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後來的夏末 15 讓他們準備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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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這一退,一腳已經踏進了電梯。
而枚姐似乎也早覺察到了異常,一轉身就看到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的一把匕首,枚姐尖叫出聲,看著那人要朝電梯那邊撲過去,她來不及多想扔掉手裏的塑料袋,撲上來就抱住了那人的腰,看著已經踩了一腳進電梯的舒然,大喊了一聲,“太太快走!”
突如其來的一幕已經讓舒然渾身都冰涼了起來,光亮如鏡的電梯/門上有匕首揮動閃過的光,在舒然退後一步的時候那人已經撲過來了,她看著枚姐被那人一把推開一腳踹倒在地,她按住電梯按鈕的手指遲疑了幾秒,就那麽短暫的幾秒鍾,那把閃亮的匕首就逼近了她!
不要!
舒然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擋自己的肚子,電梯的門本來是要合上的,但因為對方突然撲過來電梯的自動感應便自動再次打開了門,舒然急忙後退,可電梯就那麽大,她情急之下臉都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眼睛更是被那雪亮的匕首耀得一陣眩暈,出於本能地伸手去擋,隻聽空氣裏一陣緊促的腳步聲撲進,舒然被一股大力推向一邊,在她穩不住自己身體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有溫熱的**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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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麽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雜誌的邵兆莫不解地看著一路飆快車的尚卿文,見他眉宇間緊皺的眉頭一直沒鬆過,不由得好奇心起,看他又撥了一遍電話無人接聽眉頭皺得更緊,然而就在尚卿文吐息準備換個電話打的時候,便接到了一個座機電話號碼,電話是從嘉年華那邊打過來的,是嘉年華的門衛室。
對方的聲音幾乎是又焦急又緊張還有些戰戰兢兢。
“尚先生嗎?您,您太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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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有血,地上是一灘,連內壁上都有,衝到電梯/門口的尚卿文在看到這樣的場景時,渾身的抖得厲害,還是跟在他身後的邵兆莫一把將他拉了過來,那部電梯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他們隻能從旁邊的電梯上樓。
電梯裏邵兆莫看著臉色慘白的好友,眼白之間已經瞪出了一汪血絲,他心急如焚在電梯一樓樓上升時手捏著拳頭重重地砸在了鐵門上,待他衝進公寓門口時,門外早已站了一排保安,他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低低哭聲,這哭聲無疑是讓他心裏緊繃著的那根弦都被無限拉長到快要斷掉了。
“尚先生,尚太太情緒很不穩定,她不願意讓人靠近!”守在門口的人一臉的焦急,他們的救護車就停在樓下,但誰也沒辦法讓受了驚嚇的尚太太自願坐上那輛救護車。
保安後麵的話尚卿文是沒聽清楚了,他幾乎是飛奔進客廳,在看到蜷縮在沙發上嚇得渾身都在發抖的妻子時,目光在她棉質的白色裙子上的殷紅血液凝滯住,在他腳步靠近時都感覺到她的身子抖得越發的厲害,他蹲下身去一把抱住她,抹過她臉頰上亂發,沾了一手的淚水,攤開手心時,那手心的血紅讓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但他不能緊張,因為懷裏的人已經緊張害怕到情緒失控,他緊摟著她,閉著眼睛時,牙齒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唇,“沒事了然然,我帶你去醫院,別怕,沒事的!”
懷裏的舒然兀自抬起臉來,滿眼的警惕,在看清麵前站著的人時張開手失控地抱住了他,用近似勒緊的力道緊緊地抱住他的頸脖,話不成句甚至還有些語言混亂,“刀,刀,血,好多血,枚姐,枚姐--”
尚卿文摟著舒然疾步走出房間,他在剛才已經注意了觀察了舒然,她衣裙上的血大部分是濺上去的,全身唯一的傷口就是手臂上被劃開的那道口子,傷口並不大,血已經凝住,並且保安也說了,他們查看到錄像之時便及時趕了過來製服了那位行凶者,那地上的血是受傷的枚姐的,保安說著心裏一直在慶幸著,幸虧他們跑得快,幸虧當時有那位保姆舍命擋刀,但是尚太太還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尚卿文快步走出門口時,跟門口站著的邵兆莫對視了一眼,邵兆莫心領神會,讓他放心,這裏交給他!
