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就這麽把她征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江醫生看見寧學文明顯瘦下來,連眼睛都凹了進去,嘴唇沒有一點血色,萎靡不振,連話都不說了。江醫生掉眼淚了,吩咐護士為他掛了一瓶吊瓶,應天龍沒阻攔,他也差不多垮下來了,站在那裏倆腿哆嗦,身體直晃。
江醫生搖搖頭,小聲說:“瘋子,真是兩個瘋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愛的瘋子呀。”
第六天中午,寧學文睜開了眼睛,對應天龍說:“連長,把你桌上的雞腿拿來。”
應天龍一下就精神起來,他驚訝地看見寧學文的眼睛亮起來,身體不在顫抖,神智清醒了。
他忙把雞腿送到寧學文嘴邊,寧學文是一頓大嚼,邊吃邊說:“好吃,好吃,天下美食也不過如此呀。”
應天龍也笑了,笑出了眼淚,說:“朱元璋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你聽說過吧?”
寧學文一笑:“怎麽沒聽說,朱元璋少時家貧,從沒吃飽過肚子,有一次,他一連三日沒討到東西,又餓又氣,在街上昏倒了,後為一位路過的老婆婆救起帶回家,將家裏僅有的一塊豆腐和一小撮菠菜,紅根綠葉放在一起,澆上一碗剩粥一煮,喂給朱元津吃了。朱元璋食後,精神大振,問老婆婆剛才吃的是什麽,那老婆婆苦中求樂,開玩笑說那叫‘珍珠翡翠白玉湯’。是吧。”
“看起來人餓極了,連吃屎都是香的呀。”應天龍說。
“呸,”寧學文淬了他一口:“惡不惡心,餓你幾天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痛。”
江醫生也興奮地笑了,看起來寧學文度過了最難的關口,剩下的時間就好多了。
豐解放司令員得到這個好消息,問了一下寧學文的身體狀況,江醫生說:“他是鐵打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麽東西能動讓他屈服,放心吧,他的身體什麽事都沒有,寧學文創造了一個奇跡呀。”
豐解放自豪地說:“我手下的兵隻會創造奇跡,什麽東西都摧不毀他們的。”
二十二日上午九點,寧學文被從石碑上解了下來,他居然沒有癱瘓,而是自己走了下來,羅誌銀為他準備了洗澡水,寧學文把衣服脫下來,痛痛快快洗了個澡,一邊洗一邊說:“真他媽的舒服,老子現在是個正常人了,連長,你就是把海洛因放在我的麵前,我都不會在看它一眼,信不信。”
應天龍回答:“換了別人我不信,你我信。”
鑒於應天龍三人在破獲張誌勇為首的香港“黑龍幫”集團所立下的功勞,豐解放司令員特批他們放一個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一下。豐解放司令員風趣地說:“勞逸結合嗎,天龍你剛剛當了父親,好好體驗一下天倫之樂給你的享受。豐愛軍嗎,抓緊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把田曉羽娶進門來,這個兒媳婦我舉雙手讚同。”
不過對寧學文,豐解放司令員看著他欲言又止。寧學文是何等的聰明,馬上明白了,說:“司令員,我的保證書在你那裏,寧學文以自己的良心發誓,焦麗雅警官要是不答應,我隻能忍痛割愛。”
豐解放回答:“我沒看見什麽保證書,也幹涉不了。你以為我是一個封建家長,橫挑鼻子豎挑眼嗎。我隻希望你爭取,焦麗雅警官是一個好警察,內地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是。”寧學文回答。
豐解放臨了一句:“愛能改變一切,兩個真誠相愛的人是不會受時間地點的拘束的,因為他們的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
寧學文愣住了,豐解放司令員也會說出這麽動聽的話,好像是在念詩,充滿哲理。
焦麗雅對寧學文說你放假一個星期,和我回香港見見我的父母吧。
寧學文撓頭了,焦麗雅實際上是已經認可了他,準備回家取得父母的首肯。這樣一個各方麵都很出色的美女明確發來愛的信息,寧學文能不高興嗎,可是他還是心神不寧,怎麽才能把焦麗雅留在內地,怎麽開口,他心裏實在沒底。
思前想後,寧學文還是決定找應天龍,應天龍聽後笑著說:“你小子現在知道犯難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寧學文委屈地回答:“連長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當初要不是你默認,我敢假公濟私嗎,現在你不管了,我怎麽辦呢。”
