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六、五年……

“張凡,你看看我這張畫畫得怎麽樣?”

又是一個平靜的曰子,張凡在偶然巡邏到二樓的小客廳時,被可雅攔住了去路。

還不等他發問,可雅就自顧自的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赫然就是一幅油畫。

油畫裏畫著的正是他腳下的西羅布村,取景就在可雅臥室的窗戶外,外麵是一片片的農田,田邊長著各種形狀的樹,遠處的大山,天空中的白雲,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活了一樣躍然於紙上。張凡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一股清新的生氣撲麵而來,整個人都覺得輕快了幾分。

“真不錯啊!可雅小姐你的水品更高了,這種水平放到外麵足以成為別人口中交口稱讚的大師級人物了!”

張凡豎起一根大拇指,微笑著讚道。

他到不是故意在稱讚對方,實在是可雅畫的確實不錯。誠然張凡並非是畫家,對於畫作的欣賞也僅僅停留在普通人的水平上,但誰說普通人就分不清畫的好壞?沒錯,普通人沒有太高太深奧的繪畫技巧和畫理知識,但是一幅畫好與不好,最起碼看上去給人一種舒服還是難受的感覺,十個人就能分出來。可雅的這幅畫,技巧和內涵方麵的高低且不討論,但就說這幅畫整體的感覺,讓人在繁重的生活中能夠感受到屬於大自然的輕快,這就是難能可貴的。

最起碼,對於張凡來說,這幅畫絕對是極品。

被張凡這樣誇讚,可雅有點不好意思。

看了看張凡,臉色羞紅的將頭轉向一邊。

“你,你別瞎說了,我隻是隨便畫畫而已,怎麽可能和大師相提並論……”

可雅細若蚊吟的說道,眼睛還不時的撇一下張凡。

“我哪裏有瞎說了?”張凡的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對於我來說,可雅小姐的這幅畫確實很不錯。最起碼在我看來,和我所見過的那些名家大作差距就小得很!!!”

“嗯……嗯?等,等等?張凡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你看過其他的名家大作?都有誰的?都是些什麽畫?你在哪看到的?”

可雅害羞的應了一聲,下一秒就驚訝的看向張凡,連勝發問道。

“呃……”

張凡被可雅的突然襲擊弄得有點手足無措,不由得在那裏愣登了一下,一時之間居然無從回答。

但是他的這個表情落到可雅眼中,卻是讓可雅以為他並不像回顧過去的事情。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如果讓你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過去,我,我向你道歉好嗎?”

可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張凡,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啊,不,不,沒什麽的,我沒想起什麽不高興的事情……那麽,可雅小姐,我還要去巡邏,所以先走一步了……”

張凡說完,對著可雅微微的鞠了一躬,轉身就朝遠處走去。

可雅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臉上閃過了一絲沮喪。

“可雅你這個笨蛋,明明想要和他說說話的,為什麽非要問起他的過去?張凡他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一定不是什麽美好的過去,你這樣傻乎乎的問出來,人家怎麽可能繼續說下去啊,笨蛋,你真是個十足的大笨蛋!!!”

在心裏埋怨了自己幾句,可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油畫,一回想起張凡對自己這幅畫的誇獎,她的臉上又重新露出了微笑。

“堪比大師嗎……嘻嘻,就會說好話,不過這樣一來,人家也不是一無是處了呢……”

可雅輕輕的笑了幾聲,一轉身,腳步輕快的回房去了。

她轉身的時候,梅裏正好從拐角處走過來,恰好看到了可雅高興的樣子。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小姐很高興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能夠高興就好,高興就好啊!”

梅裏輕歎了兩聲,抬起腳繼續朝前走去。

剛剛還略微喧鬧的小客廳,頓時恢複了寂靜。

……“哈……哈……”

大屋子的地下室內,張凡在征得了可雅父親的同意後,自己花自己的儲蓄,將房間改造成了一處練功室。

請假從外麵買回來了幾隻小型的監視用電話蟲,將它們放到了進入大屋以及進入大屋後繼續入侵的幾個必經之路上,這樣一來他就不必不停的巡邏,隻要在練功房內就能注意到別墅內的一切了。

練功房裏堆滿了他買來的器具,各種啞鈴杠鈴,兩人多高的沙袋,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用來修行的器具。

當然了,在練功房內最顯眼的地方,還放著一把長刀。

不是什麽名刀,卻也價值不菲,不是張凡自己買的,是可雅的父親送給他的。在得知張凡想要自己弄一個練功房,並且問清楚他擅長的兵刃後,可雅的父親利用自己的關係找到了一個有名的刀匠,特地為張凡打造了一把刀。確實比不上那些無上大快刀和大快刀,甚至連更第一層的良快刀都比不上,但是其本身,還是很不錯的,比起那些海軍的隻是道具和普通海賊們所使用的平淡無奇的大砍刀比起來,可雅父親送給張凡的這把,當真可以稱得上是極品了。

從第一天入住別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的時間啊,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了。

五年的時間讓張凡長成了一個大後生,他這個人,也被可雅一家真正的接納,五年的時間裏,別墅內出現過各種各樣的事故。

尤其又一次,可雅父親的一個商場上的敵人,因為敗於可雅父親之手而懷恨在心,為了報複,甚至雇傭殺手來綁架可雅。但是被派出來的殺手,卻再也沒有回去。因為就在殺手來到別墅的第二天,可雅的父親在一個倉庫裏看到了他們的屍體。全部被張凡徒手擊斃,張凡為此還收了一些輕傷,但是他的戰果實在斐然,可雅父親對他更加的看重。

現在的他,在可雅家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報表,他正處於保鏢和管家之間,有管家的職能,當然也負責別墅的安保。

擔子更重了,他表現出來的變強欲望也就更加強大,此時,他正在練功房內揮汗如雨的修行著。

而他的身邊,可雅正用柔和的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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