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11 你遲早會懂,會痛!

d市醫院。

守在病房裏的舒然一聽見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就睜開了眼睛,轉臉目光急切地看向了門口,見到是醫生來了,便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急切地出聲,“醫生,她的情況怎麽樣?”

醫生的身後還站著舒童婭,剛才是舒童婭跟著去了辦公室了解了一下情況,舒然負責在病房裏守著。

“病人的精神力很脆弱,精神壓力太大容易讓人出現精神恍惚,建議讓病人做一定的心理治療,做一些心理疏導,還有她的身體情況也不樂觀,太虛弱,需要好好調理!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跟您的父母交談過了!如果還有什麽需要請到辦公室來找我!”

醫生離開之後,舒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站在門口的除了舒童婭之外,還有冉啟東。

“爸!”舒然喉嚨有些幹啞,前幾天的感冒還沒有痊愈,這一天的奔波下來,她的身體又有些吃不消了,坐在病房裏就感覺昏昏欲睡,是她強打著精神挨過來的。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冉啟東走了進來伸手拍了拍了舒然的肩膀,看著女兒那有些蒼白的臉色,臉上露出一抹心疼來,“先坐著休息一下,這邊有我跟你媽媽呢,你先休息一下!”

舒然緊促著的鼻子吸氣有些困難,在聽到父親這樣的話之後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來的關切,心裏便覺得有些泛酸,鼻子開始犯堵,垂下眼簾時感覺眼角也有些濕了,心裏感激著他們的理解,也感激著他們的支持!

舒童婭把車裏的抱枕拿了過來,拉開拉鏈就是一床小被子,她給舒然蓋上,讓她先休息,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便抬起了臉,見舒然閉上了眼睛,她抬臉看著站在一邊沉默了的冉啟東,眼神示意,他們還是出去說話的好。

兩人一前一後小聲地走出了病房的門,夜晚的醫院走廊走動的人比較少,顯得有些空曠,冉啟東跟在舒童婭身後,他身上還穿著一套正式的西裝,今天下午才開了一場教學研討會,晚上是一幹人聚餐,接到電話是飯沒心思再吃,衣物也沒來不及回家換,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因為他在電話裏聽到了醫院和舒然,一時間就誤以為是舒然進了醫院,匆匆趕來看到女兒還好好的才鬆了口氣。

冉啟東腳步一戰定,便輕輕出聲了,“我那套舊房子已經賣掉了,正好把那錢給她吧!”早上的時候舒然問他借錢,他手裏的現金就那十萬塊,還有的錢不是買了理財產品就是不動產,暫時挪不出現金來,而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也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果斷地賣掉,當然,價格比市麵價值要低一些,因為他考慮到舒然急需用錢。

得知冉啟東要低價賣掉那套房子,舒童婭是極為的反對,“要用錢我這裏也有,犯不著低價賣掉你的房子!太可惜了!”

冉啟東抬臉看了一眼舒童婭,見她眉頭一直皺著,從他剛才趕來醫院在門口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的愁容雖然是沒有散去,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狀似輕鬆地歎了口氣,說了一句,“你終於來了!”

這句話帶著那種久違的期待,她雖然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卻讓他內心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欣喜,看著她麵帶憂鬱的臉色,他心裏也泛起了一抹心疼。

“這兩孩子真的離婚了嗎?”冉啟東壓低了聲音求證,報紙上那些東西沒什麽可信度,任何東西都可以作假,就那麽一份離婚協議能代表什麽?不少人都能模仿別人的筆跡,那東西太假了,他想親口像女兒求證,隻不過剛才一進門就看到舒然那微微蒼白的臉色,他又不忍心問出口。

舒童婭對上冉啟東的目光,眉頭輕輕皺了皺,“她說的是離了!”

冉啟東聽了先是一怔,隨即低歎了起來,顯然是沒想到女兒是真的離婚了,那邊冉奶奶和冉爺爺還等著他的電話,老兩口也是最近擔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的,這真的離掉了讓他們怕是又要難過一段時間了。

畢竟在老一輩人的眼中,女孩子始終是吃虧的一方,孫女年紀還小,僅僅才二十三歲,結婚,流/產,又離婚,而且還是主動放棄分割財產的離婚,雖然錢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但是孫女這短暫的半年卻走過了很多人相當於半輩子的曆程,怎不讓人心疼心酸?

來得如此轟轟烈烈的感情,卻如此慘淡地收場,做父母的,怎麽不心疼呢?

冉啟東的眉頭也深深地皺了起來,似乎是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平複掉內心的焦慮不安,歎息時沉沉說著:“離吧,離了也好!”

