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追問,之前知道祁方的身體出了問題,這才會和明夏走到一起,現在祁方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明夏走了,這似乎也能說的通,畢竟明夏可是失蹤了好幾年,和祁方回來,最大的原因還是給祁方治病。
兩叔侄聊到半夜,吃喝完,司機來接人,祁願才東倒西歪的回去,喝的有些盡興。
當晚,祁方沒有留在家裏,動身去了比賽的現場。
因為這一次動靜比較大,十幾個三階的動手,可能會對旁邊的建築有影響,摩爾財團特地選在了郊區的一個農莊,本來是用作休閑,現在搭起了一些防護措施,圍了一個足球場大的地方。
祁方就坐在了中間的草地上,盤腿坐下,長劍橫放在腿上,閉著眼睛?,感受著空氣中的波動。
沒有煉氣,也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睛,什麽都不去想,什麽也不去幹。
等農莊早上兩三點,第一波工人準備來做最後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中間還坐著一個人,仿佛和周圍的天地融為了一體,他就是這天地,他就是那把劍。
工人們都認識祁方,最近貼海報的時候,祁方的那張臉他們都看厭了,哪能不知道他就是那三個人的其中一位。
一個三階的覺醒者坐著,工人們也沒敢偷懶,認真的做著準備,等著圍觀的人來臨。
而在四五點的時候,農莊門口的燈亮了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早,以往,都得等到早上七八點才開門。
住在農莊的人也紛紛起床,打著哈氣,互道早安,洗漱完,吃完早飯,去比賽場地找個好位置。
祁方的一早出現,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看祁方身上的露水,不禁感歎這個年輕人的毅力。
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聲音也越來越響。
各式各樣的豪車,形形色色的覺醒者,還有攝像機和電視台,今天,這個農莊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一些。
王文和可兒也來的比較早,中午十二點的比賽,他們九點多鍾已經到了,進場看到祁方坐在場地中間,嚇了一跳。
“你怎麽這麽早。”
“嗯,昨天晚上我就來了。”祁方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腿。
就這麽盤腿坐了一晚上,誰都酸。
“明夏姐呢?還沒來麽?”習莫環顧四周,這麽重要的日子,明夏應該也會來。
“沒,她回去了。”
祁方笑了笑,活動了一下身子:“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們今天幫我打掩護,我今天想發泄一下。”
“不是我們發光發熱麽?”王文和可兒一愣,說好的兩個代言人,居然沒事做了。
“不用,我的這把劍,就是劍國他爹做的,按道理來說,也是私人訂製型的,沒有多大問題……主要是想發泄一下。”
兩個人看祁方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點了點頭,知道祁方心裏可能有什麽心事。
習莫在一旁看著,雙手握的緊緊的,身為女人,她對情感的捕捉更為敏感,讓她有些不安和失落。
幾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覺醒學院的前十姍姍來遲,看到祁方三人已經來了,不屑的笑了笑,一個個陸續進場。
潘達沒有來,和潘達交好的那位雷軒也沒來,剩下的八位,全都來齊。
“來的這麽早,等死麽。”
“等你們送死。”
祁方拔劍,輕輕彈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嗡嗡聲,隨手一劈,一道氣勁發出,割裂地皮,朝著說話的那個人飛去。
習莫在觀眾席上,拿著相機拍著,震驚不已,剛才那一劍,她居然看到了劍氣的影子!
這幾天裏麵,祁方到底是掌握了什麽?
一揮,劍氣出,平整的切下了衣角,割破了那人的皮膚,幾滴鮮血,滲透出來。
而他,沒有反應過來。
“你要記住,這一場比賽不是小打小鬧,是會受傷的。”
祁方淡淡的說著,把劍插回了劍鞘,僅僅是這麽一手,就讓嘈雜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覺醒學院的一位前十,僅僅是一劍就被傷到了。
僅僅是一劍!
祁方還沒有近身,隻是揮了一劍。
原本勝券在握的八個人,神情一下嚴肅了起來,看著祁方如臨大敵。
在學校的時候,潘達警告過他們,祁方這個人劍法超絕,一開始他們還沒有當一回事,還以為隻是他輸給了祁方,失去了信心,又或者是收了錢,幫祁方說話。
畢竟就算劍法再好,又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是劍而已。
現在,完全顛覆了。
十個人在場地上,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忙著錄像,忙著打電話,忙著拍照,想把今天的這一場戰鬥給分享出去,成為這一場戰鬥的見證者。
更多的,是想見證。
王文和可兒無奈的聳聳肩,覺得自己有些慘,明明是三個人的戲,本來還是給他們的戲,結果現在還不配擁有性命。
不過他們倒不會因為這樣而埋怨,隻是覺得祁方有心事,而且是很大的心事,甚至影響到他的情緒。
這讓兩人有些擔心。
“應該沒事,別太擔心。”
兩人互相安慰著。
坐在貴賓席中的陳真真,一樣和陳徐爾老人視頻通話,直接把第一手資料傳遞給老人,內心激**,被祁方折服。
這樣的男人,為什麽不能是她的?
如果能和他結婚,他在陳家,還有什麽好擔心的?下半輩子,完全不用擔心。
沒人敢動她。
可惜,不是她的。
“等會開打了叫我,我休息一下。”
陳徐爾老人精力有些不夠,搖了搖頭掛掉了視頻。
站了一個小時,什麽也不幹,隻是揮了一劍,有些震撼,沒有意思。
習莫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習太緩緩對習莫說著:“他的劍變的不一樣了,盡管用的是無情劍,但是已經變了一種味道。”
“你是說他……已經不再無情了?”
“不太好說,沒能親眼看到,一切都不能下判斷,可能是變的絕情,也可能是懂得了感情……”
習太還記得習莫曾經的遠大誌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從攝像頭前麵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