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淩宮,天脈大陸最大的宗門,也是門下最多的宗門,能夠在天脈大陸屹立如此之久,不曾衰敗的宗門,天淩宮自然有他的一套,而至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況,沒有人知道。

作為一個老牌的宗門,一直能夠屹立不倒,必定會有他自己的底牌,而對於天淩宮,到底他有什麽樣的底牌,這是沒人知道的,或許有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人恐怕也早已死去了吧。

此刻丹陽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冷笑與殺意,他現在發覺,自己麵前的張恒似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畢竟他張恒再厲害,但是在這位上差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

拉著幻靈兒的手,張恒退後了兩步,忽然笑著道:“丹陽子前輩,沒想到,你想要殺我的心,現在便要能夠如願以償了,這可是我得恭喜你呢。”

丹陽子被張恒說中心事,不禁也是一愣,但旋即便冷笑了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今日若是不將這個龍女留下,你們誰也別想走。”

張恒點了點頭,他明白,丹陽子要對付的是自己,而那個黑袍人看來要對付的應該其實是自己身邊的龍女幻靈兒,真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而且修為都那麽高,而最主要的是,為什麽非要抓走幻靈兒。

張恒心中想著,卻是嘴上冷笑, 道:“如果有能耐,便放馬過來,難道我們還怕了你不成?”

聽了張恒的話,那黑袍人忽然在袍服之下冷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拍了兩下,然後張恒等人便覺得頭頂威壓大增,不禁抬頭看去,這一看張恒的臉色不禁立即便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此刻在眾人頭頂,忽然出現了四名修士,這四名修士鎖定的目標自然便是幻靈兒與他張恒。

而這四人的修為卻都是應該在人仙的階層。

四名人仙修為的修士,這樣的陣容,不要說是抵擋剛才的那位金仙強者,即便是要張恒與幻靈兒聯手,對付這四名強者,便已經是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了。

張恒與幻靈兒互相看了一眼,張恒苦笑道:“看來今天還真是危險了,我們兩人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呢?”

“沒事,隻要是跟你在一起,哪裏都無所謂,即便是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幻靈兒忽然微笑,臉上竟然是盡是燦爛溫柔的笑意。

張恒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空中的四名強者,不禁喃喃道:“你放心,我怎麽也不會讓你死,即便是我死,也要保護你周全。”

張恒說到這裏,忽然轉頭,對著木塔、唐黑道:“快走,這裏不是你們呆的地方,若是這個時候不走,恐怕一會兒便走不了了。”

張恒的話說完,眼神之內閃過一抹急切,而他的神色被木塔兩人看到,神色間也變得有些狠戾,本是想要留下來幫助張恒,但是見到張恒現在這副樣子,不禁也都不敢再說什麽了,隻得是回頭吩咐手下人立刻退走。

張恒見身後的眾人開始退走,他也放下了一些心事,這才轉頭看向了大殿門口處的丹陽子,冷笑道:“前輩現在看來是成竹在胸,不過要我說,世事如棋局,你未必能夠便如此得逞的。”

丹陽子哼了一聲,忽然大聲道:“我天脈大陸之上的修士聽著,這兩人其中女

子為洪荒仙境的妖獸皇族龍女,各位傾盡全力將其擊殺,若是誰能夠擊殺她,那麽我天淩宮有絕大好處給他,另外這龍女身上的魂血可以增大修為,若是誰能夠將她擊殺,其體內魂血便也一同給了他,作為擊殺該女的報酬。”

丹陽子這一招的確了得,這話一說,本已然是想要離去的那些修士,不禁眼光齊齊落向了張恒身邊的幻靈兒身上。

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幻靈兒握著張恒的小手手心這個時候也泛起了一絲絲的涼意,畢竟現在兩人這個時候已經是變成了眾矢之的,若是這些修士也一同出手,雖然未必能夠將兩人擒住或者擊殺,但是若配合天空上的四名人仙強者,兩人即便是再強,恐怕也難以抵擋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恒穩定了一下有些紊亂的心情,他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丹陽子,道:“前輩果然是好手段,不但是有五名強者幫忙,更是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看來今日張恒與幻靈兒是難逃你們的手掌心了。”

“那是自然,我如果沒有這個把握,也不會現在出手了。”丹陽子一臉的挪揄,對於麵前這個張恒,剛剛的那份忌憚,這個時候已經是煙消雲散了,畢竟現在自己身邊的這五名強者帶給了他絕大的信心。

點了點頭,張恒看向在丹陽子身邊的黑袍人,張恒忽然鼻子裏麵哼了一聲,道:“黑色使者,你應該是從洪荒仙界下來的黑色使者吧?那麽不知道,紅使者你這兩天可曾見過他了?”

