。
“賓果，不是你看不到，而是你根本不會注意，那麽，那樣的地方，究竟存在於什麽地方呢？”
“這……如果真如你所說，能夠施加魔法，肯定不會是體內，就在體表，能夠輕易接觸，但平時完全沒有在意過的，隻能是……”
“口中！”
史提爾此時也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經過了劇烈的衝擊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證實張凡的話，如果張凡所說一切屬實，那他可就成了真的罪人了。為了不成為罪人，他此時也是頭腦全開，緊跟著兩人的腳步，瞬間就想出了答案。
“很好，那麽還等什麽？走吧，去撿到茵蒂克絲的那個少年的家，咱們親自去確認，茵蒂克絲的身體，究竟是如教會所說完全無法承受一年的記憶呢？還是在她的口中，有著教會所施加的，防止魔法**目錄叛變的魔法呢？”
張凡笑著站起身來，緩步的朝門口走去。
“等等！”
就在這時，史提爾出言叫住了他。
“怎麽？還有事？”
張凡回過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可以跟你去，也可以暫時相信你的話，但是我問你，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怎麽辦？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懷疑我所在的教會，如果你騙了我，你必須付出代價！”
史提爾的表情很嚴肅，大有“你不說話我就不走”的架勢。
那邊的神裂火織雖然沒有表態也沒有說話，就連神色也沒有任何的偏向，卻還是看向張凡，想要看看他如何回答。
張凡聞言仔細的看了史提爾一眼，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還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呢……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以我第一超能力者的身份在這裏放下這句話，如果我的猜測是假的，那麽欺騙了你們的我，任你處置！”
“好！”
說完，三個人一起行動，離開了旅店，朝上條當麻所在的公寓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