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32 她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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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甄暖陽轉過身幾乎是衝到了蘇少白的麵前,伸手便抓住了對方的襯衣衣襟,她個子本來也不矮,如今又穿著高跟鞋,站著的高度幾乎是跟蘇少白一樣高,雙手拎著對方的衣襟,若不是蘇少白個子不低,還有可能直接被她給拎起來。
蘇少白的眉頭一個深擰,臉色也微微一變,觸及到甄暖陽此刻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如同深邃不見底的幽潭,好似有一團幽火在深潭內燃了起來,頓時心裏莫名其妙地一顫,有那麽一瞬間,他險些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自己所認識的甄暖陽。
隻不過她的眼睛裏閃過的那團幽火瞬間不見,蘇少白怔怔地看著她緊拽著自己襯衣領口的手抖了一下,隨即抬臉瞥見她眉頭深蹙,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甄暖陽自然是聽出了蘇少白話語裏隱透出來的威脅,隻不過一向能控製情緒的她在聽到他那句‘你最親近的人’,她內心深處瞬間想到了朗潤,也正是因為覺察到蘇少白話語裏隱/射/對對方的威脅語氣,她才瞬間失控。
當然,她會把朗潤對號入座到‘最親近的人’完全是出於自己大腦的本能,簡直不用多想便直接想到了他。
而她也是連思考都沒有,伸手就將出言威脅的蘇少白的衣領給拽在了手心裏。
蘇少白臉上的震驚也看在了她眼裏,她是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到底是怎樣的,她隻是覺得敢出言說這樣的話並且含沙射影地把話轉到了朗潤身上,就是不應該!
甄暖陽眼睛裏表情轉眼即逝,蘇少白神色還有些發愣,抬臉便發現在距離他們兩人停車的不遠處,那輛黑色的林肯越野車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停在了那邊,而車裏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了車,正站在車門邊,雙手插在褲兜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蘇少白,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甄暖陽是背對著身後的站著的朗潤的,她並不知道此時朗潤就站在離她不遠的身後。
蘇少白收回了目光,對麵站著的男人目光清涼,而他卻忍不住的低笑,伸手將自己被拽在一起的衣領給一點點地整理開,低著頭的他臉上也沒有剛才的惱意,而是笑了笑,“抓這麽緊幹什麽?我又不會跑!”
甄暖陽突然聽到他的語氣變了,正想說他你有病啊,隨即便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她腦子裏這個念頭才剛閃過就感到後脊背有種被人盯著不太舒服的感覺,趕緊轉臉朝後看,下一秒便果斷地鬆開了蘇少白的衣領,轉身就朝身後的人跑了過去。
“你來啦!”
如果說剛才的甄暖陽是凶神惡煞的,那麽此時此刻朝朗潤那邊奔過去的甄暖陽是溫暖如春風的。
隻不過站在那邊的朗潤一動不動凝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衣服搭配不對,以至於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類似於掃描。
其實朗潤的思緒已經被她那一句歡快的‘你來啦’給打散開,他的目光此時是注意到了她的腳,並飛快留意著她奔向自己的這段距離的路上有沒有會絆腳的小石頭,她穿著那麽高的高跟鞋還跑那麽快,也不怕跌倒?
也就是這麽短暫的幾秒鍾,郎二少的腦子裏想到了,女人果然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那麽高的鞋跟穿起來一定是不舒服的,可個個都喜歡穿,舒然是,姑姑是,婭姨是,連林雪靜也是。
他還記得五年前她穿著高跟鞋在大橋上麵邊脫/衣服邊狂奔,連車裏的張晨初都瞪大了眼睛覺得呈帝集團有必要舉辦一個‘高跟鞋賽跑大賽’,把秘書部那些整天對著他拋媚眼的女人拉出來跑跑鍛煉一下她們那強/健的雙/腿。
不過高跟鞋確實是讓女人搖曳生姿。
這一點郎二少不會質疑,從聽覺上來看,一聲一扣的響動就足以讓聽著的男人心血澎湃。
就如此時!
甄暖陽已經跑到了他麵前,距離十幾米,她輕輕鬆鬆幾步就跑了過來,衝著臉色清冷的他笑得眉眼彎彎。
甄暖陽並沒有像在兩人單獨相處時撲/上去就抱住他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直接掛在他的脖子上,他知道他不會習慣,而自己也沒有要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另外一麵的習慣,這是他們兩人最親密的事情,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
雖然她現在很想!
她已經有一天沒有見到他了!
沒有電話,發短信也不回!
突然見到他出現,她欣喜若狂!
在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後的時候,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朝他奔過來了,義無反顧的!
