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21救出來,碎屍萬段

夜涼如水,大紅科魯茲從d大路過,卻沒有直接開進去,舒然的這副模樣是不敢進家門的,怕家人看了擔心,先把林雪靜送回家,到暖洋洋住的地方已經快十二點了。

“你忍忍,有些疼!”甄暖陽從櫃子裏取出了急救藥箱,開始給舒然清理身上的傷口,重傷沒有,就是一些指甲抓的痕跡是,手臂上有幾道特別顯眼,抓的力度狠,皮都抓開了,滲出來的血液都凝固了。

舒然坐著沒動,任由暖洋洋打理著,手臂上時不時傳來一陣疼痛感,消毒的碘酒一沾上去疼得她手就縮了一下。

“你今天這彪悍的樣子要是被婭姨看到了,一定會發瘋的!”甄暖陽打趣地說著,婭姨那個事事要求完美的女人在教育女兒的時候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淑女,今天晚上的舒然那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潑/婦。

想不到平日安靜冷漠慣了的女人一旦發起瘋來也是這麽的狠,就剛才她煽耳光的彪悍勁兒,也難怪林雪靜是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靜若處子,動如瘋兔?

清理好傷口之後,甄暖陽讓舒然簡單洗洗就睡覺,睡之前還捧著她的臉調侃起來,好在隻是一條指甲印,沒給抓破這張臉,要是毀容了還真對不起這張臉了!

舒然一手拍掉甄暖陽的手,“有人可就對不起那張臉了!”

舒然說這話的時候貼著ok繃的臉上露出一抹慍怒來,對,她說的是蘇茉的臉,因為她對著那張臉狠狠地抓了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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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尚嘉年華,廚房那邊一大早就有一股濃鬱的香草氣息,趴在沙發上湊合著睡了一覺的邵兆莫被那股香味給熏得清醒了,一坐起來,等著一回神便忍不住地打起了噴嚏,怪隻怪這香氣太濃鬱了,膩得他都要反胃了!

邵兆莫連打了幾個噴嚏,捂著嘴鼻往沙發上一倒,昨晚上半夜過來,某人隻準他睡沙發,臥室裏不讓進,讓他還以為是家裏藏了女人。

邵兆莫躺了回去,懷裏還抱著一個沙發抱枕,朝廚房那邊看了一眼,喊了一聲,“卿文,你是不是更年期來了?”

現在才幾點?八點不到,對於他這種晚上拚命工作,白天一睡就是大半天的人物,現在充其量隻能算是半夜!

邵兆莫說完,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完全就是廢話,三十幾歲的男人不就跟三十幾歲的女人一樣,更年期來了麽!

回應他的是一隻剛出爐的香芋味蛋撻,從那邊直接拋過來,邵兆莫敏捷地伸手一接,頓時燙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將手裏接住的東西往半空中拋開,人也敏捷地從沙發上一跳而起,鼓著腮膀子一個勁地吹自己的手,邊吹邊朝廚房那邊瞪眼睛。

自己燙了手也不讓別人好過,這悶可惡的更年期男人!

被蛋撻燙了手的邵兆莫睡意也全給鬧醒了,歎了口氣,暗歎自己就是個苦命的,昨晚上工作到淩晨,一大早又被吵醒,聲音是從那邊那間鍛煉室傳出來的,某個睡不著覺的男人一大早起來鍛煉身體,不知道在跑步機上跑了幾千米,接著便是嘩啦啦地放水衝澡,現在又是在親自做早餐,讓睡得不踏實的邵兆莫在一大早接到張晨初問候的電話之時忍不住要發飆。

直接丟給張晨初一句,“被刺激到精神失常!要瘋了!”的話,讓電話那邊的張晨初笑得意味深長,喏,早跟你說了的,自己要跑過去,你不倒黴誰倒黴?

“卿文,你身體才剛好,別這麽折騰行嗎?”邵兆莫好意提醒,爬起來去廚房,看著穿著睡衣正在做早餐的男人,貌似他所認識的所有男人中,肯親自下廚並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就他一個!

想想,平日裏坐辦公室,那握筆的手刷刷幾下簽下的都是幾個億幾千萬的合同之類的,用這雙手做飯,想著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尚卿文將做好的早餐端到旁邊的小桌子上,自己坐下來慢慢地拿起一塊蛋撻吃了起來,才衝過澡,短發上還是濕漉漉的,坐在那邊慢條斯理吃著早餐,這幾天漸漸調整了生活規律,臉色跟邵兆莫那頹廢的模樣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邵兆莫拉開了座椅坐了下來,拿起一塊蛋撻放進嘴裏咬著,含糊不清地說著:“我看你沒有女人一樣過得挺好!”

