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聯係。”

說完徐政厚就把電話給掛掉了,顧小葵順手將號碼存起來,她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記憶力不是很好。她隻記得自己跟家人的手機號,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背不出來,從前手機裏都存有,打電話隨時調出來就是了。

這次犯了這麽大的錯誤,指不定回家後又要被教訓了。

“快幫我擦一擦。”靳汶希把掌心攤開來放在顧小葵麵前,後者盯著看了半天抬起頭來有些莫名其妙。

“擦什麽?”

“汗啊!”靳汶希無語至極,方才她真是為顧小葵把心都提到喉嚨口了,生怕徐政厚一生氣直接下令把她雪藏了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怎麽能夠做到連大老板的電話都記不住還在通話過程中公然問自己。

“嘿嘿他沒聽到的。”

顧小葵拍了拍靳汶希的肩膀安慰她沒事,又吩咐張叔送她回嘉逸嶺灣之前去一趟四時歡。

“大老板找你幹什麽?有什麽事情略過我就直接跟你說了?”

靳汶希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之間關係有些微妙,曾經不小心在顧小葵手機裏看見她跟一個男孩子的照片,問起的時候還有些躲躲閃閃,最後說是哥哥就這麽搪塞過去了。

會不會……

想了想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一個是把公司最好的資源讓給她,一個是避之不及還意外很嫌棄,明明就很像是兄妹之間的打打鬧鬧。

哥哥寵妹妹,妹妹煩哥哥。

越想就越覺得像是這麽一回事,看顧小葵的眼光都帶著崇拜,真是不得了,這麽親密的關係都能瞞到現在不吱一聲。多少人背後都在傳顧小葵是被潛規則了,或者家世顯赫,再或者就是有大亨金主,敢情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千金小姐。

許是感覺到了熾熱的目光,顧小葵回過頭來就對上靳汶希若有所思的眼神,愕了愕:“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知道我美。”

靳汶希彎了彎嘴角微微一笑:“明天一早就有《ELVA》雜誌采訪,你今晚早點休息睡個美容覺哦。”

雙眼骨碌碌地在車裏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隱藏的攝像機後,顧小葵湊上前壓低了聲音:“你突然愛上我了嗎?對我那麽好幹什麽?”

“我不就是跟往常一樣提醒你一下,能有什麽。”推開顧小葵,靳汶希把昨日整理好的雜誌從角落裏拿起來,一整袋滿滿都是,遞給她讓她好好看一看。

《ELVA》是國內知名雜誌,承辦過慈善晚宴跟不少大型活動,可以說是國內頂尖級別的。能上雜誌封麵的都是娛樂圈一線明星,能夠被采訪的也是紅極一時,得到邀約的時候靳汶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跟對方再三確認之後欣喜若狂。

不管怎樣,這都是對顧小葵的一種肯定。

雖然從一開始這條路就走得很順利,但謙遜是最不能缺失的,靳汶希就是想讓顧小葵以最誠摯最認真的態度去對待每一個通告,這樣才能讓她在走向巔峰的路上越來越穩。

她花了幾天的時間直到昨晚深夜才找齊了這麽多本雜誌,就是為了讓顧小葵了解《ELVA》的風格。

按照《ELVA》的慣例,接受采訪的嘉賓同時也會得到畫報拍攝的邀約。

對於顧小葵來說,這又是往另外一個領域邁進一步。

“怎麽辦,我對時尚圈沒有多少研究啊。”

《ELVA》作為高端時尚雜誌,每個參加采訪的嘉賓也會被問到一些時尚品牌的問題,顧小葵平日就對這個沒有多做研究。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搜集這麽一大堆雜誌給你看的原因啊,花點時間了解清楚最近的流行趨勢還有哪些品牌的新產品。有一個最重要的點,就是你代言了GK的香水,或多或少都要提到。”

靳汶希拍了拍紙袋子:“功課好好做,對你來說隻有幫助沒有壞處。”

“小葵,四時歡到了。”

張叔提醒了一聲,顧小葵應好以後把風衣帽子戴上,再戴一頂棒球帽,可謂是全副武裝。從前她就算是穿著睡衣滿大街跑人家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她是誰,但自從跟陳子遇有了合作,廣告跟綜藝露麵次數漸漸攀升,加上還傳出了緋聞,如今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認出來。

“不然你跟我說你想吃什麽,我下去幫你買吧。”

開門之前靳汶希拉住顧小葵,實在有些擔心她這副模樣。

“沒事沒事。”

哪裏能讓靳汶希去呢,徐政厚喜歡吃的可不是自己平常喜歡吃的,買的量也不能控製,到時候起疑心就不好了。

跳下保姆車,顧小葵看了一眼四周,很自然地走進四時歡。來這裏好幾次,從前都是跟徐政厚一前一後,最後在包廂會合,不然就是叫外賣,很少直接過來前台點單。點了幾道徐政厚最喜歡吃的菜,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

車裏,靳汶希趴在椅背上,一邊玩弄手機一邊裝做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張叔,你記得大老板的車牌號嗎?”

“你問的是他那輛黑色的Aventador?”

靳汶希怔了一下:“老板還有別的車?”

“早年老板玩車玩得挺厲害,名下有好幾款。”

張叔是老司機了,在靳汶希回國之前,他是徐政厚的商務司機,所以對大老板私底下的車況還是挺了解的。

“那他現在經常開的那一輛,車牌號張叔你還記得嗎?”

張叔眯了眯眼睛想了半天,人老了記性總是會變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ZH8701。”

8701嗎?

靳汶希沉吟了許久,努力在腦海裏回想當初看見車庫裏那輛車子的畫麵,但因為當時是一閃而過,也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要真的想是不是這個車牌號還有些吃力。

“有什麽事情嗎?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張叔一問,靳汶希忙不迭搖頭:“就是好奇。”

回到嘉逸嶺灣的時候,靳汶希又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子,而這一次,還沒等到她湊上前研究車牌的時候,就從車上下來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