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這個時候愣在了地上,他現在知道,如果對方真的實力如此強悍,即便是自己這裏的幾十個天丹期修士,想要將對方放倒,那個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而且對方的實力之強,是他平生僅見,若是弄不好,自己這裏的幾十人都要被對方放倒。

這種情況,是他生平沒有見到過的,而如今見到,他的心底的那種涼意直接從頭頂傳到了腳底。

怔愣了片刻他,白袍青年忽然苦笑了一下,一攤手,道:“朋友果然是好手段,果然是好修為,我們這些人都是望塵莫及,不過話說了回來,白家可不是就這點天丹期的修士,如果朋友喜歡,我倒是真可以找來幾位化嬰期修士,陪朋友玩玩。”

白衣青年倒是很老辣,此刻見到情況不太樂觀,也不派人上前,保存自家的實力,而另外一方麵,想用話將張恒咬住,令對方不能離去,進而去搬請救兵。

張恒又豈能是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他哼了一聲,道:“你們有時間,我可是沒有時間,我還有事情要辦,如果你有興致,倒是不妨等以後我沒事了,再來你們這裏會一會你們整個的白家。”

張恒這話一出口,白袍青年便知道,張恒有了退走的意思,而張恒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如果是有化嬰期的修士在,起碼兩個人就能擺平眼前的這個自己覺得頭痛的家夥。

因此他上前一步,將要往外走的張恒攔住,嘴裏卻是冷笑道:“難道朋友是怕了不成?化嬰期的修士,你怕成這個樣子。”

張恒聽了這話,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頭,哈哈一笑,道:“我說四少爺,我現在可是比較佩服你們了,連續兩次搬請救兵,這次是幾十個天丹期的修士,然後現在又要把化嬰期的修士搬出來,那麽是不是如果化嬰期的修士對付不了我,你們還得去找個躍天境界,或者是更高的存在來對付我呢?”

張恒的這話一說完,白袍青年的臉色立即轉為陰沉,他明白,張恒話裏麵的意思,因此他哼了一聲,道:“如果我們的化嬰期修士鬥不過你,我們倒是願意交你個朋友,或者我們成不了朋友,我們敗了,願意任由你驅策,你看怎麽樣?”

“哈哈,你們白家,是你在執掌家族嗎?”張恒發出了一陣狂笑,然後說道。

張恒的這句話卻是深深刺入了白袍青年的心窩,他自然不是家族中的掌權人,掌權人是他的大哥白天鳴。而其實他一直都在想著當家主,隻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他總是在想,憑著自己的能力與智慧,做家主應該是綽綽有餘的,而偏偏時運不濟。

然而,家族中的族規很是嚴格,因此他也不敢太過招搖,更加不敢去跟別人說,如果張恒的這一句話,令他的頭幾乎大了兩圈。

白天鳴是化嬰後期的修士,雖然化嬰後期沒有達到大圓滿的境界,但是因為是後期的大能,因此白家的家族之位,一直都是在白天鳴的手裏。

這位四少爺想到了這裏,眼神內充斥著一股凶焰,狠狠地盯著張恒,怒道:“你個混賬,你今天是肯定出不了這個地方的了。”

張恒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袍青年,即便對方不說,他也是明白了一些,不禁微笑了一下,然後緩步向著外麵走去。

對於張恒來說,化嬰期修士並不如何的可怕,但是最主要的是,如果一下子來個十多個化嬰期修士,那麽自己想要走,卻是困難了太多,因此他這個時候,必須要離開,畢竟不能太過托大,而且也需要立即去煉製丹藥,去往妖獸山脈,這才是他張恒應該去著急做的事情。

白袍青年看著張恒要走,心裏也是頗為的焦急,他可是不想就這麽讓張恒走脫了,如果張恒走脫了,那麽他們白家的臉還往哪裏去放,畢竟幾十個田丹修士,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沒有人敢出手,這也太過丟人了不是?

然而,若說讓他去阻攔張恒離開,這他卻又難以過去出手,他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而剛剛的那一拳之威猶在眼前。

長長歎息一聲,白衣青年黯然神傷,白家的顏麵,看來今日得壞在自己的手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恒的麵前。

張恒正走之間,忽然發覺自己的眼前人影一閃,抬頭看去,他不禁愣了一下,然後遲疑的看向了對方,之後不禁苦笑了一下,他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恒之所以如此,因為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這個女子雙臂張開,擋在了張恒的麵前。