她一靠近,身上那洋溢著陽光的青草爽朗氣息就讓朗潤那陰鬱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從甄暖陽的臉上移開,抬臉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蘇少白,在甄暖陽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時,抬手不動聲色地把她的手心翻過來,低著頭在她的掌心撫了撫,手指彈了彈,像是用拂塵彈開她手心的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這麽微妙的動作被他做得不動聲色,甄暖陽還以為他是以為自己手心有什麽髒東西,低聲說著,“我的手不髒,真的不髒,我洗了手的拉!”似乎是被他的長手指撩得手心發癢,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得咯咯直笑。
甄暖陽是沒注意他做這個動作的含義,唯有站在十米遠開外的蘇少白在看著郎二少那拂袖彈灰似的動作時,眉頭蹙了一下。
這個男人讓暖陽恢複了女子該有的活潑鮮明!
蘇少白站立在原地,看著那輛車林肯越野車離開了小巷子,突然詭異地笑了笑。
唔,敏姨看到這樣的甄暖陽,會有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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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越野車內,有這樣的一段對話!
“唔,剛才不是我故意要拽住他的衣領的!”
駕車的朗潤麵不改色,“是他的衣領不小心鑽進你手裏的!”
額--
甄暖陽臉色一滯,郎二,你冷著臉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一點都不好!
不過這話說得就跟冷刀子嗖嗖嗖地往她身上戳似的!
好半響甄暖陽才偏過了臉,凝滯的表情突然變得豐富起來,標準的月牙兒眉眼在臉頰上浮現了出來,亮晶晶的眼睛像星子,“阿潤,你吃醋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開車的朗潤神色不變,但注視著前方的眸子變得深了深,“沒有!”說完停頓了兩秒,皺眉,“醋不好吃!”
他的理解是因為醋不好吃,所以他不喜歡吃醋!
甄暖陽“。。。。。。”
原本心裏還湧出一絲竊喜,就這麽被他大煞風景地給摧/殘得一丁點兒都不剩了!
直覺今天的朗潤不僅麵色愣說話的語氣愣,還感覺他的情緒也不太對,甄暖陽看著專注開車的朗潤,也放棄了繼續跟他爭論到底醋好不好吃的話題,不說話,但心裏卻更加擔心潤朗即將麵對的事情。
甄暖陽抬臉不忍的看著他的側臉,見他薄唇緊抿,臉色雖然如平時一樣冷冷冰冰,但是又跟平時有著不同,他的眉頭會時不時得皺起來。
他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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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朗潤按照習慣先是洗漱,甄暖陽看了看冰箱裏的食物,都是郎家保姆送過來的,雙開櫃的冰箱裏井然有序地擺放著各種食物。
冰箱裏麵還附帶著一本小冊子,甄暖陽取出來翻了翻,是各種菜的搭配烹調食譜。
甄暖陽把冰箱裏的食物都打量了一遍,蹲在冰箱前麵雙手托腮,全都是朗潤平時喜歡吃的菜,是郎家的人怕他們的郎少爺在外麵吃的不好,所以連這些細節問題都想到了。
蹲在地上的甄暖陽低歎一聲,這要是運氣不好被人偷龍轉鳳了落魄成了平民百姓了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什麽都不會的郎二少都不知道會成啥樣子的!
八成會活活餓死吧!
甄暖陽聽著洗浴室裏的衝水的聲音,這種感覺比她今天一個上午都在家裏悶著心慌的感覺要好多了,至少還有一個人在,不是嗎?
哪怕是僅僅聽到有聲音,心裏也不會那麽孤獨的!
甄暖陽聽著浴室裏發出來的水聲,臉上流露出滿足的笑意,她按照那菜譜上的順序將需要的食材都一一取出來,食譜描寫得果然是精細,郎家主廚也知道郎二少是個挑剔的主,所以一道菜需要所放的佐料都精確到了克,而甄暖陽之所以喜歡這套公寓的廚房是因為這裏也有一整套的量杯天平滴管遊標尺,對於她這個做飯都嚴格要求到醬油醋鹽水都要比例標準的人來說,這個廚房的感覺還真不錯!
不過她來第一天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廚房基本就沒用過,很多廚房用具還是嶄新的。
他應該是沒有時間做飯的!
甄暖陽低頭切著手裏的紅蘿卜,腦海裏也響起了蘇少白說的那些話,她習慣了一心兩用,所以在切菜的時候也沒覺得想其他事情有什麽不對的,隻不過在回想起蘇少白的那句‘你最親近的人’時,她的頭就莫名其妙地開始疼。
後腦勺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疼得她眼睛一陣眩暈,手一歪,左手便抖了一下,她低頭一看,就被自己手指尖冒出來的鮮血給驚得眼神清明。
手被身後的人拉了過去,從浴室出來的男人身上套著幾何圖案的睡衣,頭發上的水珠子並沒有擦幹淨,周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淡淡清香,給人一種淡淡的清涼感。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朗潤飛快地探出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瞥見她眼神還有些呆愣,眉頭一皺,“不疼?”
