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離婚是你應盡的義務,不是付給我的報酬。”俞希擦著嘴角,平靜提醒著:“我不是你免費的保姆,想要我付出,請給我錢。”
李秉澤眉心狠狠地跳動了下,然後拿起手機操作著。
“叮。”
俞希手機響了,她拿起看,是李秉澤給她轉賬三萬元。
“後天來取。”俞希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
不過笑容有些假。
李秉澤看她前後的嘴角,心裏鄙夷。俞希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別的男人給她錢時,她也是這樣笑的吧!
算了。
很快就要和這個虛偽的女人離婚了!
俞希吃完麵就將碗筷洗幹淨,然後換了身衣服去民政局。
李秉澤動用了關係,半個小時就拿到離婚證。
俞希看著離婚證,有些恍惚。
離婚了,以後她自由了。
以後李秉澤和誰在一起,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晚上一起吃個飯。”李秉澤提議道。
俞希拒絕,笑容明媚:“離婚了就不要聯係,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李秉澤盯著她,拳頭不自覺收緊。
她怕誰會誤會?
原本還有些心軟,不過見她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麽值得心軟的!
“我們雖然離了婚,但必要時還需要你配合我回老宅演戲。別急著拒絕我,就當作是我替你還債的報酬吧。”李秉澤漠然道。
俞希胸口有些悶,就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拳。
她複雜又錯愕地盯著李秉澤看,什麽時候他變成了這幅樣子,變得她幾乎不認識了!
“海城酒店,我等你。”李秉澤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俞希胸悶得厲害,卻也沒想去赴宴。
從民政局離開,她去找程東結算工資。
程東剛掛斷電話就對她說:“還沒到月底不好結算,晚上吧在海城酒店我和你好好清算下提成。”
俞希輕笑一聲。
這算是程東和李秉澤商量好的,無論她同不同意,今天晚上一定會讓她去海城酒店啊!
晚上俞希準時來到海城酒店。
李秉澤和程東早在包廂中等著,程東格外熱情招待著:“俞希,快來坐。”
俞希抿著嘴角坐在門口的位置。
“吃完這頓散夥飯,我的提成還給我。”俞希開口道。
“幫我和X設計師達成合作。”李秉澤開口說著。
俞希垂下眼瞼,自嘲地笑了笑。
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免費的晚餐。
結婚三年李秉澤帶她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離婚了還要請她吃飯,為的是請她幫忙。
“我沒有這個義務。”俞希想也不想就拒絕。
李秉澤臉色難看,眉頭蹙起:“俞希,你還真是生性涼薄,我養了你三年,養了俞家三年,隻是讓你幫一點點小忙,你為什麽不肯!”
俞希直視著李秉澤視線,不由得輕笑了聲。
問她為什麽不肯。
怎麽有臉問得呢。
俞致遠住院,她求了李秉澤多久?俞致遠去世,她連李秉澤電話都打不通。
現在李秉澤用到她,就想著她痛快幫忙,李秉澤可曾想過當初她苦求無門的時候!
“不想幫你,沒有理由。”俞希態度冷淡。
“你!”
俞希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幾乎將李秉澤氣吐血。
程東拉著李秉澤,而後主動將一杯酒遞給俞希:“火氣這麽大做什麽,喝杯酒消消火。”
俞希沒有喝。
“這麽不給我麵子,提成是不想要了?”程東抱著雙手,似笑非笑警告著。
俞希看了一眼李秉澤,李秉澤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心頭苦澀,將杯中酒一口喝掉。
這口酒喝得有點猛,嗆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半天才緩過來。
胃裏卻不舒服,一陣陣幹嘔,她捂著嘴巴去洗手間。
幹嘔了一陣,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俞希洗了一把臉,勉強讓自己精神些。剛走到包廂,就聽到裏麵交談的聲音。
“澤哥,你放心吧,這個藥效很快的,等下把她送過去,讓人好好拍著,準保讓她乖乖幫忙。”程東壞笑著。
“俞希雖然無趣了點,但是身材很好,那小身段,要是浪一點……嘿嘿。”
俞希聽著心逐漸發涼。
李秉澤不愛她,他身邊朋友也都不尊重她,可是這種話當著李秉澤麵前說,他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好似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愛和不愛還真明顯!
“快點結束吧,我還要回去陪雨凝。”李秉澤語氣不耐煩。
俞希咬著牙關,轉頭就想要走。
就聽見:“怎麽不進去?”
戰羨迎麵走來,他穿著西裝將精壯肌肉包裹得嚴嚴實實,可她卻不由自主想到西裝裏麵的腹肌和人魚線……
想著想著臉紅,心跳也逐漸加速。
“戰先生,別……”俞希拉著戰羨胳膊,不能進去。
程東一肚子壞水,還說什麽藥效,這頓飯擺明是鴻門宴。
可戰羨已經推門進去。
程東熱絡客套著,然後敬酒,俞希腦子一抽,當下就搶過戰羨手上的酒杯:“我替他喝!”
一杯酒進肚,俞希感覺胃裏火辣辣的。
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臉頰緋紅,好熱。
戰羨手臂在俞希身後虛虛扶著,生怕她會摔倒。
“戰少,不能女人替你喝一杯,這杯酒你就不喝了。”程東一邊說著一邊又倒了一杯酒。
俞希警惕盯著程東,然後將自己麵前的酒推到戰羨麵前:“你喝我這杯。”
“戰少,這杯不能喝!”程東臉色大變,立馬伸手去阻攔。
戰羨捏著酒杯,喉結上下滑動著。
而後漆黑的眸子掃了一眼李秉澤,抬手喝下去。
“我的提成給我。”俞希小臉通紅,意識有些模糊,腦袋也是暈暈沉沉的,可仍不忘提成的事情。
程東見酒已經喝了,索性給俞希轉了二百萬過去。
“舅舅,我喝多了,你送我。”俞希握緊手機,小手抓著戰羨胳膊,喃喃說著。
戰羨眸光閃了閃,他扶著俞希就往外走。
李秉澤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裏有點不舒服,像是什麽東西被剜走了。
又好似他最重要的寶貝被人偷走了。
“壞了,加了料的酒被戰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