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03 你怎麽知道這些?
g市,這邊因為環境原因入比d市那邊的花開得都要慢了兩周,一路上窗戶外麵盡是大片的金色黃,一開窗便能嗅到空氣裏的花粉香。
“舒老師,今天氣溫二十五,紫外線不弱,你確定你不用防曬霜?啊切--”坐在車後排的梁培寧在嗅到那車窗外刮進來的花香氣息時,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捂著鼻子急忙要求坐在前麵的秘書把車窗關好。
舒然沒有回答,她就靠坐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油菜花,又是周末,不遠處的田埂上有一群小朋友帶著畫板在一塊空地上支起了畫架開始野外寫生,越野車從高低不平的路上駛過的時候,她從靠得稍微近一點的路邊那位小姑娘的畫板上看到了那耀眼的色彩。
她小時候每次回嘉禾,也會選擇在這樣的天氣到野外找個安靜的地方,躺下來,嘴裏叼著一支野草,從躺著的角度看著周邊的花海在陽光下被風吹動左右搖擺的樣子。
金光燦燦,明亮得看得人心懷都敞開了!
耳邊有手心拍出來的聲音,她側臉看了一眼身邊的梁培寧,此人此時正在往自己的臉上塗防曬霜,看樣子是塗了不止一層了。
“舒老師,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你眼睛有些腫耶!”梁培寧正好側臉看她,見她也轉過了臉,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並把手裏的防曬霜獻寶似地遞給她。
舒然沒有接,搖了一下頭表示她不需要,梁培寧正要張口,就被突然轉過臉來的舒然瞪了一眼,大有你再開口說一句我就真不客氣地把你從車上踢下去。
梁培寧眨了眨眼睛,包著話的嘴巴卻不得不乖乖得閉上,他昨晚上被踹的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耳邊清靜了一些,舒然在顛簸的車內開始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梁培寧說得沒錯,她昨晚上沒休息好,不斷地做夢,裹著睡袋的她從床的這頭一直滾到了床那頭,淩晨兩點多她從**爬起來,就這麽在床頭一直坐到了天亮。
無法強/製自己睡覺,人卻又困得不行,到了早上,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
舒然在淩晨給林雪靜發了微信,沒想到林雪靜也沒睡,兩人便一直用微信聊著,林雪靜讓舒然留意一下如果這樣的狀態持續有一段時間並且心理情緒也越來越把控不住的時候有機會嚐試去看一下心理醫生,當聽到好友這麽說的時候她心裏也很震驚,她隻是才兩天晚上睡不好而已,應該沒有那麽嚴重的!
舒然把睡不著歸結到了自己身體不太累的原因上,因為人一旦身體很累很累的時候一躺在**就會很快睡著了。
而舒然也理解林雪靜為什麽最近也失眠,嗬,因為司嵐訂婚的日子快到了!
當越野車最終停下來的時候,見那邊有人迎上來了,舒然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運動裝打開車門下車,身後還有梁培寧的呼聲,“舒老師,你真不要防曬霜啊,女人不用防曬霜也容易長斑的!”
梁培寧的聲音把過來迎接的人都逗樂了,跟舒然親切握手的文化局局長朝那邊車門看了一眼,打趣地笑道:“喲,小舒,聽說你這次可是把你的貼心小棉襖都帶過來了,看來所言非虛啊,啊,嗬嗬嗬!”
舒然忍不住地抽嘴角,卻不得不客套地笑著回答,“局長說笑了,這是我們研究所新來的學生,第一次帶出來曆練的,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舒然又跟同行的人聊了一會兒,同行有些人是認識的,有幾個經過大家的介紹也開始聊起了這次的合作事宜,舒然也在秘書的帶領下繞著整個挖掘現場走了一圈,麵積不小,因為這片臨時劃出來的挖掘範圍是在油菜田裏,周邊是大片的油菜田,花香濃鬱到都讓舒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氣悶,而場上還有人不停地打噴嚏,噴嚏聲不斷,舒然停下來看著停車那邊,梁培寧蹲在車邊,手捂著臉不停地打噴嚏。
“舒教授,看來你的學生對花粉過敏!”
舒然也覺察到了,繞著挖掘地走了一圈走回來時她走到他麵前,“你跟江秘書去縣城的酒店,不用待在這裏了!”
“不行!”捂著臉的梁培寧臉都沒抬就大聲反駁,他蹲著捂臉的姿勢有些滑稽了,個子又高,蹲著就是一大塊頭,抬臉上,捂著鼻子,眼睛因為不停打噴嚏而弄得眼淚汪汪的,看起來還萌樣十足,可憐巴巴的樣子。
舒然從車裏取下自己的行李箱,打開了自己的工具箱,便戴手套邊說道:“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說完她把箱子提起來看了梁培寧一眼,“馬上給我滾回去!”
過敏體質的人一旦過敏,事態有小有大,輕著就像他現在這樣噴嚏不斷,要麽就是身上長東西,重者還會出現昏迷,休克,當然這個因人體質而已,她可不想在工作的時候還要顧及身邊這個小麻煩!