甄暖陽比他拉出了廚房,坐在沙發上麵任由他幫著清洗手指上的傷口。
剛才腦子是怎麽回事?那一句話就跟魔咒似的在腦海裏盤旋,由遠及近又由近到遠,震出來的回聲發出來的振波使得她腦子瞬間喪失了思考能力,連手指的疼痛感也是在他問了那句‘不疼’之後才後知後覺覺得感覺到的。
她是想事情太入神了?
甄暖陽的手縮了縮,朗潤用藥水給她消毒包紮,血已經止住了,十指連心還真不是假話,剛才不覺得疼,現在才疼得她嘴角直/抽。
“別動!”低頭正認真給她包紮傷口的朗潤低聲說著,用醫用膠帶纏了兩圈再輕輕撕開一個缺口貼好了。
甄暖陽看著他包紮傷口的手法熟練且完美,再看看他低頭認真的模樣似乎是在觀察血是不是止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她心裏發軟,聯想到他從下車到進屋都沒跟自己說句話不由得憋了癟嘴,“疼!”
有人說,沒男人的時候疼了鐵打的意誌堅/挺著,但是有男人心疼了,自然方法也就不一樣了。
甄暖陽一聲‘疼’說得語氣嬌弱,如果林雪靜在一定會掉了下巴,你怕疼?疼的是被你打得滿地找牙的人吧?
“疼?”朗潤這才抬起臉,洗過澡的男人眼睛就跟在水中濯洗過一般的清亮,望著她,似乎是要從她的麵部表情上分析一下她說這話的可能性!
“你給我吹一下就不疼了!”甄暖陽很多時候都覺得朗潤的眼神萌得像隻兔子,雖然這隻兔子是吃肉的,但是大多數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是這樣的呆萌,即便是這眼神在別人看來就是冰冷清涼的,但在她眼裏,確實這麽的又親和力,看得她真想撲/過去親他的眼睛。
朗潤很想提醒她,疼不疼跟他吹幾口氣就能緩解的方法是毫無邏輯可言的,可是看著她抬起那隻受傷的手,眼巴巴地瞅著他看時,他想著,或許,也有可能的。
比如,那天晚上他就不就鬼使神差地給她吹吹了?
郎二少低頭給她吹著,腦子裏卻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不由得臉頰微紅,吹了幾口氣便也不搭理她了,快步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甄暖陽本來還很享受著肉兔子那暖軟的氣息,嗬出來的氣息使得她的手指都有了微麻的觸感,閉著眼睛想象著晚上能抱著這麽一隻暖和的兔子入眠心裏就一陣美滋滋的,不過才剛進入狀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就已經站起來走開了,甄暖陽‘唉唉’兩聲都沒叫住他。
郎二少進了廚房,丟下一句叫她休息的話,可甄暖陽哪裏敢睡?她還真怕一覺醒來廚房給燒了,或是直接被爆/炸聲給驚醒。
甄暖陽圍在廚房裏的人團團轉,無奈自己手傷了,她現在什麽都不能做,倒是朗潤對她在廚房裏麵轉來轉去的行為很是不解,廚房雖然大,但是她總是繞著他轉,讓他很難施展開,所以在甄暖陽第n次影響到他取東西的時候,他一把拎著甄暖陽的胳膊,將她往一個角落裏一拉,沉聲說著,“在這裏站好,不準動!”
甄暖陽抬臉,一臉淚眼汪汪,眼神在控訴,你就是這麽對待傷患的嗎?還故意把自己受傷的手在他麵前擺啊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激發他的同情心!
朗潤被她的眼神打敗了,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轉過身去也沒說什麽了,開始認真做飯。
朗潤這人是個很沉悶的人,就如做飯,甄暖陽一直都知道他不會做飯,這也是她跟著他繞來繞去的原因,就怕他弄出來的飯難以下咽,而她這個初次試驗品總不好說他做的飯不好吃吧,這可是會打擊到他的自尊心的,男人再對待自尊心的這個問題上就跟女人捍衛自己的貞/操一樣。
如果說不好吃勢必會影響他以後對廚房的積極性,但是若是真的難吃得吃不下去倒黴的還是她自己,她真害怕待會麵對著一桌子燒糊了的菜還擠出一絲笑容誇讚他勇氣可嘉廚藝可嘉,嗷,吃死她吧!
甄暖陽站在門邊,是剛才朗潤拎著她站的位置,廚房很大,穿著睡衣的男人熟練自如地炒菜,讓甄暖陽瞪大了眼睛,難道他本來就會做?