尚卿文一走,邵兆莫便在保安的帶領下到了那個臨時用的空房間,房間裏地板上那人被綁成了一顆粽子,倒在地上掙紮著像一條蠕/動求生的蟲子。
邵兆莫讓其他人先出去,走過去蹲下身,伸手將貼在嘴巴上的膠布撕下來,在對方瞪大眼睛正要開口時,邵兆莫淡淡出聲,“你說,我是先捅死你呢還是先暴打你一頓再一刀捅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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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很害怕,很怕!
在親眼目睹了擋在自己麵前的枚姐被連刺兩刀的那一刻,鮮血都濺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都模糊了,連手臂上被劃過一刀的冰涼感之後的痛楚都變得麻木了,枚姐就倒在她的麵前,為了保護她用身體擋住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尚卿文在盡量安撫她的情緒,到了醫院,這位主治醫生看到舒然身上有血頓時臉都白了,她是舒然的專科醫生,是尚先生親自挑選的專門替尚太太調養身體的醫生,一看到尚太太身上的血,她就有種沉得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孩子啊!
尚卿文俯身在舒然的身邊,一遍遍地安慰情緒不穩的舒然,告訴她孩子沒事的,孩子會沒事的,一路上她近似發瘋地向他求證肚子裏孩子好不好,仿佛隻有他親口承諾孩子還好好的她才能安心。
醫生做了緊急檢查,又是查b超,又是測胎心音,寶寶即將四個月了,當貼在小腹上感應器響起了一陣咚咚咚咚的心跳聲,這個聲音在屏住呼吸的空間裏響了起來,檢查的醫生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有胎心音!隻不過速度有些偏快!一分鍾180次,需要做進一步地檢查!”
初步檢查孕婦並沒有流產的跡象,這讓他們已經是鬆了一口氣,好在現在還是穩定的!
守在病房門外的舒童婭差點虛脫地倒在地上,被身旁的冉啟東扶住,舒童婭是一把抱住冉啟東就把蒼白的臉靠在了他的肩頭,不就是想要個孩子,為什麽就這麽的難呢?
冉啟東在得到孩子還好的消息之後人也輕鬆了下來,剛才在病房裏女兒在接受檢查時蒼白的臉上全是冷汗,她控製不住地緊張,雙手抓緊了chuang邊尚卿文的手腕,眼睛裏湧出來的恐慌看得他們心都緊緊地揪成了一塊,她恐慌害怕到要哭,可是滿眼積滿的淚水卻倔強得沒有流出來,眼睛緊緊地看著醫生,仔細地聽著醫生們的回複,仿佛隻要他們臉上流露出一絲讓她覺察到的惋惜表情,她那堅持到最後的精神力就會全線崩潰,然而就在醫生喘口氣告知她孩子暫時安全時,她還是哭了,抱住身邊的尚卿文大聲地將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恐慌釋放而出,哭出了聲。
醫生說盡量讓舒然的情緒平複下來,畢竟寶寶的胎心音一般是在每分鍾120-160,他們在檢測的時候胎心音每分鍾超過了180,這應該是跟母體的緊張情緒有著很大的關係,因為母親的情緒是很容易影響到寶寶的情緒,肚子的寶寶會感受到她的緊張,會因為她的緊張而變得更加的焦慮不安。
主治醫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尚太太手臂上的刀傷還需要處理,但接觸到尚卿文的目光時便隻好頷首站在了一邊,尚卿文在安/撫著的舒然的情緒,在他認為哭出來總比壓抑著隱忍不發的好,他也相信舒然在哭過之後情緒就會得到很好的控製。
病房門口張晨初一言不發地靠在牆壁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尤其是在得到醫生的確切回複之後他長籲出一口氣來,上天保佑!
