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盛沒有想到淩絮竟然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當著彭項明的麵。當下酒醒了大半,一雙眼睛瞪向淩絮:“你說什麽?!”

白若鈴一見他竟然有要發怒的征兆,立刻伸手搭上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開口說道:“絮絮,我知道這幾年你因為我的存在一直和你爸爸鬧脾氣,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你就不能放下成見嗎?不管老淩怎樣,他都是你的爸爸!”

“我離開這麽多年,他可有管過我?我在外麵因為跑新聞受到委屈的時候他這個爸爸又在哪裏?”

淩絮冷笑一聲,白若鈴這是打算和她打感情牌嗎?還是說這些全部都是演給彭項明看的?

白若鈴一陣語塞,淩絮說的都是事實,自從她離開淩家以後,淩盛就當她這個女兒不存在,當然是不會理會她的死活,雖然這裏麵也有她的一份功勞,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淩絮繼續說下去,淩盛已經有了發怒的征兆。

她在淩家這麽多年自然是對枕邊人尤為熟悉。

再者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現在還有彭項明在場。

再看彭項明,他一直都淡定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對周圍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而淩絮卻清楚地知道,他這是在暗中觀察,蓄勢待發等待最好的時機。

“你真的想好了?”淩盛開口問道。

他混跡商場這麽多年,自然也不是個傻子,如果他現在還看不出來彭項明和淩絮的目的的話,他這麽多年就真算是白混了。

雖說他想要讓淩絮回來,但一個不可掌控的女兒即使回來又能有什麽用處?

“嗯,我想好了,我覺得沒有淩家,我一個人也能很好的生活……”淩絮堅定地說道,目光對上淩盛,分毫不讓。

父女兩人對視良久,淩盛這才說道:“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會阻攔你什麽,不過你別忘了,這決定可是你自己做的!”

淩絮勾了勾唇,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一些悲涼的味道:“我不會忘記的。”

白若鈴一看這種情況,頓時有些急了,剛要開口說話便感受到一道銳利的視線。

是彭項明!

她吞了吞口水,又將到嘴邊的話統統咽了下去。

最終這一戰因為彭項明的緣故,淩絮大獲全勝。

可是在回程的路上,淩絮坐在副駕駛上卻始都沒有屬於勝利者的驕傲與激動,而是沉靜地閉目養神。

“你的朋友,現在是和你一起合租嗎?”就在這個時候,彭項明忽然開口說道,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飛彤嗎?她隻是暫時在我家寄宿。”

這時候淩絮才想到家裏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

眉心皺了皺,也不知道高飛彤回去看潘念彤的時候有沒有遇到潘傑,他們到底有沒有好好談話……

彭項明嗯了一聲隨即就沒有在出聲,淩絮這才繼續問道:“怎麽了?”

回答淩絮的並不是彭項明的聲音而是一串老舊又經典的手機鈴聲。

深吸一口氣,淩絮睜開眼睛找出手機,來電顯示上正是高飛彤的名字:“飛彤?怎麽了?”

“絮絮,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高飛彤的聲音透著些許焦急,“小念有些不太舒服,我陪她在醫院這裏做檢查,所以……”

“小念不舒服?什麽原因,現在怎麽樣了?”淩絮一聽說潘念彤生病,立刻坐直了身子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說各項指標都正常,但孩子就說身上不舒服……”高飛彤的聲音除了急.促以外還多了些氣憤,“這些個庸醫真是氣死我了!”

“你先別急……”淩絮開口說道,“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過去找你。”

“大晚上的你就別再跑這一趟了,我和孩子她爸都在這邊,到也不缺人手。”高飛彤拒絕道。

淩絮一聽潘傑和她在一起,便也不再提起去找她的事情。

再說即使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說不定這次是他們夫妻兩人和好的一個契機,不知道潘傑能不能把握好這次機會。

“我知道了,我家這邊你也有鑰匙,倒是小念那邊要辛苦你照顧。”淩絮頓了頓末了又補充一句,“有什麽事情你多和潘傑哥商量,小念也是他的女兒,他有義務照顧,不能什麽事情都是你自己來。”

淩絮這話一語雙關,也不知道高飛彤這個時候有沒有聽明白。

總之她隻是應了一聲好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歎息一聲,經過這一鬧騰她還真的沒有心情繼續閉目養神了,本以為弄好了淩家的事情她的心情會輕鬆一點,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頭痛……

淩絮將手機放回包裏,隨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頗為苦惱的模樣。

“要不要去喝一杯?”這時候彭項明忽然開口說道。

淩絮像是累了直接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麵飛快竄過的燈光,開口輕聲說了一句:“隨你。”

一切似乎又回到三年前的時候,當時也是彭項明邀請她去喝一杯。

隻是這一次淩絮並沒有喝多,隻是淺嚐即止。

客廳中,兩人依偎在沙發上。

“今天的飛淩之行,你可滿意?”彭項明緩緩開口,聲音一如當年一樣充滿深情與寵溺。

淩絮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捧著他英俊的臉,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上去。

如此像是打開了某些記憶深處的開關,隨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唇齒間的糾.纏越來越激烈,兩人都已經忘卻了這些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煩惱,此刻在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以及那熊熊燃燒的欲.望。

兩人就這麽從沙發一路癡纏到寬敞的雙人床,身上的衣衫被隨意地丟在地麵。

當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白色的床單,彭項明一身白色的休閑睡衣站在床邊,黑著臉看著麵前已經收拾整齊的淩絮。

回想起昨晚的瘋狂,他總覺得是淩絮在嫖自己,而他,則是成了她發泄用的。

看著他黑臉的模樣,淩絮隻覺得一陣好笑,當然她也已經那麽做了:“哈哈,你的服務不錯。”

話音落下,淩絮便華麗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