第一份菠蘿蝦仁出鍋時,甄暖陽差點掉了下巴,跳起來取了勺子就咬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吃進肚子裏,瞪大著眼睛看著正在默默做著第二道菜的男人,額了一聲,“阿潤,你什麽時候會做菜的!”
朗潤正在用量杯量油,沒有看她,淡淡說著,“剛才!”
甄暖陽嘴角直/抽,剛才?
朗潤伸手指了指旁邊擺放著的那本書,語氣沒有起伏,“剛才看了一遍,記下了,不難,跟做實驗一樣!”
甄暖陽嘴角抖了抖,恩,確實,不難,隨即眼睛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麽,她把勺子一放,走過去直接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在感覺到他腰間一緊的時候把頭繞過他的腰仰視著看著他,“阿潤,你的自學能力一向很強?”
被她突然擁著腰身一緊的朗潤目不斜視地看著天平秤上的鹽,再用勺子加了一點點上去,聽見她的話,表情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自學能力是不是很強,想了想回答,“恩,比司嵐和張晨初要強!”
他說著似乎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些不太對,緊接著又繼續答道,“繪畫方麵比卿文強,但曆史學沒他厲害!”
喲,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呢!
甄暖陽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萌得她雙手一緊,隨即便聽見他的聲音,“你別抱得太緊!”
他安安靜靜說出來的這句話卻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甄暖陽的臉還在他腰間打滾,蹭得他的睡衣是一陣淩亂的,聽見他這句話更是忍不住笑,卻也沒隨了他的願,而是抱得更緊了,她不僅換了個方式,直接跳上他的被箍住了他的頸脖,而朗潤沒有彎腰直直站著,她這麽一跳一摟,就像隻爬樹的猴子掛住了樹幹**在了半空,把朗潤筆直的身子往後拉得彎了彎,而且雙腳也不閑著,緊夾著他的腰部,三下兩下就纏緊了他。
朗潤的身體被她纏著,忍不住地低歎出聲,她這麽纏著他,是不是晚上不想吃飯了?
他不得不放下手裏的勺子,怕她不小心摔下去,隻好用手將纏在他背上的甄暖陽給反手抱住,卻不想他這麽一個舉動頓時惹得耳邊一陣咯咯咯的清脆笑聲,笑聲入耳,帶著愉悅的歡快,一直傳到了心坎裏,一整日的沉鬱心情也被這笑聲撩得心頭一鬆。
是啊,今天是他接手潤朗五年裏的第一次事故,他是確定自己研究出來的藥沒有問題,這一天都在整理資料配合相關部門的調查,必要的程序需要走,而且過程是那麽的繁瑣漫長,他又是個不喜歡繁瑣程序的人,他這一天都沒有輕鬆一下,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僵硬無比。
如今聽到她的笑聲,突然覺得心裏輕鬆了。
朗潤突然很想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
“笑什麽?”
甄暖陽的臉埋在他的肩窩咯咯咯得笑,還用臉在他的臉頰上蹭了又蹭,典型的揩油揩油再揩油。
聽見他的問話,甄暖陽側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的側臉,伏在他耳邊,“阿潤,我現在相信了,那天晚上是你的初/夜吧,你的初/夜是給了我的了!”
朗潤:“!!!!!”
一臉呆愣,好像是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就知道她一靠近自己滿腦子除了yy還是yy,想要從她嘴裏聽到一些其他的,比登天還難,除非是在實驗室!
甄暖陽被他那表情笑得都快抽/風了。
“啊,因為你自學能力超強啊,你一定是看過不少愛/愛視頻,對不對?”
朗潤眉頭都快擰起來了,鬆開手要把她放下來,結果甄暖陽抱住他的頸脖不放,就跟牛皮糖似地扯都扯不開,兩人從廚房一直打鬧到客廳,朗潤的臉紅得厲害,而甄暖陽則笑得停不下來,纏著他不放,朗潤無可奈何隻能任由著她纏著,心裏在低咒著,該死的司嵐,該死的張晨初,該死的尚卿文,沒事幹嘛要往我電腦裏麵傳那些東西,他有時候大半夜熬夜睡不著,偶爾也會欣賞欣賞!
當然,僅限欣賞!
樓上的笑聲通過竊聽設備傳出來的時候,商務車內的甄女士怔怔地坐著,好像想到了很多年前,四歲的甄暖陽性子活潑陽光又可愛,沒想到這笑聲在這麽多年之後還能聽見。
“這不是她的性格!”甄女士低聲說著,眼睛裏有著一絲不可思議,“這不是她的性格!”她說完拿起手裏的電話,對著電話裏緊張地開口。
“尹澤,她是不是想起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