他這是一顆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了,得到消息時他正在前往某個正要啟動的項目奠基儀式地點,一聽到這個消息是嚇得神經都緊繃到渾身的冷汗直冒,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媽/的!千防萬防還是有了疏漏!
張晨初低咒一聲,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邊一直沒開腔的朗潤,瞥見他垂放在休閑褲邊緣的手指節上有殷紅色的一小塊兒,駑了駑嘴,低聲說著,“潤老二,剛才邵兆莫打電話來說你出手太狠了,那人隻剩下半條命了!”
朗潤似乎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大半天地才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張晨初,悠悠開口,“你比我早到十分鍾!”
邵兆莫剛才在電話裏嘀咕,好歹給留個人證吧你們兩個人一來就是車輪戰似地群毆,差點把那混蛋給活活揍死了!
邵兆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想著這兩個,平時看不出來啊,一個老是一副嬉皮笑臉不正經,一個整天頂著一張冰塊臉看誰都覺得沒實驗儀器裏的xx細胞看起來順眼多看別人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的人,揍起人來,那叫一個--凶悍!
不過想想,連尚卿文那樣的男人骨子裏都是一股狼/性,這些人又會好到哪兒去?舒然第一次流產的時候聶展雲被尚卿文揍得差點成了殘廢,恐怕舒然是永遠都無法想象,她身邊的男人一旦動怒是個什麽樣的後果!
朗潤朝病房裏看了一眼,病房裏舒然的哭聲已經止住了,現在醫生正在為她處理手臂上的傷口,她還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觀察,暫時不能出院。
“賀明呢?”朗潤言簡意賅,看向了張晨初,眼睛微眯著好像在說如果這件事你再搞砸了你就躺地上接受我們的群毆吧!
張晨初被朗潤的眼睛看得心裏直發毛,心裏既想叫屈卻又覺得無論怎麽申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都脫不了幹係,誰叫那地方是屬於呈帝的地盤呢?而且新換上的保安全是他的人,朗潤是深深地質疑著他的辦事能力,那眼神大有‘這件事都搞砸了你可以去死了’的意思。
張晨初也很無奈,他們防著外麵的人,對每一輛進出的車輛和進出的人都做了相當精細的工作,並且是拒絕所有非本小區業主的車輛進入,但嘉年華小區居住的人口本來就不少,他的人是加班加點地進行挨家挨戶地登記核實工作,就是想不到被高額雇傭的凶手就是嘉年華內部的業主居住戶,誰會想到一個大學生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個名牌大學出來的斯文敗類?
“已經進局子了,抓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飛機上了,被空警攔下的!”張晨初說著磨了磨牙,老東西時間是掐得精準,如意算盤也是打得劈裏啪啦地響,他隻要人一走想要抓他回國就不容易了。
朗潤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骨節發出卡擦卡擦地響聲,張晨初歪著腦袋看他一眼,便聽見朗潤說了一句,“你通知賀家人,讓他們準備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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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怎麽可能?”
兩道聲音的聲貝超出了平日裏的音量,緊接著便是瓷杯滑落掌心落在地上被砸碎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樓梯間的腳步聲都斷斷續續著,是有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腳步都穩不住了。
賀家!
這一個消息讓在家養病的賀氏夫婦震驚到一時失語,似乎是經曆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死寂,臉色慘白的賀普華才伸手將手裏的電話遞給了同樣驚得不知所措的娟姐手裏,看著站在樓梯上一手抓緊了扶手緊張又擔心得看著他的妻子,賀奶奶的臉色也突然變了,最後一梯踩下來腿也跟著一軟。
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