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是占有,是寬宏,是給她想要的,而不是將她當做困獸。
不會飛的鳥,始終會死掉。
江然是聽到了樓下的汽車聲音,站起來去拉窗簾,低頭看院子裏麵以為是陸澤天呢,不過沒有看見,隻是看見路邊一輛車子正好路過。
她換好了衣服再出門,饒逸景也在家,早上晨跑完畢剛剛洗澡出來,他穿著一件背心穿了短褲,走了出來。
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瞧著江然的樣子,擰眉問了,“昨天晚上回來沒有睡好?”
也瞞不住啊。
一夜未睡的樣子怎麽都能夠看出來。
家裏麵的阿姨已經開始忙碌了,做清潔,準備飯菜,花園裏麵的花也要趕在太陽出來之前澆灌,,狗狗都在外麵跑來跑去了。
大家都井然有序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吃過早飯以後江然陪著沈中嶽在樓下看書練字,沈中嶽去休息的時候她才得空上樓去了饒逸景的房間,饒逸景坐在電腦前麵,估摸著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江然見到饒逸景的手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打著,速度很快,抬頭示意她在旁邊坐下,過了十分鍾時候饒逸景才放下手裏麵的事情。
見到江然,饒逸景並不覺得奇怪。
“有話想要跟我說?”饒逸景已經猜出來了江然此行。
江然點點頭,她低垂著腦袋,鬆散下來的頭發則是披在兩側,睫毛很長,她低垂著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饒逸景,好久以後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嗯。”
“嗯。”饒逸景也好整以暇抱著手臂看江然,“還沒有想好怎麽跟我說?”
饒逸景詢問。
江然自然是這樣想的,不過早說晚說遲早都是要說的,江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抬頭了。昨天晚上他們都沒有說出口,可是這件事到底也是藏在江然的心口的。
“你可以想想,然後再跟我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吧。
“其實也沒有什麽。”江然想了想。
“你是想要跟我說陸澤天的事情。”饒逸景挑眉詢問,聲音有些慵懶,不過很確定的語氣。
江然努努嘴,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因為他。”
他們之前是說好的,況且在這個家裏麵也不是什麽秘密,昨天晚上的事情爺爺肯定也知道了,但是沈中嶽沒有說什麽,早上的時候沈中嶽還詢問了她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沒有,叫什麽,跟誰信。
也隱隱有些詢問這些的意思。
其實她已經給饒逸景造成了困擾。
她是有私心,當時為了自己把饒逸景也給搭進去了,就算沒有結婚證,但是別人眼裏他們就是夫妻。
而事實上她一直都在利用饒逸景,利用他對自己的那些喜歡為所欲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夠無恥的了。
“對不起,饒逸景……”江然咬著嘴皮子,“卻是這句話我早就應該跟你說的,其實我不應該跟你舉行那場婚禮的,因為那場婚禮你現在還頂著我先生的稱呼。其實
從頭到尾我都是在利用你,拿著你當擋箭牌。”
江然說這些倒是教饒逸景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她想要說什麽他全部都知道,都清楚的很。
從婚禮之前他就清楚了,江然不會愛上他的,即便是帶她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如果自己的愛會成為一個人的負擔,那麽他寧願忍痛割愛。
愛一個人,就是要她過得更加幸福才對。
“我清楚你的選擇,不過江然一個名頭我不在乎,我饒逸景向來也不是在乎那些的人,我早就預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的。”
饒逸景翹著腿唇角處自帶笑意,他想了想自己腦海裏麵的問題覺得其實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性了,知道答案的問題何必再去詢問呢。
他笑了笑,“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而承擔責任,我是這樣選擇的,我心甘情願,你不必內疚或者是覺得對不起我。”
“饒逸景……”
“叫哥哥吧。”饒逸景又換上了另外一個姿態,高冷無比,酷炫啊。冷著眉眼,“沒大沒下,難道爺爺沒有告訴你,我比你大?”