說來說去,冉啟東還是有些自怨的,當初是他想撮合舒然和尚卿文,才讓文教授出麵幫忙,正好他也不希望舒然去大西北,便和文教授演了一場戲,想把尚卿文介紹給舒然。

在婚事即將定下來之前他也有過一絲猶豫,現在想想,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他是十萬個不願意的!

“展柏那邊的我想辦法去處理,你也別擔心了!”冉啟東輕聲說著,看著臉色略微疲倦的舒童婭,她額頭上的那道疤還在,其實以她以前的性格,臉上有一點疤都會通過整形處理掉,但這條七八厘米長的疤痕到現在還留著。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她!”舒童婭對視上冉啟東的目光,兩人在對方的眼睛都看到了同樣的目光,那就是內心都堅定著一致,從小沒有給予女兒關愛,上天是給了他們能彌補孩子的機會,這個時候,他們會盡全力地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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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潑墨,朗潤出現在風尚嘉年華的公寓門口,手裏拿著張晨初給的備用鑰匙,推開門時,空氣裏彌散過來的濃煙氣息熏得他站在門口眉頭直豎。

空氣裏不僅煙味濃鬱,還有酒味在翻滾飄散著,屋子裏連燈都沒開,站在門口的朗公子就看到客廳裏的落地窗那邊,有一個閃動著的亮點動了一下。

“啪--”朗潤手伸到開關處,客廳裏的燈亮了起來,房門在‘砰’的一聲關緊之後,朗公子那修長的大腿邁著大步伐幾步就走了進來。

客廳裏那邊抽煙的人愣了一下,在開燈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是直直看向門口的,眼睛裏還跳躍著一絲期待的神情,可是燈光一亮,那刺眼的光線射/得他眼睛都睜不開,用手擋了擋,疲倦地眼睛一睜開還保持著那看向門口的姿勢,卻在下一刻看清進來的人之後又轉過了臉去,端起手裏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有潔癖的朗潤覺得,此時的客廳別提有多亂!

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茶幾上四個角落都是酒瓶子,隻是朗潤覺得即便現場再狼藉,可是某人依然保持著優雅地坐姿,隻不過是褪掉了外套西裝,襯衣依然有棱有角的,不見一絲淩亂,一個人喝了這麽多還保持著這樣的風度,實在是讓人費解!

朗潤走到他身邊,一句話沒說,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先是伸手把他手裏的酒杯拿了過去,接著開始去廚房取了清潔手套過來,戴上,二話不說開始麻利地收拾掉茶幾上的酒瓶和煙灰缸,聽著那乒乒乓乓的酒瓶子發出來的撞擊的聲音,坐在沙發上的尚卿文閉著眼睛小憩,太陽穴漲疼得不行,他便伸手去揉,直到屋子裏開始有一陣涼意從後背襲來,嗅著新鮮空氣帶來的濕涼感,他才睜了睜眼睛,是朗潤打開了窗戶透氣。

緊接著茶幾上麵被擺上了一隻玻璃水杯,裏麵是暗色的汁液,朗潤把那一杯水直接放在尚卿文的麵前,也不說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被騰空的地方總算是能坐人了。

都快到十二點了,他卻在這裏喝酒!

“先把解酒茶喝了,我跟你談正事!”朗潤淡幽幽地說了一聲,目光看了一眼那一杯從張家帶過來的解酒茶,臨走之前張晨初讓廚房裏趕出來的。

尚卿文目光微動,卻沒有去拿那隻杯子,“我沒有喝多,你可以說!”

朗潤眉頭挑了一下,行,他的酒量本來就好,而且酒品一直不錯,就剛才他收拾掉的酒瓶子,喝光了那麽多,說話還是如此清晰,除了眼睛裏有些血絲之外,目光還是那麽的清亮,在他們三人的記憶裏,尚卿文就沒喝醉過,而且,也從來沒有耍過酒瘋之類的,最多是把他們三個喝趴下了,他善後完,找個地方安靜地睡一覺。

朗潤現在也不想跟他談論什麽傷未好不要喝酒抽煙的事情,這做都做了,說了也是白說。

“佟媛媛的驗屍報告出來了!”

尚卿文目光微動,看向了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她懷孕了,三個月的身孕,而且,就在死之前的前一天,她才去過醫院做過一次身體檢查,替她接診的醫生證明,佟媛媛很在意她的孩子,因為檢查時說她有些貧血,她還仔細詢問過醫生應該怎麽補血,由此斷定,她不可能自殺!”