尚卿文用餘光看了他一眼,沉默不答。

邵兆莫幾口便吃完一個,略微沉思了一下,“昨晚上蘇茉被人抓花了臉,你知道嗎?”

尚卿文抬眸看了好友一眼,“我看你是睡糊塗了!”昨晚上他們是一起回來的,邵兆莫看到了什麽,他自然也看到了什麽!

昨晚上他們處理事情回來得比較晚,路過那家會所便看見了有人打架被圍觀,這種事情在高檔消費區很少會發生,一般在乎麵子的人都不會有機會發生這樣的衝突事件,車從那邊開過去時他透過車窗看到那兩個撕扯在一起的女人,有著職業病的邵兆莫便說著這是不是又是哪家豪門上演的正室收拾小/三的戲碼?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女人哪個是正室哪個是小/三,當得知那兩個撕扯在一起打成一團的女人是誰時,邵兆莫把目光凝在了尚卿文的身上,又看了看窗外那抓著蘇茉頭發連煽幾個麻利的耳光的女人,頓時暗自倒吸一口涼氣。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前人不欺也!

邵兆莫看著表情平靜的尚卿文,表情微訝,這人怎麽一點其他反應都沒有,不管是對前任還是前前任,親眼看到這一幕怎麽說也會有點反應吧,結果這反應也太奇怪了些,除了昨天晚上在車裏當得知那個煽耳光的人是舒然的時候,唇角不由得勾了一下之外,就說了一句話,她不會吃虧的!

曾經對著煽她耳光的佟媛媛,她是現學現賣,一個耳光回敬了過去!

就這性格,能忍蘇茉那麽久,已經是極限了!

邵兆莫看著垂眸時眼底閃過一絲清淡笑容的男人,挑眉,這男人怕是記住了昨天晚上舒然說的那句話了吧。

敢搶我男人,有種就試試看!

這男人是誰?

某人自己對號入座了!

但尚卿文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轉淡,斂眉是動作很輕地把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聲音卻比剛才少了一絲暖度,“你去查一下,那件事是誰告訴她的!”

邵兆莫嗯了一聲,把麵前的餐盤移了一下位置,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卿文,那筆跡經過鑒定確實是出自聶展雲之手的親筆筆跡,我讓人去查了那個包裹的始發地,並找到了那個人,查實對方跟聶展雲其實沒有任何交情,隻說是早在一個月前接受到一個陌生委托,找他的人也是通過郵寄寄給他的,並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在某個指定的時間段寄過來,至於其他的,對方什麽都不清楚!”

“那sd卡的內容,你看過嗎?”尚卿文抬眸看著邵兆莫,邵兆莫對視上他的目光,歎息著吸了一口氣,“內容已經看過了,因為拍攝的位置是在門口,而且當時他的手應該在抖,所以畫麵有些恍惚,但還是能清楚地確定,當時在病房裏,有三個人!”

那張手機迷你sd卡上記錄的影像讓邵兆莫震驚,隔著病房門上的那一層玻璃,裏麵影像裏的三個人都穿著醫生白袍,口罩將他們的臉都遮去了一大半,其中兩人摁住**女子的雙臂,一人手裏拿著針筒強行將藥物注/射/進她的體內,他們在房間裏等待了兩分鍾,覺察到藥物開始發作之後三人才迅速離開。

那就是一場現實版的活生生的殺/戮現場,sd卡上記錄了整個過程,這個場景讓邵兆莫看了都忍不住心驚,尚卿文一直懷疑有人動了手腳,隻是因為苦於找不到證據,而舒然因為在那幾次接受心理治療時整個過程除了痛苦的叫喊就是大聲地哭,尚卿文後來是毅然決定不再進行心理治療,有誰願意把痛苦的經曆再經曆一遍?

邵兆莫在看完之後終於能體會到張晨初說的那一席話了,如果是他們的女人也遭受到這樣殘忍的經曆,恐怕不僅僅是恨了,連殺人的心都會有的!

邵兆莫說著看著尚卿文的臉色,尚卿文的臉色很冰涼,放在餐桌上的手輕輕地握成了拳頭,那段讓他們兩人都痛苦的記憶裏,曾多次在心理醫生那邊催眠治療的過程中,事實證明她並沒有出現幻覺!

他讓她獨自一人承受了那麽殘忍的痛苦,而她還因為沒了那個孩子而深深內疚著。

尚卿文斂下眼眉,心髒再一次就像被緊緊地揪在一起,眉心閃過的痛苦在睜眼時眼睛裏瞬間轉變成了一片腥紅,眼窩深處卷起了深深的漩渦,薄涼出聲。

“救出來,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