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了轉機,領袖的人衝進來逮捕了卡諾麗,給她帶上了手銬、腳鐐,把她視為一級重犯。
我們也離開了監控室,到了四季酒店最豪華的套房,領袖非常疲憊,一個人到臥室躺下休息,我們所有人坐在客廳的大桌子邊,麵麵相覷。
白山對我的表現大加讚揚,屢次向我挑起了大拇指。
古堡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卡諾麗說的話是真是假?一百個敢死隊隊員死在誰的手上?超級大蛇是不是真的存在於螺旋井下麵?最終又去了哪裏?
這些問題變成了一串一串的問號,寫在每個人的眼睛裏。
我當然希望卡諾麗能為我們解釋,可是她的心已經亂了,挾持總統,罪大惡極,她將麵臨著一次審判,最終也要坐牢三十年。
外麵陽光燦爛,預示著一切黑暗都會過去,徘徊在青狼古堡上空的陰霾也將消失。
我再次對那位助理下令,組建一支特別行動隊,采取直升機低空飛行突襲的方式,把鐵大將軍抓到這裏來,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後就展開行動,兩小時內結束戰鬥。
那位助理精神一振,點頭答應。
鐵大將軍已經成了大家的心病,把他抓起來,古堡群龍無首,就容易處理了。
“葉開,早就應該這樣做了,鐵大將軍始終對領袖不敬,不肯老老實實聽從命令,這一次徹底把他投入監獄,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那位助理有些幸災樂禍,過去鐵大將軍對他很不尊敬,如今終於有了報複的機會。
此時此刻,我們的內心一片輕鬆,罪魁禍首全都被抓,剩下的人都是無辜百姓,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白山忽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葉開,到底誰才是彩色的飛鷹,飛翔在古堡上空?現在看來不是鐵大將軍,也不是卡諾麗,更不是我或者伊萬。我一直夢想著有一隻彩色的神鷹,讓整個古堡變得煥然一新,重獲新生,那隻飛鷹是你嗎?”
我立刻搖頭:“我不會卷入古堡的任何糾紛,畢竟這是你們的時間,也是你們的家園,假如不能完美的自製,就應該把它還給國家。”
白山哈哈大笑:“這句話你應該去跟伊萬說,當時他離開古堡的時候,說的跟你一模一樣,對自己的族人已經灰心喪氣,再也不想跟這些人為伍,所以他也希望放棄古堡百年的傳承,不再存在古堡主人這個職務,打開城門迎接來自全世界的陽光,照亮古堡碩的黑暗,可惜壯誌未酬,他已經陷落在東海。”
我命令徐薇打開了大屏幕和投影機,立刻撥通了富士山大人物的視頻電話,告訴他:“伊萬就在你的監獄裏,我不管什麽情況,現在就要見到他,二十四小時之內,我要得到他被釋放的消息,然後讓你的人一路護送,把他送到北國首都的四季酒店超級套房,我們在這裏等他。”
大人物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雖然我們已經分開一段時間,但他見到我還是非常熱情:“葉開,就按你的話去辦,二十四小時內甚至更短,他就會出現在你麵前。富士山這邊一切安好,感謝你為我們平定了災難。”
這次通話非常短暫,不超過五十秒鍾,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我的能力。
他們認為伊萬一輩子都會留在東海小國的監獄裏,而我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救出來,並且讓大人物赦他無罪,成為一個良好公民。
白山倒吸了一口涼氣:“葉開,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人脈關係,如果伊萬回來,我就勸說他重新掌管國防,他有超強的人脈拓展能力,能夠讓族人過得更好。”
第一個到達套房的是鐵大將軍,他隻穿著睡衣,就被人帶上了手銬抓過來,直到進入套房還是滿臉驚愕……
我們看到他赤著雙腳,連雙拖鞋都沒有,同時哈哈大笑。
領袖曾經給了他很好的上進機會,他卻沒有抓住,一意孤行,企圖用自己的力量揭開北極圈的秘密,帶領青狼古堡崛起於全世界。
事實證明,那不過是他的夢想,最終能不能成功取決於他的能力,現在看來,他的野心和能力成反比,最終還是要恢複到跟從者的身份,不可能獨當一麵。
我親手給他打開了手銬,然後命人送來一身嶄新的衣服和皮鞋,請他換裝之後重新坐下。
“我真的非常抱歉,辜負了大家的希望,族人推舉我成為新一代主人,而我上任的第一場戰鬥就是全盤失敗——”
鐵大將軍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無盡的慚愧,但是這些事情根本不能怨他,以他的智慧無力承擔,更無力化解。