一個起了自殺念頭的人是不會這麽在意這些事情的。

朗潤說著,看著尚卿文目光微沉,便從的褲袋裏取出了張u盤來,“這份從貴州酒店那邊取出來的酒店記錄我看了很多次,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當時在前台,站在聶展雲身邊的舒然,神情有些不太對勁!”

朗潤說完臉色沉了一下,“我在國外修學的時候我的導師就做過一個讓人震驚的實驗,身為心理治療師利用意識超控意誌力薄弱的患者,也就是所謂的催眠,不過比一般的催眠更難!”

朗潤的話剛一說完,尚卿文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微微的震驚,朗潤在他質疑的目光下點了一下頭,“我懷疑,聶展雲也會!”

“這次美國之行,我查過他的底細,他所修的課程裏並沒有心理學這一門學科!”尚卿文眉頭微皺。

“你大學學的是曆史,但是你卻最擅長金融!”朗潤一針見血。

天賦極高的人往往都是自學成才,就像那句話說得好,認真聽老師講課的學生偶爾成績會好,但是懂得自學的人,成績是永遠的好!

“當然這隻是個假設!我已經跟那邊的人做了一個溝通,屍檢那邊已經取出了成形的胎兒,會盡快做一次dna比對,如果確定那個孩子是聶展雲的,那麽在這個案子上,他的嫌疑會更大!”

“我想看一下你的那一份酒店攝像記錄!”靠坐在沙發靠墊上的尚卿文語氣裏帶著一絲疲憊。

朗潤起身去書房取來了筆記本電腦擺放在茶幾上,點開。

在開機,播放,過程中,朗潤都靜靜地注視著看著電腦屏幕的尚卿文,末了,那一則錄像看完了等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著:“如果真的證實聶展雲會催眠,她是對這一切都不知道的!而你那天晚上說她跟聶展雲開/房時,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是震驚和驚詫,她或許,真的是毫無印象!在她意識裏,她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麽的!”

朗潤很想說,或許,你真的是冤枉了她,而不明所以的舒然又怎麽可能忍得住這口氣,以她的性子她會提出離婚那是必然的!

怕是傷透了心了!

尚卿文手裏拿著的那支香煙靜靜地燃著,他的手肘撐在自己的膝蓋上,身體像蝦一樣弓著,香煙燃起的時候騰起的煙霧迷糊了他的眼睛,那不滿血絲的眼睛裏綴著碎碎點點的光,良久,將煙放在自己的唇角,深深地吸了一口!

“貴州那邊的車禍,確定是他做的嗎?”

朗潤將筆記本電腦合上,點頭,證據確鑿!

尚卿文手裏的煙頭被掐斷,那一縷白煙也瞬間被掐滅掉,死死地釘滅在了煙灰缸裏,“這案子讓邵兆莫全權負責,我不想他還機會活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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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在醫院裏守了兩天,崔阿姨在醫院住了兩天,盡管身體是沒有大礙了,但是舒然看著她那越發憔悴的神色,心裏就更加擔憂。

舒然在醫院的兩天裏,林雪靜天天都來,陪著崔阿姨聊天解悶,不過崔阿姨話也少了,每頓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少,看著舒然忙碌,她便輕輕搖頭,告訴舒然別忙活了,她沒什麽胃口。

醫生說這是心病,需要心藥來醫,她們雖然都明白,但是這一劑心藥卻等不到。

除了有時候舒然跟她提起聶展柏的情況,她會有意外的情緒表露,但是一提到聶展柏,就會讓她想起還在看押中的聶展雲,舒然每每在麵對著崔阿姨那雙說著說著就紅掉的眼眶,被淚水蒙住的表情,心裏就會很難過!

她不知道該怎麽幫她!

警察局舒然單獨去過了好幾次,但是得到的回應是,聶展雲不見她!

那天晚上聶展雲就跟她說過,叫她不要再來,她來了,他果然就不再見她了!

這樣壓抑的氣氛一直持續過了一周時間,這一周時間舒然都在關注著媒/體報紙上的消息,可是警方回應都是仍在調查中。

舒然把崔阿姨接到了父親那邊,父親那邊的老房子是三室兩廳,平時父親就住另外一套麵積比較小的離學校比較近的地方,舒然之所以把崔阿姨接過來,是因為冉爺爺和冉奶奶也住在這裏,她想著人多好照顧,而冉家人也心疼舒然,怕她和舒童婭照顧不過來,便催著舒然把崔阿姨帶過去。

“然丫頭!”冉奶奶走進廚房,低低一歎,經過這兩天的開解和陪伴,聶母雖然表麵上看似輕鬆,但是那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她一個女人,就剩下兩個兒子了,現在一個兒子昏迷不醒,另一個也被看押,聽說情況還不太妙,作為母親,誰不焦心啊,這開解有什麽用啊?

