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的腳步走入暗道,身後的石壁木的回落,傅雅霈心中一驚回過頭去,已是一片漆黑,再次轉回身,在這漆黑的環境下,才發現,原來暗道不遠處隱隱約約透著朦朧的光。。
石頭所砌成的暗道很是幹爽,離天在一側石壁上輕輕一轉,左右兩側的石壁在隔上兩米左右的地方分別探出一隻金色龍頭,兩排龍頭整齊的延伸到遠處,張著大嘴,嘴中各銜著一顆如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瞬間,昏暗的通道亮如白晝,大概行了四五百步,便走到了盡頭,在身體左側,隱隱從石壁裏透著光芒,傅雅霈幾步上前,想要推那麵石壁,離天趕忙攥住她已然伸出的手臂。。轉過身,她才看見,隱在石壁的縫隙裏,那一排排多如牛毛的劍羽正齊刷刷直直的指著自己,讓人看了不由心底一寒。。
離天轉到右側,在傅雅霈懷疑的眼神下,腳下一懸,右側的石壁便由下至上的抽離,裏麵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暗,傅雅霈卻步了,見離天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下意識的拽住身前離天的衣角。。跟了進去,在黑暗中大概走了200米的距離,感覺上轉了一個彎,又是200米遠,離天做了個不知名的動作,一麵牆一樣的東西轉開,眼前忽然亮如白晝。。。
傅雅霈經過好一會兒才適應裏麵的光線,再還沒做出下一個動作時,就聽屋子裏側繡龍屏風後傳來的不耐的嗓音“不是說了,你做主!”
傅雅霈將在當場,拽住離天衣擺的手如遭電擊,美豔的臉容慘白慘白,她震驚的望向離天,見他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僵硬的抽回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想開口。。卻聽離天說:“你自己進去吧。。”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感覺那雙腿重如千斤,直到現在她依舊有些不可置信。。腦子像凝固住一樣,一片空白。同樣的聲音。。那與自己耳鬢廝磨過的人,自己不會聽錯。。那麽他們是。。。兩個人???
她依舊走著,幾步的距離像走了一個世紀,終於走到屏風近前,她反射性的回頭望向離天,她多想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回應她的依舊是一張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疏離臉龐。。
她緊咬住下唇,抬起腳邁步走了進去,待看到榻上的人時,還是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一瞬不瞬的望著軟榻上裏衣虛掩的人,寬廣的胸膛依舊。。麥色的肌膚在月白的絲質裏衣裏若隱若現,單看那半邊臉容,真真是俊逸非凡。。讓人浮想聯翩。。可此刻看在傅雅霈眼裏卻成了刻骨的寒。。
“你怎麽來了。。”顯然,安超軼沒有想到傅雅霈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傅雅霈木的一退,那冷漠的眼神將她凍的想要逃跑。。“我。。”一時喉嚨裏竟像塞滿了棉絮,說不出話來。。她美麗柔媚的水眸瞬間積攢出了濃重的霧氣,讓安超軼的心沒來由的**了一下。。
他劍眉一蹙,之後隱去那些不必要的情緒
“既然知道了,就管好自己的嘴。”他的聲音,冷冷的,讓她的心一瞬間碎了。。
她唯一給自己保留的那可憐的期許瞬間碎了,她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她以為他們的一夜一夜是因為愛,她以為他忽然的冷漠無情是因為不是他,可現在。。原來無論是不是他。她在他的眼裏從來什麽都不是。。。
一個讓自己震驚的想法竄入腦海,她的鳳目瞬間睜大,驚訝的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安超軼見她依舊不走,一股煩躁的情緒竄上心頭,他揉揉發疼的太陽穴“退下吧。我乏了。”
“迎親的時候也不是你,對嗎?”她的聲音很是平靜,眼眸不再看向塌上那欣長的身影,淚濕了雙頰,眼裏的絕望厚重的讓人窒息。。
“你在說什麽?”安超軼不明所以,煩躁的情緒更甚,“我乏了,你走吧!我不想說第三遍!”