應天龍指著他說:“你是倒打一鈀呀,這麽說還怨我了,是不是,我也是的,為什麽偏要在司令員麵前舉薦你,這下子好了,賴上了。”
寧學文連忙檢討:“連長,你的大恩大德我會報的,要不是你的舉薦,我哪來這麽理想的媳婦,你就好人做到底還不行嗎。”
看著他一副可憐相,應天龍說:“好了,長痛不如短痛,就幹脆利索與她挑明,焦麗雅警官是一個明道理懂事情的姑娘,會理解你的。”
“這麽說呀,我可開不了這個口。”
應天龍說怎麽辦吧,把她找來我們三人當麵鼓背後鑼,嘁哩喀喳,明白嗎。
寧學文把焦麗雅找來,在一處咖啡館裏,應天龍一五一十把情況都根她說了,焦麗雅沉默起來。寧學文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坐立不安,又不敢開口。
應天龍說:“焦麗雅警官,你和寧學文都是最優秀的人,我那個也舍不得放,司令員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我們都尊重你的選擇。“
焦麗雅沒理他,而是對寧學文說:“保證書給我過一下目可以嗎。”
寧學文拿出豐解放還給他的保證書遞給焦麗雅,焦麗雅接過去仔細看著,嘴微微撅起來,胸脯一起一伏的,連眉毛都豎起來,最後把保證書往桌子上一拍:“寧學文,你行呀,如果焦麗雅警官不答應,我隻能忍痛割愛,什麽意思?”
“這個,這個……”寧學文無法回答。
焦麗雅警官板著臉說:“寧學文,你給我滾出來。”說著起身就走。
寧學文沒辦法,隻能乖乖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門口的一個草坪上站下了,應天龍緊隨其後。
焦麗雅突然一個飛腳踢在寧學文的身上,把他踢的後退了好幾步。
寧學文沒還手。
焦麗雅身體輕輕一躍,來到他的身前,說你為什麽不動手,來呀,懦夫。
寧學文搖頭說:“我從來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焦麗雅反唇相譏:“我就喜歡揍那些自以為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寧學文說你放馬過來。
焦麗雅眼珠子一瞪,飛身過來,連續幾腳,寧學文都躲開了。她毫不客氣,一腳緊跟一腳,把寧學文逼的直往後退。
應天龍沒有上去阻止,焦麗雅是在試探他敢不敢動手,一個要強的女人是不願意自己的丈夫逆來順受的,尤其是對付她那樣的女子,思想上征服她隻是第一步,行動上征服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的話她會看輕你的。以寧學文的功夫戰勝她不成問題,關鍵是他舍不舍得拿起手裏的鞭子馴服這匹烈馬了。
看著躲到草坪邊上無處可去的寧學文,應天龍心裏說,你這個笨蛋,快上呀,打倒她。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觀眾,都說這個姑娘身手了得,那個男人肯定是想欺負她,遇上了茬子。
寧學文突然一聲大吼,側身躲過焦麗雅踢來的飛腳,身子往前一探,順勢抓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拉,一把摟住她的腰,腿一拌,焦麗雅站不住了,仰麵倒下。寧學文連忙托住她的腰,趁勢把她抱起來,嘴就吻到了她的嘴唇上。焦麗雅掙紮了一下不動了,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傳來一片唏噓聲與叫好聲。
應天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寧學文的事情看起來是解決了,自己在司令員麵前總算有了交代,這個焦麗雅,采用了這麽一手,看起來寧學文以後有得受了。不過也不一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為征服像焦麗雅這樣的姑娘,寧學文也使盡了全身的解術了。
自己現在的任務是,利用這一個星期的休假,好好陪陪豐秋雨,初次當母親,自己的這個兒子脾氣強,而且粘母親,一刻也不願意離開,稍不滿意就大哭大叫。應天龍想抱他,他小脖子一扭,不看他,想親親他吧,人家不領情,張嘴就哭。
應天龍就奇怪了,對豐秋雨說:“兒子為什麽對我不親呢?”
豐秋雨回答說你這個當父親的管過他幾次,兒子是心疼媽媽,懷著他時他爸爸的影子都見不到,是不是,小寶貝。
鬱悶,應天龍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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