“奶奶!”舒然伸手握住奶奶的手,心裏有些愧疚,讓家人們擔心了!

“你也別太擔心,順其自然吧!”老太太隻能這樣寬慰孫女了,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那孩子怎麽就殺人了呢?雖然之前是有過那麽討厭他,但是這一家子也夠可憐的了,要是沒有同情心也太沒良心了些。

舒然點點頭,此時門鈴聲響了起來,舒然走出廚房去開門,門口是冉啟東,看見是舒然,便伸手示意她跟他出去一下,舒然知道父親是覺得有些話在家裏說不太方便,便跟在了他身後。

“爸,怎麽樣了?”舒然快步跟在冉啟東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到了樓底的花園,沿著花園路徑又走了一段路程才停下來。

“然然!”冉啟東沉聲說著,語氣裏有些猶豫,“醫院讓我們盡快給展柏辦理出院手續!”

“什麽?”舒然震驚,她繳了半個月的費用的,雖然前幾天舒童婭提議給展柏另外找醫院,她也同意了,所以正在找合適,想著怎麽說半個月之內應該能找到的,可是奇怪的是,憑著冉啟東和舒童婭的人際關係,都過去一周了都沒有找到落腳的醫院,而那邊的醫院卻催著他們轉院!

“其他醫院都沒有那種治療儀器,我詢問過五家醫院了,都沒有!”冉啟東麵色沉鬱,這怎麽辦呢?那邊醫院又催著轉院,這邊又沒找到合適的!可展柏缺不了那件儀器啊!

這恐怕也是聶展雲一直把弟弟留在國外治療的原因,因為國內配套有這種專業儀器的醫院太少了。

舒然覺得這件事真的是急需要解決的大事情,她不敢想象著如果那邊儀器一停,後果會怎樣!

“然然,我再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隻好把他送到國外去!”冉啟東沉思了一會兒,他剛才跟舒童婭也商量過了,在不考慮費用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的話隻有這樣了。

舒然的眼睛睜大了,送國外去?就現在這種情況,崔阿姨會離開嗎?

舒然跟父親又匆匆談了幾句,父親這兩天都在張羅著展柏醫院的事情,不過這麽多天過去了卻沒有一點進展,之後兩人又談到了聶展雲,今天報紙上的消息讓舒然震驚了很久,因為今天報紙上刊登了佟媛媛的屍檢信息,懷孕三個月,胎兒的dna鑒定結果跟聶展雲屬於直係血緣親人。

這消息一爆/出來,尤其是還得到了那家婦產科醫院的證實,佟媛媛自殺的嫌疑不攻自破!

她不是自殺!

而這個跟孩子有著直係血緣的父親聶展雲的嫌疑更大了!

舒然心裏焦亂如麻,兩件事情都越來越棘手,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該怎麽辦?

舒然在樓下花園裏透氣,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崔阿姨說這件事情,身上攜帶的手機突兀地響起,她被驚了一下,拿出手機來看是林雪靜打過來的,便接通了。

“然然!”林雪靜在電話那頭上氣不接下氣,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氣息才繼續說道:“我從一位律師朋友那邊得知,負責接手這個案子的人是邵兆莫,就是,就是那個,尚鋼的首/席律師邵兆莫!”

舒然震驚,邵兆莫她當然知道,因為他成功地將席沐欣告了個無期徒刑,讓冉諾在監獄裏待十年。

而他此次出手,針對的是聶展雲!

舒然在接電話的時候手都抖了一下,因為耳邊響起了尚卿文曾經的調侃,邵兆莫出道以來的十年裏,接手的案子,從無敗訴!

那麽現在----

舒然的手捏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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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負責這兩起案件的人在聽到沉默了長達一周的聶展雲開口說話的時候,心裏都低低籲出了一口氣。

要讓他開口說話,真的就跟登天似的。

但是聶展雲開口隻說了一句話,他要見尚卿文!

辦案的人都疑惑,但還是主動跟那邊的人聯係了。

此時的會見室,聶展雲坐在對麵,抬臉看著坐下來的人,唇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你贏了!”聶展雲說完,淡淡一笑,如此密不透風的地方卻每天都有人狀似無意地告訴他外麵的事情,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你要的不過是我的命,我給你就是了,別動我的母親和弟弟,不過尚卿文,你要知道,有的人死了會讓人記住一輩子,但是有些人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這句話,你遲早會明白,遲早會懂,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