“沒什麽,隻是不想讓你走,我倒是想看看,你與化嬰期修士的決鬥,那該有多刺激呢。”白衣女孩子一臉的嬌憨可愛。

張恒皺了一下眉頭,正要說話,可是一旁的白衣青年卻是忽然厲聲喝道:“秀秀,你別胡鬧,快站一邊去,這裏沒有你的事情,小心我回去跟爹說,你又出來玩了。“

這女孩子叫做白秀秀,人如其名,她的確是長的秀氣可愛,讓人一見就覺得她很是可愛,不忍傷害。

而此刻的張恒正站在他的麵前,他看著白秀秀,歎息了一聲,身子一晃,已然是在白秀秀的身旁快速閃過,然後向著前麵的大門走去。

“你這人怎麽回事嘛?竟然是不肯留下來跟化嬰期修士比試,膽小鬼。“白秀秀嘟起小嘴來,一臉的不情願的說道。

白家四少爺見了這種情況,不禁歎了口氣,道:“快回去,不要在這裏呆著,這裏不是你玩的地方。”

白秀秀哼了一聲,道:“四哥,你趕緊把那人弄回來,讓他跟化嬰期的修士比試,我想開開眼,我還沒看到過這類的比試呢。”

白袍青年聽了這話,不禁歎了口氣,他苦笑道:“我哪裏能攔得住他呢?人家的功夫比你四哥好,即便是我們這裏的所有的人一起上,恐怕也是難以抵擋得住他的,這人的修為很是精湛,我們不是敵手。”

白秀秀聽了這話,不禁哼了一聲,道:“我才不信,我自己去試試。”

女孩子說完,好像是一溜青煙一般,不等白袍青年再說什麽,已經如同青煙一般,追了出去。

白秀秀,白家最小的一個女丁,她長相很是可愛,而且修煉的天賦竟也是極為的驚人,尤其是在風屬性的術法上,有著不可多得的天賦,因此在練習一些身法術法的時候,旁人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此刻白袍青年想要追趕她,卻也是難以追及。

“這丫頭,才不過是脫凡後期大圓滿的境

界,驚人是身法已經是如此快捷了。”白袍青年輕歎一聲,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些老了。

如同青煙一般,直接追趕出了藥材鋪,按照剛剛她所能感應到的方位,白秀秀一直追趕了過去。

張恒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因為他知道,自己在人家的換個地方,如果走的太快,更加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力,因此他走的並不是太快。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恒才被他身後的白秀秀給追了上來。

白秀秀一溜煙的來到張恒的身邊,她歪著頭,看著張恒,半晌後見張恒看過來的眼神很是淩厲,不禁吐了一下舌頭,道:“其實我沒惡意的,不過是想看看你與化嬰期修士的戰鬥而已,難道這都不行嗎?”

“我說大小姐,你要知道,我那不是比賽,我那可是要用性命作為賭注的,若是我輸掉了,我的命也會沒有,你竟然想用我的性命去試驗你的東西,你說我怎麽能同意呢。”

白秀秀聽了這話,不禁也是怔愣了一下,然後嫣然笑道:“我覺得你未必會輸給化嬰期的修士,不過如果人多,或許你會輸,隻是你現在這麽一走,恐怕是白家就要傾全家族之力,在這個範圍之內開始抓捕你了。”

張恒歎了口氣,道:“我看了這麽多的白家之人,好像也隻有你能正常一些,真是不知道,白家的人是怎麽生活的,怎麽能夠一直屹立不倒。”

白秀秀掩嘴一笑,眼中流波閃動,她道:“其實白家沒什麽的,隻是現在日積月累,現在在這個城市之內沒人敢惹了而已,所以才弄到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遇到強者,我恐怕白家會有麻煩。”張恒皺著眉頭,腳下仍是繼續前行。

白秀秀點頭,她又何嚐不知,她作為白家最小的女孩子,她其實是明白這些的,因為性格使然,她倒是並不如何嬌生慣養,反而倒是喜歡在外麵遊玩,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女扮男裝一下。

如今她覺得張恒這人很是有趣,因此一路一直跟隨著張恒向前走著,嘴裏不斷的引著張恒閑聊。

張恒走了一段路程,在城內最偏僻的地方找客棧,但是因為並沒有找到,因此一直在找尋中,然而白秀秀卻也一直都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不曾落下半步,而且嘴裏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

到了最後,張恒不禁皺起了眉頭,看向白秀秀,道;“白大小姐,我可是有事情要做的,如果你沒有事情,那麽你就回家去吧。我現在可是急著找客棧呢。”

白秀秀愣了一下,然後不禁笑道:“那你不早跟我說,我在這裏長大,這個城裏什麽地方我不知道,告訴你,我就是一張活地圖。”

張恒歎了口氣,他皺眉道:“我要找一間比較偏僻的,讓你哥哥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我相信,現在他們已經是在四處尋找我了,幸虧這城比較大,否則恐怕現在一定被發現了。”

“沒事、沒事,我們就當玩藏貓貓了。”白秀秀說到了這裏,小小的手掌已經是拉在了張恒的袖子上,然後一路將他拉向了一處比較偏僻地方,然後道:“往這邊走,這邊有一家小客棧。一般很少人來這裏的。”

張恒聽了這話,不禁點頭,便隨著白秀秀向著她說的地方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