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74 他怎麽可能是這個血型?

窗外夜雨依舊,舒然卻已經被嚇醒了過來,人直接從**坐了起來,雙手擺在自己的麵前,瞪大著眼睛,腦海裏剛才夢境裏的那一幕似乎曆曆在目,她的手止不住的抖,眼睛裏的慌張和驚恐把身邊睡著的冉奶奶給驚得呆住了,伸手過來抱著她,感覺到她渾身的冰涼,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然然,丫頭,你這是怎麽了?做噩夢了嗎?啊?醒醒,沒事的,做夢而已,沒事的!”

冉奶奶心疼地抱著舒然不停地哄,這邊舒然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夢裏的那一幕太真實了,連潑在她臉上的血水都有冰涼和溫熱交替的真實觸感,她人已經傻了,聽著奶奶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她才用手緊捂住了自己的臉,心髒已經快跳動著蹦出胸口,夢裏的緊張和驚悚讓她身體緊繃到僵硬,回神之後才覺得整個人疲憊不堪,重重地躺下去,耳邊還有他的聲音在縈繞著,那一聲空穀中的回響聲讓她現在都還驚恐不已,她爬起來,冉奶奶正下床給她接開水,卻見原本已經躺下去的舒然伸手拿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平板電腦,翻開了一陣搗鼓。

冉奶奶想提醒她剛醒來別看電腦屏幕,對眼睛不好,卻見孫女那緊盯著電腦屏幕的那張臉有些蒼白,額頭還有汗水出來了,不由得心裏又緊了緊,這孩子是怎麽回事?

舒然什麽話都沒說,第一時間是打開電腦訂了一張明早就飛往貴州荔波的飛機票,她等不及了,她要看著他安好她才能放心,一天都等不了!

--------華麗麗分割線----------

“你這要過去的消息跟他說了嗎?”開車的林雪靜問,還將自己的速度加速到了八十,不然身邊的人又要嫌棄她速度慢了。

前往d市國際飛機場的路上,林雪靜問,坐在旁邊的舒然輕輕搖頭,她怕他不讓她過去,所以並沒有告訴她,她連爺爺奶奶還有爸爸都沒有說,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即便是淩晨被噩夢嚇醒,她當機立斷訂下機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依然沒有睡好,冉啟東送她回風尚嘉年華,她等父親走了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並叫林雪靜過來接她。

“你啊!”林雪靜歎了一聲,轉臉看著她笑,“你也有這一天呢,冷靜的舒然也會有這麽著急的時候,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唉,你以前想過嗎?”林雪靜記得,當年聶展雲出國消失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麽著急過吧,這就是區別啊!

“看路!”舒然不想說話,人也疲憊得很,航班是十點,抵達貴州那邊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她在中午的時候就能趕到了。

林雪靜也不怕被她噴,繼續說道:“然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邊最近天氣不太好,而且你這麽著急著過去,又沒車,你對那邊又不熟悉,你怎麽去找他啊?”

林雪靜說的話也很現實,舒然訂票的時候也沒多想,但是現在,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到了機場就給他打電話。

四十分鍾之後,科魯茲抵達d市機場,看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林雪靜把車停好,幫著舒然提著小行李箱往候機廳走,便走還詢問舒然有沒有帶幾件厚點的衣服,舒然滿腦子都想著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對林雪靜的問話敷衍似地直點頭,林雪靜看著無奈地真想揪她一把。

身邊絮絮叨叨的林雪靜聲音突然沒有了,連腳步聲都沒有了,想事情的舒然不得不停下來,吵雜的候機廳裏舒然轉身,就見到林雪靜僵了似地站在那邊,她納悶,轉開目光,正要走過去,便見推開玻璃門大步走進來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助理模樣的人,手提拖著行李箱

林雪靜伸手捂住了嘴,好像見了鬼似的憤然一瞪眼,轉身走過來挽住舒然的胳膊,拉著她就走,卻沒對方腳長步伐快,舒然還沒有被拖著走多遠,前麵的路就被人給擋住了。

舒然是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上聶展雲!

聶展雲大步地走到她麵前擋住她的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身材高大的他低頭什麽話都還沒說直接便從林雪靜的手裏拿走了她手裏的身份證,林雪靜瞪大了眼睛,“唉,你幹什麽呢?”

