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獵小小丫頭

她的心中嘀咕著——真是的,上個藥還那麽凶!她才是傷員好不好!

隻是,想到臉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她的心還是那麽沉了一沉……

閻睿依舊不動聲色地幫蘇曉憶上藥,藥膏涼涼的,塗在蘇曉憶的臉上,讓她覺得好舒服。那種淡淡的藥草香在空氣中彌漫,讓兩人的心境也緩和不少。

“心情不好嗎?”良久之後,閻睿慢慢地收起醫藥箱,溫柔一笑,緩緩地開口問她,眼中帶著一股寵溺,一股關心的意味。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隱忍,也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好。

被自己的親人這樣扇了一巴掌,換做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的吧?

“恩?”蘇曉憶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她看著閻睿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她心情不好,他看得出來?她心中的那份彷徨,他能讀懂?

在閻睿的眼神中,蘇曉憶隻能點點頭,仿佛在閻睿麵前,她什麽事情都瞞不住。

“那等到周末的酒會以後,我陪你出去走走,恩?”閻睿慢慢靠近,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兩人親昵地靠在一起。

“去哪裏?”蘇曉憶眉頭微微一皺,想到自己腫脹的臉,“離周末還有兩天,我這張臉……能陪你去參加嗎?”

她頂著一張腫臉去參加那種酒會,總不行吧?

“明天早上就能消下去了,這個藥很好用。”閻睿將她拉離了自己的身體一點,手指輕輕劃著她受傷的臉頰,“我們去巴黎,好不好?爸媽想見你了……”

“見我?”蘇曉憶詫異了,她對閻宏傑和夕雅的印象不錯,隻是不知道他們想見她幹什麽?

“帶了我的戒指,總要到他們麵前把事情辦一辦。”閻睿神秘一笑,執起蘇曉憶白淨的手指,將她手上的戒指舉到兩人都能看清楚,然後微笑著開口,“你說,怎麽樣?”

蘇曉憶完全愣在那裏——什麽叫把事情辦一辦?!是……辦婚宴嗎?!

就是……結婚了?!

閻睿將她的錯愕盡收眼底,長臂一撈,直接將她圈在懷裏。他就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想讓蘇曉憶變成堂堂正正的閻太太!

第一次有一個女人,讓閻睿心甘情願想被婚姻捆綁。而且,他的心裏也在害怕,他知道蘇曉憶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知道的事情也越多……他怕時間久了,曉憶不會肯嫁給他,他也怕曉憶以後會恨他,所以,他還是想先確定婚姻關係,將她牢牢圈在生命裏……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我……”蘇曉憶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靜靜地靠在閻睿的胸膛中。

童素醒來的時候,臉正好對著窗外,於是正好捕捉到了窗外漫天的黑暗。

房間中亮著昏暗的燈,熟悉且陌生……她一個激靈,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房間。

隻是,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記得她在車裏,等雨變小一點,但是頭很痛很痛……後來,她就沒了印象……

她轉過頭,床邊居然還坐著一個男人,耷拉著腦袋,在床邊的椅子上睡了過去……

童素靜靜地看著壁虎不安穩的睡顏,半響終於明白過來,應該是這個男人帶自己回來的。

壁虎耷拉著頭,腦袋重重地往下點了一下,正好驚醒,看到清醒過來的童素,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欣喜,連忙開口:“你醒啦?渴嗎?想不想喝水?”

因為剛剛睡醒,壁虎的嗓音透著一股喑啞。

“你怎麽找到我的?”童素隻是頭依舊有點暈,其他已無大礙,索性自己支撐著坐起來,看著眼前的壁虎,淡淡地開口問道。

“定位到的。”壁虎淡淡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歉,“我為昨晚的事情抱歉,一整天沒有看到你,所以……有點擔心。”

“擔心?”這個詞在童素看來,尤其諷刺。

至少她覺得,像壁虎那種花花公子,說出“擔心”二字,實在是不值什麽錢,而且也讓人覺得諷刺。這樣的擔心,她不需要。

“不用為昨晚的事情抱歉。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表麵上,童素還是冷然地道謝,她徑自掀開被子站起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童素,你今天,到底去哪裏了?”壁虎也站起來,腿有點麻,讓他有點不適應。他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問得一臉認真。

他對女人一向不上心,可是對童素,卻又忍不住的關心。

‘你是不是喜歡上童素了?’蘇曉憶的話還在壁虎的耳旁回**。此刻,他看著童素安靜的臉龐,竟然找不到一點理由反駁蘇曉憶的話。

自己,就真的被童素的那抹清冷所吸引,自己,真的喜歡上童素了吧?

“壁虎,這個……你管的太多了。”清醒過來的童素,想來冷漠,聽到壁虎的問題,她臉眸都沒有抬,直接將壁虎推了出去,鎖上門,留著壁虎一個人在寂靜的樓道裏發呆……

“童素……”壁虎愣愣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猶豫了半響,還是離開了……

他想他是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