卡諾麗失蹤之後,他已經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當下所有的人已經到齊,最後等待的就是鐵大將軍,他應該對古堡發生的所有事情負全部責任,至少在卡諾麗失蹤之後,他自作主張坐上那個寶座,就應該負起責任,避免發生任何事情。
很可惜,他誤入歧途,帶領所有人準備衝出特種兵的包圍圈,跟領袖背道而馳,如今他已經成了階下囚,必須接受審判。
“告訴我,你進入螺旋井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卡諾麗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鐵大將軍搖頭:“自始至終卡諾麗都處於狂熱之中,根本沒有承擔起古堡主人的責任,現在雙方都坐在這裏,當麵對質,誰對誰錯不能抵賴。”
隻有我知道卡諾麗在現實和幻覺當中失去了方向,很有可能她說的所有事情都是幻想出來的。
兩個人隔著桌子對視,卡諾麗突然冷笑起來:“古堡內發生的一切都有預謀,鐵大將軍,你從北極圈跑回來,是不是別有目的,已經違背了領袖的旨意,一定會給古堡帶來災難。我從來沒有告訴你為此而擔心,但你應該向所有人謝罪,麵對我們的族人,真正的**自己的內心。”
事情發展至此已經陷入了死局,他們兩個之間誰都不可能承認錯誤,但是兩個人都錯了,即便是對麵爭辯也分不出對錯,就好像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但兩個世界完全不同。
卡諾麗跟我說的所有事情都是杜撰出來的,隻有我能分辨清楚她到底想要什麽?
兩個人為了極端的權利分道揚鑣,最終鐵大將軍陷入了圈套。
卡諾麗直接來到首都跟我聯手,同時已經打通了領袖的關係,取得了上級的信任,鐵大將軍失去了先機,並且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他本來就是古堡的下屬,如果強行上位,隻會是裏外不是人。
我向徐薇使了個顏色,我們所有人都退出來,房間裏隻剩下卡諾麗和鐵大將軍。
由他們兩個單獨去論證,理清一切關係,為古堡的未來解決所有的隱患,這就是我想要的。
那位助理非常不滿:“葉開,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鐵大將軍抓來,難道不應該就地槍決,永絕後患?你反而讓他跟卡諾麗對峙,那有什麽結果,還是別再囉嗦了,消滅鐵大將軍,或者是連卡諾麗一起我們就勝利了。領袖也不會為此而煩惱,你們也可以停下來帶走古堡裏的敦煌文物,返回華夏,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一切都很完美。”
徐薇淡淡地笑起來,的確如那位助理所說,假如犧牲了鐵大將軍和卡諾麗,古堡內外再也沒有矛盾,也沒有人爭奪主人的位置,最終領袖的心病也解除了。
那位助理滿懷希望,熱切的看著我,我緩緩的搖頭,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假如某些人持有不同意見就直接消滅,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提意見了。
北國想要發展,需要的不是奴才,而是幹將,卡諾麗和鐵大將軍,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白山一個人走向走廊的盡頭,他跟我們格格不入,本來就是貴族和王者,與領袖平起平坐,但現在在領袖麵前他必須低頭,這讓他很不舒服。
那位助理向白山的背影撇了撇嘴:“二位,這個人才是心腹大患,如果我們找到機會,將他也一起消滅,領袖一定會重重有賞。”
徐薇輕輕地“哼”了一聲:“你想消滅所有人,直到最後完全變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你最好聽聽領袖的意見,按你說的這個國家就完了。”
那位助理有些尷尬,他盲目的揣測領袖的意思,已經犯了大忌。
徐薇在我耳邊低聲提醒:“我們誰都沒有提到蘇珊,那個小女孩的失蹤簡直太可怕了,你們都說她是幕後黑手,我正在思考,她要的是什麽?絕對不會是古堡的權利,像她那種人物對古堡根本不感興趣,而是整個國家,或者是整個地區。”
一提到蘇珊,我就覺得內心苦澀。
失蹤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大家的心病,米洛維奇一針見血,指出了這件事的荒謬之處,我們必須調整思路,還是要找到她,或者割肉喂鷹圖能夠給我們一定的啟發。
門開了,卡諾麗和鐵大將軍走出來,他們手裏各自握著一把短刀,刀尖上鮮血淋漓。
“各位,我們已經取得相互諒解,從今以後共同為古堡出力,請大家作為見證。”
這件事以如此殘忍的方式結束,也是出人意料,但是鮮血能夠泯滅恩仇,最終讓所有人相互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