江然努努嘴,忍不住笑了,但是她心裏麵更多的是內疚,饒逸景一直都在國內沒有回去,其實也是因為她。
昨天晚上饒逸景送她去,後來一直都等在外麵……
她不愛饒逸景,其實不能理所當然的去接受饒逸景給的一切。
“對不起,饒逸景……要是我們能夠早些遇見多好……”或許早些遇見,後來的事情可能都不同了。
如果。
這種設定從來都不存在,都是有些自欺欺人的說法罷了。
相比較起來,他更加希望看見江然能夠幸福,“說這些做什麽?或許我們上輩子就是情人,所以這輩子隻能夠成為兄妹呢。”
饒逸景依然是眯著笑容,“後天我就回美國了,以後我會多回來看看你們的,你也知道地方,以後多過來看看我。”
饒逸景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他站起來往江然所在的地方走去,伸手求擁抱,“給我個擁抱吧,怎麽樣?”
江然抬頭,破淚為涕。
她站起來深深的給了饒逸景一個擁抱,不過江然的肚子太大了,所以饒逸景隻能夠彎著腰來抱著江然,順便裏麵的孩子還踢了他一次。
“小兔崽子,一點都不安分,小心等你出來後好好地收拾你。”饒逸景很是無奈,隨後抬手揉了揉江然的腦袋,十分寵溺。“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實在不行你就來找我,我幫你教訓他。”江然繼續點頭,饒逸景還在揉著江然的腦袋。“記得要過的很幸福,知道嗎?”
她點點頭,重重的點點頭。
帶著饒逸景的鼓勵,她都會幸福下去的。
陸澤天醒過來的時候左看右看不是在何日君再來,也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什麽熟悉的地方,房間裏麵倒是亂的一通,他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一腿曲著,他借著
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才慢慢的坐起來。
這時候他聽到了旁邊的房間裏麵傳來了衝水的聲音,江昊天穿著一件睡衣頭發亂糟糟的,含著一把牙刷出來了,一手推開門彈出個腦袋來。
“喲,陸大少,你醒了啊?腦袋疼不?”
陸澤天靠在**老半天都沒有醒過來,頭疼欲裂。
這裏應該是江昊天的公寓了,這麽亂糟糟的像是他的風格。
江昊天洗漱完畢,陸澤天便起來了,進了浴室去洗澡,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圍著一條圍巾,挑眉和江昊天說,“讓你的助理幫忙去買衣服過來。”
江昊天差點踹死陸澤天,“我的助理憑什麽給你買衣服。”
回頭還是屁顛顛的去拿了手機個助理發消息,回來的時候陸澤天還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自己的腦袋。
“疼死你。”江昊天說。
陸澤天腦子裏麵在想事情,他記得自己是看見了江然,他抱著江然說了好多的話,但是醒過來以後身邊根本沒有人。
“昨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在何日君再來?”他想了想還是不死心。
“你昨天喝的夠大的,真的斷片了?”江昊天詢問,委實是不想去想象昨天晚上怎麽把陸澤天給帶回來的,渾身都是酒氣,惡臭。現在才算是有個人樣了。
“我昨天晚上好像是看見江然了……”陸澤天不確定。
“昨天你喝大了,在裏麵睡著了,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江然來了,估摸著是你打電話叫來的吧,反正不是我。”江昊天說,說完了以後陸澤天才想起什麽似的,拿了自己的電話過來,果然是看見了那個最新的通話記錄,好幾分鍾時間。“後來你喝醉了,江然大著肚子照顧了你一個晚上呢,淩晨才回家去的。”
越說,陸澤天的心裏麵越是激動。他想起來了是他給江然打了電話,他抱著一個人說了好多話,幾乎將幾年裏心底裏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喝了好多酒也不知道了,到底多麽狼狽也忘記了。
他記得他抱著江然接吻了,她喝醉了酒和以前一樣的凶狠,吻的又急又猛。
他似乎都能夠想到江然在自己身下時候的樣子,瀲灩紅唇。
陸澤天一麵按著自己的額頭,腦海裏麵的記憶零零散散的,怎麽也拚湊不完整。
他現在衣著不整的坐在沙發上思考著昨天晚上的是,助理將衣服送過來以後陸澤天氣定神閑的進屋去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依然是坐在剛剛那個地方。
饒是陸澤天此刻能夠氣定神閑,但是心裏麵早就是翻江倒海了。
江昊天拿著麵包片歪坐在一邊沙發上,挑著腿兒指著陸澤天。
陸澤天受不了饒逸景那種眼神了,在對上江昊天的那目光之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你那樣看下我做什麽?”
他依然是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瞧著江昊天。江昊天在很開心的吃早餐,助理剛剛帶上來的東西,陸澤天也就隨便吃了一些,他拿了麵包片就著牛奶,算是應付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