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所有的修士,都是刀頭舔血的人,對於死亡,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幾乎是麻木了,畢竟一個人在麵臨死亡的次數多了,自然便也就相對能夠承受住那種死亡的威脅。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久經風浪的修士們,見到了這種情形,心底也發寒了起來,畢竟死亡與這種情形來讓他們選擇,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亡,而不會選擇這樣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心裏已經是受不了這種折磨。

跪在地上的修士已經是難以忍耐自己這種情況,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他的小臂變為了白骨,而且連帶著,他的上臂也在緩緩變為白骨,這種令人心力交瘁的恐怖,簡直要讓他窒息而亡了。

帶著哭腔,他陡然站起了身子,一步來到了自己同伴的麵前,嘶吼著道:“殺了我,快殺了我,不要讓我變為白骨,我不想變成一堆白骨。”

一個人隻有在極度絕望的時候,才可能是求死,而不想生存下去,而現在的這名修士不單單是絕望,更多的是心中的那份驚恐與無奈。

他的同伴在這個時候見到這個樣子,也知道,他現在很是痛苦,即便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會選擇讓自己的同伴將自己殺死的。

因此在這修士喊出了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有兩三個同伴同時抽出了兵器,準備往這人的身上招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緩緩傳來,道:“既然你們如此同情他,便跟他一樣吧。”

話音一落,霍然之間,那一共有著四人手持兵刃,想要快速解決那個修士的人,陡然手中的兵刃掉落在地,而且他們的手掌也變為了白骨,同樣與那個修士一樣,開始緩緩變為白骨了起來。

說起來現在這一共五人的修士。他們的狀態並不如何的血腥,因為沒有一絲的血腥場麵出現,但是那一直在變成白骨的身體卻是極為的詭異。

而且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五名修士變成這個樣子之後,他們身上的修為,竟然是半點也施展不出來了,竟然跟尋常的人是一樣,竟沒有了自盡的能力。

看著地上五個人在慢慢變成白骨,便是張恒現在也是極為震驚,他雖然是知道,這祖孫兩人都是非常人物,但是這個時候看來,心裏都有種極為恐怖的感覺,即便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是難以看出來,對方這兩人施展的是什麽手段,竟然是令這五人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然而,就在張恒心中驚悸的時候,一聲怒吼陡然從一旁的修士群之內響起,隻聽一人怒道:“你們這兩個妖怪,竟然是敢這麽囂張,難道真當我們修士們沒有高人在嗎?你們一定是從妖獸山脈出來的妖獸,等階很高,轉化了人形,出來害人。”

這名修士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是一怔,即便是張恒也是愣住了,心底暗暗地在道:“難道他們兩人真的是妖獸所化身嗎?如果真的是,那麽也太可怕了,這份能力,憑著自己的修為,也是難以戰勝的。

那祖孫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忽然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向了那五個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那份笑容之中包含著的那份冷厲,卻是連張恒也覺得心底一陣發寒,隻聽小女孩也不抬頭

,隻是對著那五名修士道:“我好像不是什麽妖獸,我好想隻是個很普通的小女孩子,隻是有人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我隻能出手了。”

而這個時候,那名老者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名老者身上淩厲的氣勢卻陡然攀升,身體之外忽然有著一層極為強悍的真氣氣息在小客棧之內爆發而出。

然而,老者忽然輕咳了一聲,道:“我們祖孫兩人來此本是有些事情要辦,本不欲跟你們這些家夥犯囉嗦,因此裝作是普通人,但是沒想到,你們這些人卻如此的囂張,憑借著自己的修士身份,想要胡作非為,今日這便是教訓。”

老人說完,然後眼神看向了小女孩子,忽然道:“怎麽樣?是不是要把這裏的人都殺光了,省得他們泄露我們的行蹤”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不要吧?這裏的人還是有幾個不錯的,我看著還算是順眼,因此就不要都殺了。”

小女孩的話幽幽傳來,倒是令在場所有的人心裏都是一顫,而在一旁的張恒,卻是發現,小女孩有意無意間卻是向著他這邊掃了一眼,嘴角上卻是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張恒見到這抹笑意,不禁心底也是有些緊張,畢竟這祖孫兩人的手段,他可也是親眼見到,這份能耐,自己絕對是難以抵擋。

然而,小女孩卻是沒有真正的看過來,眼神仍是留在地上的五人身上,她低緩地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過出來走了一路,就屬你們最過分,既然是這樣,那麽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吧,反正我也卻幾個白骨侍衛。”

