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哥哥，你等我一下。”
榮瑾末樂得眉眼彎彎，跳下長凳子，正打算朝傅斯年走去，就被榮景恒一把擋住。
“傅斯年，你先過去吧，我待會會帶她過去。”
傅斯年伸出的小手僵在半空，看了一眼榮景恒：“你跟我們不同班。”
語氣也是冰冰冷冷，不似跟榮瑾末說話的時候那般溫柔。
“嘿嘿，斯年哥哥，那你先過去吧，我哥哥要參加比賽，我們要一起等爸爸過來，待會我再去找你好不好呀？”
末末笑著歪頭，過了一會，傅斯年嗯了聲才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榮景恒才轉過頭來看著自家傻妹妹：“這家夥，經常纏著你？”
“嗯？不是呀不是呀，是我纏著他。”
“……”
麵對榮瑾末一本正經的回答，榮景恒隻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鍾的時候，幼兒園老師過來找榮景恒，問他爸爸到了沒有，要一起去場地參加熱身了。
“怎麽辦啊哥哥。”榮瑾末扯了扯榮景恒的衣服，有些焦急，“老師，你能不能把手機借給我一下啊，我給爸爸打電話。”
榮瑾末亮出了自己的項鏈，在老師的幫忙下，順利打電話給蔣荊南，這一次，榮景恒站在一邊抿著唇，沒有阻攔。
電話很快就接了，小姑娘眉眼笑得燦爛：“爸爸！”
“末末，哥哥參加比賽了嗎？”
“還沒呢，爸爸你要過來嗎？我們在足球場等你好不好？”
“好。”
掛斷電話後，榮瑾末很有禮貌地舉高雙手還給老師，轉而對榮景恒開心起來：“爸爸說他要過來啊。”
“哼，那姑父怎麽辦？”
事實上，莫竣並不知道蔣荊南會過來，之所以沒有提前到，是路上堵車的緣故，等他到幼兒園的時候，熱身已經開始了。
“景恒。”
莫竣脫下外套遞給身旁的助理，全副武裝走向場地，喊了榮景恒一聲，見他轉過頭來一臉驚訝。
“姑父？”
“真是不好意思，來的路上堵車了，姑父遲到了。”
莫竣揉了揉榮景恒的腦袋，低頭看他穿著的新球鞋，“怎麽樣？鞋子碼數對嗎？合適嗎？”
“嗯，合適。”
球鞋也是莫竣事先準備好的，可不知怎麽，他覺得榮景恒有些悶悶不樂，還以為他是太過緊張，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蔣荊南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從遠處大步走來，一開始沒認出莫竣的身影，都還是旁邊的俞若白小聲提醒：“好像莫少。”
來的路上還在想到底是誰過來，接到榮瑾末打來的電話，蔣荊南還以為小家夥們是在等他。
“大哥。”
聞聲，莫竣跟榮景恒同時轉頭，前者麵無表情，後者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再想仔細看，就看不到了。
“哦？我以為你都不過來的。”
“我兒子的比賽，我怎麽可能不過來。”這麽說的時候，蔣荊南把手搭在榮景恒的肩膀上，捏了捏，“準備得怎麽樣？別怕，爸爸來了。”
“那行，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衣服是學校準備的，鞋子呢？”
“來時路上買了。”
“好，換一下衣服吧。”
蔣荊南來了，莫竣也沒有著急離開，換好衣服後走到觀眾台的位置，跟俞若白坐在一起，目光落在場地上，陪著榮景恒一起熱身的蔣荊南。
“他今天很閑？”
“不是，下午的日程全都推了。”俞若白解釋道，“一開始不知道小少爺有比賽，所以來遲了。”
“嗯，不過你確定荊南會踢足球？”
“這個……”
俞若白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其實認識二少這麽久，我就沒見過他碰過足球。”
“真巧，我也是。”
“……”
拉拉隊的位置上，榮瑾末手裏拿著兩個小彩球，旁邊坐著傅斯年，“斯年哥哥快看，那是我爸爸，是我爸爸。”
自從蔣荊南來了，小家夥的注意力就從沒有再落在榮景恒身上，很忙碌地跟周圍的人介紹這是她的爸爸。
足球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蔣荊南牽著榮景恒的手出場，雙方隊員見麵，握手，擁抱，然後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你到底會不會踢球的？”
站在後防的位置，榮景恒終於說出了他憋得長久的一句話，畢竟全場放眼望去，足球服裏麵穿著一件白襯衫，也是沒誰了。
“你放心，我起碼能保護你不被球踢到。”
“……”
後來，蔣荊南真的是說到做到……
別的小孩子爸爸，都是追著球跑，他是跟著榮景恒跑，球來了，就用胸脯去擋，然後踢開……
觀眾席上，莫竣捂著眼睛往後靠：“還不如告訴他，不要上去丟人。”
“哢嚓”，“哢嚓”。
“這種照片，有什麽好怕的。”
對於俞若白忙於拍照的行為，莫竣有些無法理解，蔣荊南又不是進球了，跟著孩子滿場跑，有什麽值得拍的。
“莫少，這可是二少第一次跟小少爺參加活動，意義非凡呢。”
俞若白真是有些後悔來時沒有買一個單反，要不然拍出來的效果肯定好。
被他這麽一提醒，莫竣倒是想起來，榮景恒跟榮瑾末不同，對蔣荊南的態度一直很冷淡，這種父子活動，恐怕對他們來說，意義都非同一般吧。
哨聲響。
上半場結束，蔣荊南整個後背都是汗，但比起其他家長來說，他算是好的了。有幾個家長踢得滿頭大汗，整張臉都紅了。
“來，恒恒，爸爸給你擦擦臉。”
“我自己來。”
榮景恒拿過毛巾，很隨便地擦了擦臉。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小男孩，氣喘籲籲，眉頭緊皺。
“榮景恒！你到底會不會踢球啊！你爸爸會不會踢球啊！”
榮景恒擦汗的動作一頓，微抬頭。
“不會踢球就不要上場啊！真丟人！”
這麽猖狂的臭小子，更何況是欺負自己兒子，蔣荊南當然要挺身而出，然而他剛想說什麽，就被榮景恒給攔住了。
作者有話說：最近在慢慢回暖啦，不要著急，慢慢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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