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出人意料
應天龍說：“焦警官，剛才你說的純度在99%以上的海洛因被稱為美金，一般的癮君子吸食的毒品純度為多少呢？”
“4號的純度就很高了，達到80%，一般癮君子吸不起。毒品到了他們手裏已經被稀釋了。”
“那麽你們手裏有4號嗎？”
“有，我們截獲的毒品純度都很高，是直接從泰國緬甸等偷運進來的，在經過當地毒販的加工就可以供應舞廳夜總會了。”
“對於癮君子來說，是不是純度越高他們越喜愛呢？”
“這個當然。”
“請給我們弄一些4號海洛因來，我們要用。”應天龍說。
焦麗雅馬上明白了，點點頭說：“沒有問題，明天給你。你們還需要什麽？”
“你們警方的配合，一旦發生衝突，要讓我們能夠安然脫身，不許抓我們。”
焦麗雅看著應天龍欲言又止。
應天龍問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焦麗雅輕聲說：“天龍，這很危險，刀槍無情，‘青龍幫’又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心狠手黑，我擔心你們的安全呀。”
應天龍微微一笑：“從踏入香港那一天起，我們已經有了這個準備，否則不會來。再則說了，承蒙你飛天女焦鳳的推薦，奪命島我又欠你人情，不能不還。至於你說的危險，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麽，比這更危險的事情我們都經曆過，死亡不屬於中國軍人。”
焦麗雅的眼睛閃閃放光，卻沒有吭聲。
晚上，準備齊全的應天龍與寧學文來到“百樂門”日式夜總會，他們身穿黑色的休閑服，頭上戴著黑色禮帽，大搖大擺走進夜總會，在廳裏找一處位置坐下。馬上有媽咪走過來問要不要陪酒小姐，應天龍剛想回絕，一個全身穿著火紅衣裙的女子走過，對著應天龍說：“這不是龍哥嗎，來這裏瀟灑嗎？”
應天龍抬頭一看，真的是出人意料，是焦麗雅。
她又恢複了在奪命島的那身打扮，頭微微一擺，烏黑油亮的長發飄動起來，由於化了很濃的妝，和原原來的她判若兩人，不過咄咄逼人的英氣，還是讓身邊的媽咪感到了威力，知趣地離開。
坐下後應天龍小聲問：“你來幹什麽？”
焦麗雅微微一笑：“你們兩個大男人去販毒，屋子恐怕都進不去，一個女人就方便多了。”
寧學文說這很危險，怎麽能讓你也卷進來呢。
焦麗雅回答的也幹脆：“我是警察，這也是我職責範圍裏的事情，你們都不怕，難道身為一個香港警察就不如你們嗎？”
應天龍不在說什麽了。
坐了一會兒，看見包房的人陸續進去，幾個日本服務生殷勤地端進去酒類果盤，該叫小姐的也都叫了，應天龍對寧學文說：“可以開始了，你記住，焦警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試問，明白了沒有？”
“頭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呢。”寧學文回答。
兩人站起來，焦麗雅手裏拿著皮包來到一處包房前推門進去，寧學文守候在門口，注意觀察著四周的而動靜。片刻時間焦麗雅出來了，對寧學文說：“出手了，很順利”。
寧學文點點頭，心想不順利才怪呢，純度那麽高的4號價錢與一般毒品不差上下，還不搶著要。兩人來到下一個包房，焦麗雅推門進去，寧學文照常守候在門口，就看見幾個穿黑襯衫的人急匆匆走來，龜孫子反應到快，就把門一推，示意焦麗雅趕快出來。
黑衣人已經來到門口，把推門出來的焦麗雅堵個正著。
一個黑衣人順手去搶焦麗雅手裏的皮包，焦麗雅一閃，他撲個空，伸出手就要去抓她。寧學文出手了，左擰住他的手腕，右手往他眼前一晃，趁那人躲避時肩膀一頂，那人就站不穩了，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剩下的人馬上圍過來，把兩人包圍起來。
眼看就要動手，應天龍走了過來，大咧咧推開黑衣人說：“我說‘古惑仔’，出什麽事情了？”
也許是應天龍的氣勢震住了黑衣人，他們暫時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在一邊看著事情的發展。
寧學文馬上說：“龍哥，兄弟想發點小財，有人就來擋道，瞎了他們的狗眼。”
應天龍故意說：“這是‘青龍幫’的地盤，你沒看見他們胳膊上刺的是青龍嗎，你還敢在這裏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嗎。”
寧學文一聲冷笑：“青龍幫，沒聽說過，算個什麽東西。”
黑衣人一起都怒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寧學文。
