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己的手機,榮聽晚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要跟我爸見麵幹什麽?有什麽好談的。”

“我是你的老公,是孩子們的爸爸,你回到榮家後我都還沒見過你的家人,見麵談不是起碼的禮儀嗎?”

“嗬,你倒是挺會給你自己大臉貼金子的,我跟你已經離婚了,你不是我的老公。”

“那你倒是把離婚證拿出來給我看一眼啊。”

“……”

遲了那麽多年的榮聽晚到這時候才知道真相,恍然大悟,睜大了眼:“你明明簽字了!”

“哦,我說你就信了。”

“……”

蔣荊南這種無恥的表情,榮聽晚真是看一次想打一次,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揮手就想打。結果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長弧度之後就被牢牢握住,掙紮不開。

“你真的很想跟我離婚嗎?哎,老婆,我們能不能好好過日子?當年你同學就已經說我是你叔叔了,真怕你再耗我幾年,我帶孩子們去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會以為我是他們爺爺的。”

榮聽晚冷笑,時光簡直就是善待了這個男人,過了那麽多年不僅沒讓他添一絲皺紋,反而將他五官棱角眉梢磨得更加深邃英俊。

也怪不得那些女人一個個撲過來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了,秀色可餐不是嗎?

“忘了問你吃晚飯了沒有,要不要叫一下外賣?”

“我叫了,估計過一會就到了。”

蔣荊南吻了吻榮聽晚的唇角:“真乖,那我先去洗澡,你幫我整理一下行李箱。”

說完,人就大步徑直走向臥室,榮聽晚站在原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憑什麽他的行李箱,要她來整理。

嘴上還絮絮叨叨,但人還是主動走到玄關處,推著行李箱往臥室裏走。

“啊!”

條件反射喊了一聲,迅速捂住眼睛:“蔣荊南!你這個暴露狂!”

蔣荊南脫衣服的動作頓住,嘴角微勾:“我身上什麽地方你沒看過,再說了,我已經說過我要洗澡了。”

“你脫衣服不能去浴室裏脫嗎!”

榮聽晚覺得十分頭疼。

“別鬧,你明明知道我的習慣。”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黑襯衫的衣扣,露出男性結實的胸膛,腹肌跟麥色肌膚相結合,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已經目不轉睛盯著。

視線再往下一點點,就是性感無比的人魚線。

蔣荊南莞爾挑眉,一步一步靠近榮聽晚,解皮帶的動作發出齒扣相撞的聲音,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逗你了。”

伸手揉了揉榮聽晚發燙的臉頰,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繼而轉身離開。

直到浴室的門真的關上,水聲嘩啦啦響起的時候,榮聽晚這才拿開手,尷尬地直做幾個深呼吸。

就在剛才,她真的有偷偷看……

那腹肌跟人魚線。

榮聽晚沒有進過公寓的臥室,也是第一次打開蔣荊南的衣櫃。熟悉的西裝外套、襯衣、休閑衫,一排排分類清楚,一目了然。

顏色大體都還是深色係,角落裏幾件淺色的,恐怕很少穿。

行李箱並不是很重,榮聽晚拂了拂裙擺蹲下身,打開箱子開始收拾蔣荊南的衣服。這種事情她並不是第一次做,隻不過隔了那麽多年,再一次做的時候,心境又變得很不一樣了。

每一件衣服拿出來,都要看上好一會,然後再慢慢展開,有些是慢慢折疊。

蔣荊南不是那種邋遢隨意的人,所以他的行李箱打開來,不會像有些人一樣嘩啦啦東西掉滿地。相反,非常規整,分門別類疊得很整潔,甚至取出來都可以直接放到櫃子裏,根本不用再怎麽整理。

掛好最後一套西裝的時候,行李箱底部出現一個盒子,上麵的logo對於榮聽晚來說並不陌生。

因為蔣荊南給她買過一條項鏈,一條手鏈,都是這個牌子的限量版,也是她一直以來最鍾愛的牌子。

看到這裏,榮聽晚似乎明白為什麽從一進門到後來,某人都要嚷嚷著讓她幫忙收拾行李了,是藏著個驚喜想讓她發現?

咳了一聲,榮聽晚沒有去打開盒子,相反,把行李箱合上推到一邊。既然是整理衣服,那就當作什麽都沒看到,專心致誌整理衣服好了。

襯衫們一件件掛好,修長的指尖在一眾衣架間劃過,最後收回,目光落在了幾個抽屜把手上。

這裏麵放著的是男式**,方才整理的時候,榮聽晚就跳掉了這一部分,回想起來,轉身拿起剛才隨手放在了床尾的男式**。

每一件蔣荊南都折疊得很整齊,榮聽晚也沒有打開來看,就放進了櫃子裏。

剛把櫃門關上,身後就傳來了幽沉的嗓音:“這麽久,才整理完?”

榮聽晚嚇了一跳,撫著心口回過頭,蔣荊南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剛洗完澡,下身套著一件淺灰色的長褲,上身**著,從發梢開始滴落的水珠,沿著緊繃的肌肉線條往下滑落。

簡直就是視覺衝擊。

“你收拾東西的速度向來很快,莫不是趁我不在,做了別的什麽事情?”

蔣荊南語氣戲謔,一邊說還一邊用幹毛巾擦頭發,越過榮聽晚,視線落在那些分類掛得很整齊的衣服上。

“還記得以前,我總是一套一套搭配著來掛,後來你整理衣櫃的時候就幫我分開了。”

“東西多,我動作慢,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榮聽晚推開蔣荊南,熱氣熏得她有些頭腦不清,“外賣已經送到了,快出來吃飯吧。”

臥室門嘭地一聲關上,蔣荊南微微蹙眉,走到行李箱旁邊,伸腳一勾,箱子打開,首飾盒果然躺在原來放著的地方,就連盒子都沒有拆開過的痕跡。

顯然,榮聽晚要麽是沒看到,要麽就是故意不打開。

外賣點的是兩份蓋飯,一份海鮮,一份排骨,榮聽晚擺好筷子的時候,蔣荊南已經換好衣服出來,手裏拿拿著一個盒子。

隻稍一眼,她就認出來。

“我給你帶了禮物,以為你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