傅雅霈纖白的手掩住自己的口鼻,轉過身,飛奔出去。。再和離天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定住身形,一瞬不瞬的望進他的眼裏,她多想在裏麵看見疼愛和憐惜,哪怕僅僅是一絲。。可是,那雙狹長有神的墨色眼眸裏有的隻有愧疚和無奈。
“為什麽騙我?”她直直的看著他,語氣冰冷。許久,離天,沒有開口,他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他緊蹙著眉,甚至不敢看對方的臉容。。對她,他是愧疚的,可是她的感情,終將一生,他也無法回應。。
“我不會原諒你。。”她說完,轉過身,瀟灑的走出了離天的視線。。
離天望著那抹身影,靜靜的。。。也許,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他轉身走進了屏風。。大概,安超軼還要向自己要個解釋。。
“怎麽帶她來了?”語氣裏的不耐和埋怨毫不遮掩。。
離天走到桌邊為他倒上一杯水。。無時無刻都需要別人伺候的他,此刻伺候起這個弟弟,卻絲毫不敢怠慢。“你不覺得她該知道麽?”
“她什麽意思?”很明顯安超軼對傅雅霈的話起疑了。。
“沒什麽,讓她自己靜一靜吧。她不會說。。”離天故意扯開話題,若是再讓安超軼知道自己的女人愛的並不是自己,那就如同在他遍體鱗傷的心上再捅一刀。這幾日的變故已經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恩。。”安超軼並沒有深究,他並不想過多的了解傅雅霈,對於他,她也隻是個床伴,是吧??隻是個床伴!他修長的手指捏著水晶茶杯出神。。
離天望著那張臉容,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最近,這一切都是怎麽了,太多的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這種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的感覺,讓他身心俱疲。。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轉身,出了屏風。。。
安超軼抬起頭。。望向離天的背影,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合上機關,離天又一次陷入黑暗,熟稔的依照原路
而回,再次合上石門。通過暗道,回到殿內,外殿的門敞開著,顯然,傅雅霈已經回去了,輕輕的掩上門。。還有太多奏折要批。。自從安超軼知道這一切後,他就故意不理政事,將所有奏折一股腦的交予離天,什麽都不過問。。自己臥在密室裏。對他亦是冷言冷語。這點,他能理解,畢竟,一時之間誰也無法接受。。
一滴殷紅的血從房梁之上低落,在深色的地毯中瞬間暈染出一個暗色的圓圈。。
“誰?!”離天臉色一寒。。
嘭!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從房梁墜下。。
離天幾步上前。。不由一驚“離影!”
“主子!”離影艱難的開口,身上多處傷口還潺潺的往外流著血,將整個長毛地毯都染得分外腥紅。。
離天一把拽開他蒙在臉上的黑布,讓他呼吸痛快一些,蹙緊著眉。。幫他撐起身子。。“誰傷的你!”
“主子,老爺。。老爺明日。。明日要行動了。。您快走。。”離影沾滿鮮血的手緊緊的抓著離天的手臂,用盡全部的力氣,說出這句話,之後,嘴裏又湧出一大口鮮血。。
“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傷成這樣?”離影是他最貼身的兩名暗衛之一,自十歲他們便護在自己身側,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影子,隱在暗處,為自己出生入死,無論宮中派來何等殺手,他們都是第一個衝在最前的,他們就如他的左膀右臂,就算離天性子再如何清冷無情,也視他二人如兄弟手足一般無二。。可如今離影變成這幅摸樣,武功甚高的他,江湖上又有幾人能傷的了他,一種不祥的感覺盤踞在心頭,那感覺告訴他。。要有大師發生了。。
“老爺。。惠”王爺。。。離影艱難的想要直起身子,頭上的青筋暴突,卻在一瞬間所有的力氣全部抽離,他的眼眸亦腥紅一片,怔怔的看著離天,手卻從離天的手臂上滑下。。
“離影!”離天將手伸過再探他的鼻息,依然全無。。他將離影依舊睜大著的眼眸合上,痛苦的閉上眼,手緊握成拳。。
“木卓!”離天朝門外低喊一聲,當值的太監便應聲進來。“小桌子見過皇上。。”
“厚葬了吧。。。”離天背過身,不再看那血染紅的屍身。。
“呃。。喏。。”木卓再看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時,倒抽一口涼氣。。但他也僅僅是個太監,不該問的他知道,不能問。。當他上前收拾一切時,離天又一次開口,“將屍體運到錦州開平縣,幫朕立個碑。。。就寫。。霍成淵之墓。”這是離天最後能為他做的了,生時他隻能是離影,死,便做回自己吧。。。
題外話:今天曦曦驚喜的收到一張金票票,給我HAPPY的呀。。。激勵的我都那麽早就跑來更新了。。我會努力的,謝謝大俠!!╭(╯3╰)╮
對著老天虔誠的祈禱下,給個訂閱唄。。一個也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