張恒的這話一出口,站在丹陽子身邊的黑袍人身子果然是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好像他對於張恒說的話也是頗感意外。

雖然是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卻也沒有逃過張恒的眼睛,微微冷笑了一下,張恒道:“黑使者,我也不想跟你多做解釋,不過若是今日我死了,他日紅使者若是遇到你,問起這件事,恐怕你沒法解釋的。”

張恒的這話很明顯,他與紅使者是認識的,而且兩人之間應該還是有不淺的關係,那麽今日黑使者殺了他張恒,來日紅使者一定是會追究的。

沉吟良久,黑使者哼了一聲,袍袖一甩,怒道:“不要用那個東西壓我,難道你說出了他來,我便要怕嗎?再說你口說無憑,你人都死了,他又去哪裏印證。”

黑使者這話一說出口,張恒心裏不禁一陣冷笑,而後他將幻靈兒的手放開,緩緩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上彈了一下,一根不大的小香從戒指之內閃現而出。

將小香在掌中一豎,而後緩緩真氣運轉,小香不多時被點燃了起來,很快的張恒對著黑使者點了三點。

而後張恒又將小香放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內,微笑道:“不知道黑使者大人,對於我這一手覺得如何?”

張恒的這一手當真是出乎了黑使者的意料之外,他好像是對於張恒有些驚異,良久之後,好像是呼出了一口長氣,然後道:“好樣的,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連這東西都能給你,看來你的話我非要相信不可了。”

張恒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若非我有一些底牌,他又怎麽會跟我如此交好,而黑使者大人,你可是也要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有些地方,可是也對於你們有利,若是你還要跟我為

難,那麽說不得,我臨死之前,也是要發出信香,通知一下紅使者了。”

“你現在不必如此說,我也不與你為難了,這龍女我也不要了,至於說到你們天脈大陸之上自家的事情,我管不著。”黑使者說著,忽然轉身,對著丹陽子道:“這裏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渾水我不能再趟了。”

聽了黑使者的這話,丹陽子不禁大驚,他本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將張恒擊殺,但是這個時候,自己最大的依仗竟然是不管了,那麽他也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助力,而一旦若是這個時候張恒發難,自己豈不是要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了這裏,丹陽子一把拉住黑使者的袍袖,道:“使者大人,您老可是不能走,現在的局麵,若是你撒手不管,我豈不是要被這張恒所殺?你要知道,我現在的實力比不得他的。”

丹陽子這話一說出口,便已經算是點名,自己的能力不及張恒,而現在他沒有與張恒動手,便自認栽了,

黑使者聽了這話嗎,不禁愣了愣,他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本待是不管的,但是想到這天淩宮中的幾名老祖現在已經是洪荒仙界之內的人物,且與他的交情還算是不錯,若是不管,這天淩宮若是因此被毀,回去之後那幾位老友問起來,自己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放呢。

想到了這裏,黑使者不禁歎了口氣,然後甩了甩袍袖,看向張恒,道:“怎麽樣?我不追究你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呢?”

黑使者這算是下了逐客令,不讓張恒找丹陽子的晦氣。

張恒愣了一下,他心裏倒是也明白,若是自己要強行與丹陽子為敵,恐怕這黑使者便不會留手,即便是將自己擊殺,將來也會跟紅使者說,他是冒犯在先。

張恒心念轉動,不禁微笑了一下,道:“看來黑使者對於天淩宮倒是好的很,既然是如此,我也隻有退去,不過丹陽子前輩,我想黑使者大人未必能夠保你一世吧?我們有賬不怕算,來日方長。”

張恒說完,握著幻靈兒的手一步步走向了廣場之外,在眾人的目光中,不多時身形飛上空中,與幻靈兒一起追向了遠處趕奔天都州的一眾人們。

一場劍拔弩張的事件就此平息,而對於現在仍在天淩宮之上的修士來說,這件事情好像是一場噩夢差不多,而這些人對於那天空上的四名強者,還有丹陽子身邊的黑衣人,他們都有一種極為心悸的感覺,雖然摸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麽修為,但是從種種跡象上感覺,這五人的修為一定是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近似乎於恐怖的地步,不然以張恒連躍天後期大圓滿那樣修士都能擊敗的修為,又怎麽會怕這幾個人,況且看最後他退走的那些手下,這些修士也能想明白,張恒是怕這些人受到波及,而這麽做,也隻有一種解釋,張恒其實剛才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一戰了。

麵對著如此強者,沒有人敢說什麽,更是沒有人敢動,畢竟這些大能者,那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抵擋與觸怒的。

良久之後,天淩宮廣場之上,黑色使者忽然開口道:“這個張恒的確難以應付,而且是個狠角色,所以我們要除了他,他身邊的龍女更是得拿到,所以剛才丹陽子說的話,你們這些修士一樣要執行,而且我還會派四名強者配合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