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世界上最溫柔的眼光在看他。
陸澤天的喉嚨哽咽的發疼,這一切的寬容大度都是留給孩子的和她的家人的,聽著江然剛剛的話,陸澤天的心頭就跟一把刀子在刺似的。
車子剛剛到地方,江然便自己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站在車窗外麵給他們做拜拜。
饒逸景聽到外麵的汽車聲音,已經推開門出來迎接江然了。
“回來了?”
“嗯嗯,我回來了。”
江然穿著一件連帽的大衣,頭發全部都是紮起來的,饒逸景雙手插在衣服裏麵,見到江然回來,在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車子。
他抬手一手摸了摸江然的腦袋,“回去吧,吃飯了沒有?”
江然摸摸自己的肚子,餓了。
真的沒有吃飯,都忘記這個事情了,今天一天都似乎在醫院裏麵轉悠,都忘記了肚皮餓。
“沒有吃。”她嘟著嘴巴,估摸著剛剛陸澤天送她回來饒逸景也看到了,怕挨罵忙轉移話題,“都有什麽好吃的啊。”
她摸著自己的肚皮,餓死了。
現在肚皮一天天長大,都撐得好難受,好在走路不成問題,但是低頭看下去,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腳尖尖啦。
“你喜歡吃的,爺爺今天也回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饒逸景走在江然的旁邊說,“今天在公司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也都曉得了陸澤天救了你。”
“爺爺知道了?”江然眨巴眼睛,爺爺是個護犢子的啊。
“知道了,下午向顏哪裏都沒去,被展易天帶著來家裏麵賠禮道歉,爺爺沒有聽過這事情,聽到展易天說了之後整個人都氣炸了,但是從醫院裏麵打聽了消息,知道你沒有事情,知道你和陸澤天在一起才安心的。”
饒逸景一點點的給江然解釋,先給她吃一顆定心丸,饒逸景冷笑了兩聲。“向顏腦子應該是出生的時候窒息過吧?智商怎麽都不怎麽好,你都已經嫁給我了,還會看上展易天?”
江然癟癟嘴,踩著別人誇自己,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她翻了個白眼,饒逸景瞧到了,這個感應他很不滿意,“怎麽了?你有意見?難道說我說的不是事實?我不帥?我沒能力?我沒錢?”
江然嗬嗬的笑了,艾克在高層管理,一個展易天怎麽能夠惹得起。
“是,你肯定比得過展易天啊。”江然也挑著嘴巴笑,那邊倒是不明白了,“你說展易天今天是不是抽了啊,這事情我也不打算說的,但是他自己說了,就不怕爺爺反過來會讓他吃癟?”
“他這叫負荊請罪,犧牲一個向顏上門請罪,希望我們不要對展家大動幹戈,其實向顏這個事情也是一個引子,恰好發生了而已,更加重要的是另外一點,展家希望能夠借著你們的光能夠和艾克合作,一來咱們是合作夥伴,親密無間。其二,也是有利可做的生意。生意人為了生意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可以翻臉不認人,需要你的時候,恨不得把臉
都給扯下來給你擦屁股。”
這話說的真是犀利,真的是很形象。
饒逸景的中文能力倒是挺溜達,中國通啊。
“是,你說的對。”江然忙忙點頭稱讚他。
江然都忍不住笑出來了,他們在門口處的時候饒逸景就幫江然脫衣服,她的肚子大,不大方麵。饒逸景把衣服交給阿姨,然後和江然一步步的慢慢走,和江然說著這些事情。
“你其實是在中國長大的吧,嘴皮子還停留,國情了解的不錯啊。”江然挽了袖子,撐著腰肢,走路。
這樣子特像隻企鵝。
饒逸景忍著沒有笑,不過眨巴眼睛。“我從小到大都在接受雙語教學,也學習中文的,並且也學習中國的哦儒家文化,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我的或許我還會。”
特別的臭屁,特別的能耐。
弄得江然都忍不住翻大白眼了,江然一想到今天的事情決定回頭找饒逸景商量下。
進入飯廳的時候沈中嶽的視線就在江然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對著江然還是和顏悅色的,但是一看饒逸景就拉了臉。
指著江然的肚子問,“我的小孫孫沒事吧?”