聶展雲轉手將屬於舒然的身份證遞給了自己的助理,助理欣然領命而去,這邊舒然也蹙緊了眉頭,這人真是霸道慣了!她掙開林雪靜的手,朝著聶展雲那位助理走的方向大步地走了過去,他拿她身份證幹什麽?

舒然一走,林雪靜和聶展雲就對上了,不過聶展雲顯然是沒興趣跟她鬥,轉身也朝舒然走的那個方向跟了過去。

“升艙?”舒然站在櫃台前一臉錯愕,伸手去把自己的身份證給搶了過來,瞪了那個助理一眼,“我有說過要升艙嗎?”

助理感覺很無奈,這是總經理的意思,他能不做麽?

“我不辦理升艙,謝謝!”舒然果斷地說著,結果那位服務員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小姐,這個,都已經辦理好了!”

舒然氣惱,看著身後走過來的男人,恨不得用腳去踹他一腳。

卻聽見聶展雲淡淡地說著:“我也去貴州,一起!”

他也去貴州?

舒然都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他去貴州幹什麽,商務艙的登機口已經開始登機了,舒然的行李被聶展雲的助理托著帶走,機票被聶展雲拿在手裏,她站在原地一臉沉鬱,聶展雲轉臉看她,手裏的機票晃了晃,“你到底去不去?”

舒然氣得臉色發青,自她小產之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一個多月不見見一次就氣得她臉色難看至極。

“sugar,你的定力退步了!”聶展雲輕笑了一聲,心情似乎很不錯,舒然暗暗地深呼吸,轉身對著一臉無奈的林雪靜揮手告別,她要去,誰也阻擋不了!

商務艙裏的環境無疑是很舒適的,隻不過舒然不怎麽適應而已,誰沒事都坐商務艙?又沒人報銷機票錢。

舒然進了機艙才發現自己的座位就緊挨著聶展雲的座位,她的位置靠窗,一坐上柔軟的椅子她就昏昏欲睡,因為空間大,也不必像做經濟艙一樣彎著腿,她伸了伸腿,決定先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對即將要前往的陌生地方,她是既新奇又激動,新奇的自己走過很多地方,但貴州那邊還沒有去過,激動的是,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雖然她現在還在為昨天晚上的那個噩夢而擔心著,但想著再忍兩個多小時就能見到他,她閉著眼深呼吸,隻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一些

“吃早餐了嗎?”身邊坐著的聶展雲將手裏的報紙合上,問了一句,舒然搖頭,她早上因為忙碌沒有吃東西,現在餓的時間早過了,也沒什麽感覺了。

聶展雲也不再說什麽,讓空服人員送了兩份早餐過來,他的是咖啡和低糖的蛋糕,給舒然要的是蛋糕和溫熱的牛奶。

“請慢用!”空服人員微笑著把吃的端了過來,舒然沒什麽胃口,也不想吃,聶展雲見她沒動,端起咖啡靜靜地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淡淡說著:“身體沒康複就到處亂跑,你以為你是鐵人?”

舒然有些氣悶,今天出門沒想到會遇上他,剛才又被他強/行辦理了升艙手續,轉開臉不看他,“這是我的事!”

聶展雲眉頭挑了一下,一個多月不見她,她氣色是好了些,但算算時間,也才四十多天吧,她不好好在d市待著,跑這麽遠去貴州?

聶展雲也知道她去貴州是去幹什麽,因為尚卿文昨天才去的貴州!

“把早餐吃了,好好睡一覺!”他說著重新拿起擺在大腿上的報紙,翻開來看了起來。

“你去貴州幹什麽?”旁邊的舒然突然問道,轉臉看著拿著報紙翻閱的男人,一身商務西裝,手腕上的機動表透著奢貴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釋放出來的氣息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以前的聶展雲雖然在外人麵前也是一副清高淡漠的樣子,但在她麵前確實溫柔和煦的,雖然也有強勢的時候,就像剛才在候機廳裏那樣。

聶展雲手拿著報紙,淡淡出聲,“貴州那邊那個工程項目出了事,作為那百分之二十份額供應商的普華,有責任前去協助有關部門的調查!”

原來他也是過去處理那件事情的!

舒然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喃喃出聲,“很嚴重嗎?”