小女孩的嘴角泛起了笑意,不過她的話語說的那麽輕柔,但是聽到旁人的耳中,卻是如同驚雷一般。

一個這麽大的小女孩子,身邊的侍衛是白骨侍衛,這種事情,不要去說真的看到,隻是想想,心底也是有些發寒的。

小女孩這個時候竟是已經蹲在了五人的身前,看著最開始變成白骨的那個修士,笑道:“怎麽樣?現在是不是一點都不痛?不過你放心,現在不痛,一會等到你身上基本都差不多變成白骨,隻有心髒沒有變成白骨,而快要變成白骨的時候,那時候可就是你要痛起來的時候了。”

這樣的話語在一個如此大的女孩子嘴裏說出來,本是極為輕柔,但是那話語之內的森寒之氣,卻是令所有的人心底都有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這種感覺之別扭,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錐心之痛,應該可以是痛徹心扉的,看來這種術法最厲害的先令人心中恐懼,然胡變為白骨的時候不痛,但是在最後心髒的部分消失的時候,那應該是最痛的”

張恒這個時候心裏暗暗想著,他不覺不知見,頭上也冒出了冷汗,畢竟他在修真界呆了這麽久,對於一些事情,他並不是很怕,也覺得修真界之內,很多的事情他已經有了能力去解決,但是沒有想到,現在看來這個修真界之內的大能卻如此之多,自己不能夠抵擋的人也還是存在,而且這種人的厲害之處,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張恒這般想著的時候,陡然在客棧之內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之聲,那聲音如同是九天之外傳來的鬼哭一般,那聲音之淒厲,是在場所有人從前

都沒有聽過的。

那聲音傳來,人們的眼光不由都望向了那個最早變為白骨的人,隻見他此刻那雙已經變為白骨的手骨,正捂著自己的心口處,那已經是變為白骨的胸骨處,頭部那也已經是變為白骨的頭顱上傳來陣陣嘶吼之音,想來是因為他的心髒在其他部位都變化沒了,而隻有心髒留下,現在那裏仍是沒有變,而現在正在變沒有,因此他受不了疼痛,進而嘶吼叫了出來。

沒有鮮血,沒有絲毫的血腥,而這樣的折磨卻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而且那種心髒生生被消磨沒,而且這種感覺還必須讓一個人的靈魂去直接體會那種疼痛,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呢。

張恒在這個時候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寒戰,他明白,這種術法,是直接將人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幅骨架之內,然後再用一種他不懂的法術,將一個人的身體化為烏有,而在這其中,卻是將心髒留下。

然後在其他部位都消失不見之後,然後再消磨一個人的心髒,而消磨一個人心髒的時候,卻是讓這個人感受到疼痛,而且是長時間,慢慢的讓他感受這種心髒消失的痛楚。

這種陰狠的招數,這種法術,當真是令人聽了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何況是親眼所見了。

張恒深深吸了口氣,眼眸已經是緩緩閉合了起來,然後歎息一聲,緩緩坐到了一旁,不再去看那邊的情形,因為他知道,一會兒還會有四個人被這樣折磨,這個小客棧之內,恐怕是會有五個人在這種情形之下,被活活地折磨到最後,心髒不見,而最後靈魂被折磨得受不了之後,成為了這個小女孩子的奴仆。

張恒不忍看,也不想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小女孩子的聲音卻是緩緩傳來:“這位先生,你難道覺得我很殘忍嗎?”

那聲音很是輕柔,輕柔得令人有些難以抗拒。

張恒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是見到,那個小女孩子正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臉的笑意問自己。

緩緩吐出一口氣,張恒道:“的確是有些殘忍,即便是對待自己的敵人,這樣做也是有些殘忍了些。”

“哦?你這人倒是很老實,竟然看到這樣的事情,還敢直言不諱,我很喜歡你這樣的性子呢。”小女孩微笑著說。

張恒苦笑了一下,道:“多謝了,不過即便你如此說,我還是覺得有些殘忍。”

小女孩撅起小嘴,道:“其實我也有點是這麽覺得的,不夠可是啊,如果我不對付他們,他們就會那麽對付我了,如果我被他們侮辱,那麽最後受罪的卻是我,女孩子如果被那樣侮辱了,你覺得我慘不慘呢?我要是那樣,我算不算是可憐呢?”

張恒聽了這話,不禁點了點頭,道:“也的確如此,不過即便這樣,你這樣對待他們,他們也真是夠受的了,而且他們的靈魂在這之後,永遠都會被封印在這副骨架之內,從此之後難以輪回,對於他們來說,那是最痛苦的了。”

“我也知道,但是我對於有些惡人,尤其是打從骨子裏就是壞人的人,出手從來都不心軟的,你這人這麽心軟,我看你以後做事情一定要小心了,千萬可不能讓別人利用了你這點。”小女孩嘻嘻笑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