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把冰箱門關上,又把一地的塑料袋紮好放在一旁的櫃子夾縫,能當垃圾袋來用。做完這些,陶小陶站著身,看著蘇聽晚,“如果連我都不好好照顧你的話,你會把日子過成什麽狼狽樣啊。”

蘇聽晚低頭苦笑。

“忽然跑回來,總該有個理由吧?跟蔣荊南徹底鬧翻了?”

“嗯,算是吧。”

聊到離婚這個點上了,不是鬧翻是什麽?

陶小陶瞪大了眼,扶著蘇聽晚往客廳沙發走:“過程呢?結果呢?”

雖然打心裏不願意再提及,可對方是陶小陶,所以蘇聽晚還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結果,以陶小陶的性子,就差沒有站在茶幾上叉著腰說要拿把菜刀去把蔣荊南給幹掉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真的很愛你,從一開始就是朝著你來,目的性極強的男人,結果……”

有多震驚,就有多難消化。

“對於那個孩子,蔣荊南沒有解釋什麽嗎?”

蘇聽晚搖了搖頭,她沒有印象,又或者蔣荊南準備說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耐心聽了。感覺一整天都過得亂糟糟的,睡一覺起來後,又在想現在該怎麽辦。

還有一個月就是臨產期,這個時間點,她是不可能離開南城,不論坐哪種交通工具都有一定的風險。隻求待產期,不要再有任何人來騷擾跟影響。

門鈴響,是飯來了,陶小陶起身拿著錢包去開門,蘇聽晚就挺著肚子走向餐廳,洗幹淨手後從碗櫃裏拿著碗筷出來。

餓得太久,聞到飯香的時候都不想說話了。

陶小陶了解蘇聽晚,點的都是她愛吃的東西,因為吃過晚飯,這時候也隻是拿著筷子在旁邊陪著,時不時夾一塊土豆放到嘴裏。

“醫院聯係得怎麽樣啊?阿姨什麽時候過來?對了,小葵之前用過的清單你都照著上麵的內容買了嗎?”

一勺飯一筷子菜往嘴裏送,騰不出空間來說話,隻得用點頭來表示,等到嘴裏的都吃完了,蘇聽晚這才開口:“小葵的婆婆幫忙買好了,可惜都放在了半山藍灣,我沒能帶出來。”

估計東西都要重新買過了。

“那……我去幫你取呢?還是重新買?”

陶小陶還不知道,清單在蔣荊南手裏,自從知道蘇聽晚懷孕後,很多事情他都一手操辦,舍不得她半點累,現在如果要重新買過的話,恐怕要再讓顧小葵寫一遍了。

那家夥,肯定會問為什麽,然後……

蘇聽晚不敢往下繼續想,稍微想個開始,都覺得頭疼。

“還有一個多月,不著急,先讓我緩幾天再說吧。”

晚上陶小陶沒有走,借蘇聽晚的衣服穿,在映月裏過夜了,睡覺的時候躺在臥室的大**,手腳張開——

“哎,還是大豪宅舒服,也難怪你在我那裏住不習慣。”

蘇聽晚剛聽完音樂,做完胎教,看了她一眼:“胡說什麽呢,我沒說不習慣,再者,你是有豪宅不住的人,怪我家幹什麽。”

酒吧跟酒店的錄像帶,元勵琛是第二天下午送到半山藍灣的。

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低沉的氣氛,君姨臉上滿是落寞:“少爺在樓上嬰兒房。”

嬰兒房?

元勵琛點了點頭,拿著東西上樓。

蘇聽晚懷孕之後,他跟程亦有一起去商場買過禮物,但半山藍灣的嬰兒房布置得怎麽樣,他倒是還沒來參觀過。

敲了敲門,半天都沒人應,元勵琛歎了一口氣,把門推開,入眼處都是各種卡通跟柔色調小物品,不得不說真的很可愛。

大型嬰兒雙人床,下麵拉開來就是一個小平台,上麵鋪著兩張卡通熊貓坐墊,而蔣荊南整個人就那樣側躺在上麵,長腿伸出來,懷裏似乎還抱著一個海馬模樣的玩偶。

“醒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個樣子?”

元勵琛莫名有些無法理解,把手裏提著的袋子在蔣荊南麵前晃了晃:“帶子就在這裏,我事先看過了。”

蔣荊南抬起頭,看著元勵琛,一貫低沉的嗓音裏夾著一層黯啞:“怎麽樣?”

元勵琛搖了搖頭。

如果說照片可以偽造的話,那麽視頻是不可以的,容傾芷的確是後來才出現,也沒有碰過蔣荊南手裏的酒杯,把他扶上酒店房間後,直到次日清晨兩個人一同出來,在這期間,她並沒離開,也沒其他人進去過。

攝像頭沒有被毀壞,帶子也沒有被剪掉,就好像兩廂情願的事情動手腳就顯得有些多餘了一樣。

“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元勵琛指了指身下的位置,然後輕咳了一聲。

蔣荊南坐起身來,眉頭緊皺:“我醒來的時候,她就睡在我身邊,身上的痕跡很明顯,但是我壓根沒有任何做後的感覺。”

跟蘇聽晚之間也有過強度很大的時候,第二天清晨普遍醒來身下都會有感覺,除非,容傾芷事後幫他擦身過。

“如果她就這件事揪住你的話,以我對蘇聽晚少得可憐的了解,她肯定不會允許你在這種事情上背叛她。”

蔣荊南渾身一僵。

這話,就算元勵琛不說,他也很清楚。

昨晚幾乎徹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到最後卻一點頭緒都沒能理清楚,清晨五點鍾不到,他就開車出去,先去了陶小陶的公寓,在樓下抽了好幾根煙,結果被巡視的保安告知,昨晚陶小陶沒有回來,他才想起了映月裏。

車子在老遠處就停下,步行走到別墅門口,就在大樹後麵一直站著,站到蘇聽晚跟陶小陶出門為止,見她的精神狀況還好,他才舍得回家。

“昨天,是秦漠然來接她的,短期內,如果沒辦法把容傾芷這件事情處理清楚的話,恐怕他就會趁虛而入了。”

元勵琛在蔣荊南肩膀上拍了拍:“別自亂陣腳,先讓她冷靜,你把麻煩解決了,再去解釋也不晚。”

“錄像帶的事,謝了,這兩天發生的,不要跟政厚說。”

徐政厚那有個顧小葵,蔣荊南了解蘇聽晚,她是個顧及家人的性子,出了這些矛盾跟爭吵,她隻會一個人默默承受,絕對不會主動跟家裏人訴及。

所以他必須趕在這個時間內,解決掉蔣家跟容傾芷的事情,一旦鬧大來,第一個不放過他的,恐怕就是顧奕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