聶展雲合上手裏的報紙,看了她一眼,“一旦牽扯到人命,就不可能變得輕鬆!”

舒然微微蹙眉,重新躺坐下去,轉開目光看著窗外的景色,當聽到廣播裏說著飛機即將起飛時,耳邊響起了聶展雲的聲音,“把耳朵蒙著,把嘴巴張開!”

舒然這人坐飛機最怕起飛和降落的兩個時間段,耳朵受不了,腦子容易犯暈,在飛機啟動時,舒然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了眼睛,等著失重減輕才準備鬆開,身邊卻突然逼過來的壓力,她睜開眼就見聶展雲傾身過來,伸手覆蓋在她的雙手上捂住她的耳朵,舒然睜大著眼睛,想要掙紮,他的手又壓得緊,隔得這麽近,他垂眸看她,眼睛裏看不出什麽情緒,舒然卻被他看著不自在,索性把目光移開。

而此時她想到了什麽?想到了在嘉禾過年的那天晚上,漫天煙花下,尚卿文伸手給她捂住了耳朵,頭頂煙花燦爛,帶著溫熱力度的掌心將那轟隆隆的爆竹聲音隔絕在外。

她垂眸避開他的眼睛,聶展雲卻久久地凝著她的臉,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每一次坐飛機時,他都會這樣伸手給她捂著耳朵,現在這樣是這麽久以來鮮少會靠得如此近的時候

等到失重的感覺總算是消失,聶展雲才鬆開了手,坐回自己的座椅時才沉沉出聲,“膽子也越來越小了!”

舒然是聽出了他話裏的嘲笑意味,轉過臉去索性閉上了眼睛休息,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上了飛機她也無心欣賞天上的景色,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身邊的聶展雲按鈴叫來空服,把她沒有吃的東西都拿開了,並讓對方取了毯子過來。

舒然睡著了,折騰了一晚上的精力也有疲倦的時候,睡得沉的她也並不知道聶展雲在她身上蓋上了一層薄毯,他動作很輕,目光在她那睡熟著的小臉上緊緊地凝視著,兩人相處的關係還真是微妙,他以為她會追著問他當日她流產時的情況,可是她卻沒有,難道她對當日發生過的事情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聶展雲為舒然拉上薄毯,收回目光時眼睛停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無名指上套著那枚戒指著實是刺傷了他的眼睛,心裏才泛起的點點柔情被那一枚簡易款式的鉑金戒指給擊得**然無存。

------------華麗麗分割線------------

賀家,別墅,賀奶奶這兩天都很高興,因為賀謙尋昨天晚上從巴西趕了回來,離開了兩個多月的賀二少回來今天第一天就是睡到了現在,眼看著都快到十一點,賀奶奶不得不去敲門,叫這小子起床。

“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睡懶覺!”賀奶奶直接擰開了房門進去將被窩裏睡得沉的賀謙尋給拽了起來,賀謙尋人是坐起來了,但眼睛還是閉著的,身體往**一倒,抱著枕頭,“五分鍾,就五分鍾!”

賀奶奶要抓狂了,這小子在巴西那邊聽說是發奮圖強,確實,人雖然是瘦了,但是精神了,先別說是學了什麽本事,身體好就是大事!

“再不起來,你爺爺的早會都快開完了,回來又有得你受的了!”賀奶奶催他,還時不時地朝窗外看樓下花園有沒有車停著。

“哎呀,奶奶,爺爺最近都樂著尚鋼快完蛋了,他哪有那個心情來說我?”

賀奶奶哼了他一聲,拉開他的被子,看著孫子裸/露的肩背,又給他蓋了回去,“你爺爺就那麽點心思!”

趴在枕頭上的賀謙尋哼哼兩聲,“奶奶,我想不明白了,人家尚卿文好歹也救過爺爺一命,就算是出於人道主義,爺爺是不是也不該這麽明目張膽地幸災樂禍?太缺德了!”

賀奶奶蹙眉,“你說什麽?他什麽時候救過你爺爺的命?”

賀謙尋趴在枕頭上,懶懶地說著,“之前爺爺那次摔傷,輸血的時候是人家尚卿文輸的!”

賀奶奶麵色怔了怔,喃喃低語,“你爺爺是稀缺血型,就連你父親還有你的血型都不是rh陰性血,他怎麽可能是這個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