梁培寧看著提著工作箱大步走開的女人,還有她剛才涼冰冰地說的那一聲‘滾回去’,頓時瞪大了眼睛,把用來捂鼻子的紙巾拿開扔在一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好狠心啊,他都這樣了還叫他滾!
梁培寧突然覺得,被她甩掉的男人真可憐!
他爬起來,一個重重地噴嚏打出來,卻還是朝舒然那邊跑,“哎哎,舒老師,我是跟著來學習的!”
舒然:“。。。。。。”
“舒老師,你今天晚上就打算睡在這裏嗎?”他聽那位秘書說的,挖掘工作將持續半個月,昨天晚上他們這些來了的都是住在這裏的。
舒然:“。。。。。。”
“那我就更加不能走了,啊切--”梁培寧湊了過去,臉朝四周看了看,轉了一圈,捂著鼻子低聲說著,“這裏全是男人啊,老男人,中年男人,年輕男人,全是男人,我更加不能把你留下來了!”
舒然的眉頭皺了皺,他什麽意思?
“你就一個女人呢,不安全呢!你看舒老師,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的!要為你的安全負責呢!”
舒然嘴角直抽,背過身去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心裏卻在低咒,誰要你對我的安全負責了,扯淡!
“梁培寧--”舒然涼涼出聲!他要是能走,她也能耳根清淨!
終於肯理他了,梁培寧湊了過去。
“你對花粉過敏!”舒然簡明扼要。
梁培寧先是笑,大有被人關心了順著杆子往上爬一笑就陽光燦爛無比的樣子,然後把手一攤開,“我有藥!”
舒然石化--
這廝,難道不是來折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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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醫院,聶母一覺醒來,起身往小兒子的病房裏走,她臨時休息的地方跟兒子的病房就隔著一道牆而已,她緩步走過去,就見聶展雲坐在病床邊,目光看著床頭那戴著氧氣罩的聶展柏,手還握著他的手,聶母想提醒聶展雲先去洗漱一下吧,他守了一晚上沒有休息,白天還要上班,便正想開口,就聽見了那略微疲憊的低啞聲音輕輕地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展柏,哥哥對不起你!”
聶母聽著心裏一陣心酸,不,兒子,你沒有對不起他,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他,五年的堅持是那麽的漫長那麽的煎熬,你已經盡力了!
聶展雲察覺到身後有人,轉過臉來看見是母親過來,便鬆開了手站起身來,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穿著一件商務款的襯衣,聶母走過去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手腕,“快回去吧,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抽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這邊你也別過來了,忙自己的事情重要些!”
“我知道!”聶展雲拍了拍母親的手,目光微動眼神有些遲疑,半響才輕輕說著,“媽,我在瑞士那邊給你們專門購置了一套房子,還有,在瑞士銀行裏存放了一大筆的資金,媽,這些東西你們以後用得著!至於密碼還有其他的東西我已經交到了最信任的人手裏--”
聶母心裏震驚,聽著兒子的口氣她怎麽有種不詳的預感,她握著他的手緊了緊,麵色憂慮地低聲說著:“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她知道他這些年很努力地賺錢,用來支付弟弟那高昂的醫療費,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麽,這話聽著就讓她覺得心驚膽戰的,不由得抓緊了他的手,“展雲,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你--”
“媽,你先聽我說完!”聶展雲蹙了蹙眉頭,“我沒有用你們的名字所以他們不可能查得到,其他的你先別管,我沒事的!你放心好嗎?我隻是提前跟你說一聲而已!”
聶母伸手抱住了聶展雲,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健康的孩子,她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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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迪a8進入到一個公寓小區,從車裏下來的聶展雲徑直走進電梯樓,到了所到樓層掏出房門鑰匙進門時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快步走進客廳,看著就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眼睛微沉,“你怎麽進來的?”
佟媛媛在這裏坐了一晚上了,打他電話一晚上沒接,一晚上都聯係不上他,賀謙尋來找她之後她便過來了。
佟媛媛臉色很疲憊,看樣子也是一晚上沒睡,看見他進來換衣服進洗浴間,她開口了,“你在瑞士買了一套別墅,是放在舒然的名下的吧?”
正要走進洗浴間的聶展雲身體一怔,轉身,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而佟媛媛卻絲毫沒有在意他那犀利的目光,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你還動了普華的幾筆重大款項!”她說著拿起手裏的那隻小u盤,“聶展雲,你就為了她不惜不要你的前途,她舒然已經嫁人了,她對你這些東西什麽都不再需要,你怎麽還這麽執迷不悟?”
聶展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神變得冰冷,“你怎麽知道這些?”
佟媛媛手疼地臉色變了變,抬臉對視上他的眼睛,“你的電腦密碼不就是舒然的電話號碼和生日號碼合並著的嗎?想要猜出來有多難?聶展雲,把柄就在我手裏,不想讓它落在賀謙尋的手裏的話,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佟媛媛一字一句地說著:“娶我!”
聶展雲鬆開手,手指卻順著她的頸脖往上,然後慢慢收緊,輕笑,“佟媛媛,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