應天龍也哈哈一笑：“青龍幫是不算什麽東西，可你現在在他們的地盤上呀，他們的大堂主張誌勇可厲害，你惹得起嗎？”
“他也是一個縮頭烏龜，敢出來與我較量嗎？”
應天龍回答說：“青龍幫的大堂主我到是挺佩服的，和我們一樣是‘大圈仔’，在灣仔大名鼎鼎。有機會真想與他見一麵互相切磋切磋呀。”
一個黑衣人再也忍不住罵：“你們算什麽東西，也敢找我們大堂主切磋，不知天高地厚。”
應天龍轉身瞪著他，眼睛裏射出凶狠的光芒來，把那家夥嚇一跳，這目光如烈火，能把人燒化了。
“你剛才說什麽，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在大陸混黑社會時還沒有你呢，你們要是知趣，馬上給我滾開，不知趣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話間十幾個黑衣人圍過來，氣氛緊張起來，一觸即發。
一個身穿唐裝，油頭粉麵的大漢在幾個紅衣人的簇擁下朝這邊走來，此人身材不高，卻十分的健壯，走起來路來四平八穩，氣定神閑，右手裏是兩個鋼球，來回搓著，來的跟前說：“出什麽事情了？”
一個黑衣人馬上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也沒惱，看著應天龍，點頭露初欣賞識的目光：“這位兄弟也是從大陸來的，有什麽話好說，何必動那麽大的肝火呢。”
應天龍說：“來的不會是青龍幫‘五虎’之一的銀虎孫老板吧？”
“正是在下，孫正林。”
應天龍一抱拳：“久聞大名，不勝榮幸呀。”
孫正林說：“敢問兄弟大名？”
“鄙人姓張，張誌龍。”
“哦，與我們大堂主一個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嘛，請裏麵談。”
應天龍微微一笑：“孫老板客氣，比起手下人有涵養多了。本來嗎，我們來香港是求財不是求氣，孫老板請。”
幾人來到後麵的一間很大的包房內，裏麵沒人，孫正林請他們坐下，叫人沏茶倒水。他也坐到沙發上，身後站著幾個黑衣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如臨大敵。
孫正林仔細看著應天龍與寧學文，對焦麗雅到並沒有太注意。問道：“張兄幾時到的香港？”
“沒多久。”應天龍回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兄與這位兄弟是當兵的出身，對吧？”
應天龍翹起二郎腿回到：“孫老板好眼力，是在部隊混過幾天。”
“不是幾天，你們的行動暴露了你們的身份，身上軍人的氣質不是一天兩天能消除的。而且你們不是在一般的部隊，最起碼也是偵察兵，我說的沒錯吧？”
應天龍暗暗說厲害，眼光真的很毒。也沒回答。
孫老板點上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出來，讓煙霧在自己麵前環繞著，昏暗的燈光把他的這張臉籠罩在煙霧裏，顯得撲朔迷離，又狡詐無比。
“你們今天拿來的東西是4號，夜總會裏不多見，價格也不貴，如果急於出手的話，我倒可以給你們一個合理的價錢收購，也省得你們在我的場子裏辛苦，弄不好就要冒犯各位了。”孫老板說。
應天龍喝了一口茶，稱讚說：‘好茶，真正的毛尖，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喝到怎麽好的茶。香港人的功夫茶我不習慣，像是中藥湯，糟蹋了好東西呀。“
“是呀，拿黃金當白銀出售，不也在糟蹋好東西嗎？”孫老板緊接著回答。
“那不一定，我這是拋磚引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
“這天地之大，套狼的地方有的是，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這棵樹可不是歪脖子樹，我看是一棵梧桐樹，能為我引來金鳳凰呀。”應天龍笑著回答。
孫老板臉上的肌肉一陣**，說：“可別金鳳凰沒盼來，到把猛虎引來，白白丟了性命喲。”
應天龍鼻子裏哼了一聲：“真龍我都不怕，更何況猛虎呢。”
孫老板臉色一變：“看起來兩位兄弟不想給我麵子，存心是來砸場子的了。‘青龍幫’不是被嚇大的，沒有真本事，光靠兩張嘴皮子，你們今天能不能走出去，我看還是問題呀。”
應他龍也不示弱：“我們都能出去，不同的是我們能站著走出去，你們呢，得給我躺著出去。”
孫正林站起來，嘿嘿一陣冷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