“好著呢。”江然說,眨巴眼睛,摸著自己的肚皮,坐在了沈中嶽的旁邊,順著是饒逸景坐著得位置。而徐子萌和饒逸景則是坐在對麵。
動筷子吃飯之前,沈中嶽沉了聲音特別一本正經的問江然。“以後出門需要保鏢嗎?你現在不一樣有孩子呢,帶著人出去安全些。”
江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瞪大了眼睛看沈中嶽。出門帶保鏢,她的打扮也不是特別暴發戶吧出門也不開車,穿的衣服也特別低調,一般人都能夠買得起的衣服。
“爺爺,不需要吧。”江然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太誇張了,我好著呢,今天是個意外。”
沈中嶽指了指饒逸景,眯著眼睛,一看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動氣了。“饒逸景,你也是,你今天怎麽不跟著江然一些。”
“爺爺……”跟饒逸景沒有關係啊!
江然正欲解釋,還沒有吐出口的話就被沈中嶽的眼神給逼回去,這哪裏是吃飯就是在開審判大會。沈中嶽指了指饒逸景又指了指江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你們兩個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真的當我老爺子老眼昏花?”
這下子江然是徹底懵逼了,老爺子這是發的哪門子火。
她瞄著饒逸景,饒逸景目光沉靜,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徐子萌更別說了。
江然愕然了,想不過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哪裏敢啊……”江然糯糯的說,“我都不知道哪裏惹你生氣了啊。”
“剛剛送你回來的是陸澤天那個小子?”沈中嶽沉聲問。
這還用問嗎?
江然的眼珠子轉動的飛快,點點頭,“是。”
“你和饒逸景兩
個人沒有結婚,對吧?”沈中嶽又問,手指頭磕著桌子表麵,“你欺騙我這個老頭子,你以為你們兩個玩的那些能夠躲得過我的眼睛。”
沈中嶽說完了又是大口喘氣,“你們兩個真的是氣死我了,我原本都以為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的事情都給解決了那裏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還給我玩了障眼法。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江然決定裝死,表示沉默。
她這個人死心眼,逼急了,有一個饒逸景還有第二個饒逸景呢。
饒逸景見著局勢不對,忙勸說沈中嶽,“這個事情你就別著急上火了,順其自然吧,這個事情現在江然也拿不定主意,還得看後麵應該怎麽辦才好,誰知道以後是什麽樣子的呢。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擔心啦。”
他朝著江然眨巴眼睛,示意江然趕緊說兩句好聽的話。
“是啊,爺爺,我也不是有心欺騙你,就算我現在不結婚,也不代表我以後不結婚,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寶寶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帶好他們。再說了咱們家也不是養不起這個孩子。”江然努努嘴。“我和陸澤天就是恰好碰見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饒逸景踢了下江然的腳。
你是不知道老爺子脾氣嗎?
“算了,我是管不了你們了。”
索性的是沈中嶽沒有再發脾氣,這事情就算是這麽過了。
幾個人吃完這頓飯趕緊就給撤了,饒逸景接電話上樓去了,江然則是跟著後麵上樓去,推開饒逸景房門的時候,饒逸景的電話剛剛掛斷,江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麵,一手托著下巴,問,“有事找你。”
“因為陸澤天,對嗎?”饒逸景挑著眉尖問江然,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陸澤天來的。
江然的這點兒小心思能夠瞞得過誰。
“還喜歡陸澤天呢?”饒逸景問了以後也覺得自己是在白問,不喜歡的話幹嘛這樣關注一個人,他也信步走過來坐在沙發上麵。
“廢話。”江然低頭,嘟啷著聲音說著。“陸喻宸下午的時候在醫院病逝了,陸源這個人不是個善茬,我是真的擔心這次他有些抗不過去了。”
想到陸澤天,她便低沉了聲音歎氣說。
江然分析著最近的事情,下午開始他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
“你覺得陸澤天有那麽容易就這樣倒下去嗎?虎父無犬子。”饒逸景淡淡的說著,“陸家的價值多高,陸源意在整垮陸家,打的陸澤天沒有還手的餘地。陸源即便是得到了陸家,也不過是得到了一個空殼公司而已,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麽的大事情的。”
這是一回事,陸家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啊。江然眨巴眼睛,“我擔心的事情是,陸源會用其他的東西去打擊陸澤天。”
“一孕傻三年,似乎沒有在你身上驗證。”饒逸景也不曉得是在誇獎還是在誇獎。“這個是自然的,這並不是最致命性的打擊,如果耗資金的話,陸源也耗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