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針鋒相對
10人組成的射擊小組都進入自己的位置站好。賽場上是座無虛席，不少人手拿望遠鏡看著遠在400米的靶台，那裏是一片草地，而且高低不平，有的地方草長的很是旺盛，足有半人多高。
不少人都在為這些隊員捏一把汗，400米的距離，能見度又不好，茂盛的草灰遮擋視線，十秒鍾的射擊時間，說句話就過去了，難度很大。為了體現公平，比賽順序由各小組的指揮官來抽簽決定，“鱷牙”突擊隊抽到的是第三組，“狼牙”突擊隊緊隨其後，是第四組，吳大牛在主席台下與應天龍碰個對麵，他狠狠掃了應天龍一眼，揮揮拳頭惡狠狠說：“應天龍，我不服你。”
應天龍並不想與他計較，隻是微微一笑回答：“但願如此。”
兩人擦肩而過。
坐在觀摩席的豐秋雨把這一幕看在眼裏。有些發呆，這兩個男人同樣生機勃勃，威武雄壯，都稱得上優秀，可是性格怎麽就如此的不一樣呢。吳大牛出身於軍人世家，父親也是一個軍官，隻是過世的早，軍隊裏長大的孩子都爭強好勝。而應天龍家在農村，農民的樸實與憨厚，使他更懂得冷暖善惡。
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安全又可靠。
第一組射擊小組進入伏擊位置，第一個戰士在掩體裏臥倒，槍口伸出去，指揮官一聲令下，前方400百米處，第一個靶子突然立起來，沒等它移動槍響了，靶子一頭紮倒，第二個，第三個，連續十個靶子槍槍不空，應聲倒地，用天龍看一下時間，還不到八十秒鍾，好樣的，他從心裏發出讚歎。
看台上傳來掌聲。
第十一槍。十二槍，到第十五槍，用了135秒，十五發子彈，全中。士兵從掩體裏爬起來小跑著歸隊，指揮官走上前與他擁抱，第二個戰士也來到掩體裏。
應天龍心裏不是滋味，作為一名指揮官，在這個時候應該不動聲色，畢竟比賽是集體參加，要做到一視同仁，第一個戰士全優，那麽下麵呢，要是有人脫靶了怎麽辦？你是擁抱還是不擁抱，這無疑會給參賽隊員增加不必要的心靈負擔。
果然，第二個士兵由於緊張過度，第一槍就脫靶了，幸好他及時補上第二槍打倒靶子，接下來的射擊裏槍槍沒空，用了十六發子彈，145秒。
指揮官沒有擁抱他。隻是拍了一下他的手。
全部射擊完畢，統計數字表明，第一組成績是，用時24分鍾，消耗子彈161發，剩餘子彈19發。這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觀眾們為他們精彩的射擊熱烈鼓掌。
第二組成績也不錯，用時23分，消耗子彈159發，剩餘21發子彈。
輪到“鱷牙”突擊隊上了，第一個出列的是馮蘭，女兵，看台上響起一片驚呼聲，馮蘭毫不受影響，小跑著進入掩體臥倒，舉槍，靶子一現槍跟著就響起來，“啪啪啪”連續十槍，十個移動靶應聲而落，幹脆利索，應天龍偷偷看一下秒表，這個小妮子槍法那麽好，隻用了不到70秒。接下來的五槍更幹脆，一槍緊接一槍，間隔時間幾乎一樣長，都是7秒鍾。打完最後一槍站起來，姑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笑都沒笑，一路小跑回來入列。那情景就好像一個女孩子去逛了一圈商場回來一樣平常。
整個賽場鴉雀無聲，好一會兒才爆發出劇烈地掌聲，經久不息。
十個戰士全部射擊完畢，統計成績久久沒出來，其實看觀眾們早看明白了，十個射手沒有一個脫靶，用了150發子彈，全中。剩下的就是射擊所用過的時間，還真沒人去計算。
應天龍計算了，馮蘭用了105秒，第二個士兵是110秒……最後的統計數據一出來，消耗子彈150發，用時20分15秒。
全場沸騰起來，坐在主席台上的豐解放司令員也止不住內心的喜悅，站了起來，衝“鱷牙”突擊隊揮揮手表示祝賀。
餘下的五支部隊都傻眼了，尤其是吳大牛，接下來是他們上，報仇的願望是落空了，剩下的問題是能不能也來一個全勝，把時間縮短，哪怕是縮短一秒鍾也好，可是吳大牛沮喪地想著。那是幾乎不可能的，首先士兵的心裏壓力很難克服，在則，一槍也不脫靶，連自己都沒有十分的把握呀。看起來這麵紅旗又丟了，他氣得臉通紅。
接下來的比賽就很平常了，第四組“狼牙”突擊隊的成績是，用時22分30秒，消耗子彈154發，剩餘26發子彈。排列第二。
其他的小組也沒有人能夠超越第三小組，紅旗歸“鱷牙”突擊隊。
“狼牙”突擊隊的吳大牛突然耍起牛脾氣來。大叫著我不服走到主席台提議：“我與‘鱷牙’的總指揮官應天龍單挑，手槍射擊比賽，不算成績，隻是我不服，不服。”
總部首長微笑著不吭聲，也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不反對，到是大會組委會主席心領神會，叫過應天龍說：“應指揮官，人家可是向你挑戰了，怎麽樣，敢不敢應戰？”
應天龍立正回答：“有什麽不敢的，我接了。”
“好，不過我告訴你們，這隻是臨時的表演，給大家助助興，在場的所有觀眾都喜歡看超高水準的射擊比賽，手槍對運動目標射擊共有6個移動靶，也是隻有打中一個目標，下一個目標才會出現，你們是選擇20米距離還是50米距離？”
應天龍說：“60米怎麽樣？自己選擇武器。”
吳大牛說60米就60米，龜孫子怕你。
應天龍說：“好，60米移動靶，手槍裏有6發子彈，打完為止。”
組委會主席詢問一下首長的意見，首長點點頭。
消息傳開，群心振奮，所有的望遠鏡都舉起來對準了應天龍與吳大牛。兩人進入射擊位置，幾乎同時舉槍，應天龍用的是“沙漠之鷹”，是泰森.傑克遜教官送給他的，是他最心愛的武器，拿起它，就有一種親切感，“沙漠之鷹”的有效射擊距離是80米，應天龍之所以少說了20米，因為國產手槍目前還達不到這個距離。
靶子立起來。兩人同時發射，“砰砰砰”的槍響裏，靶子應聲落地，最後一槍，吳大牛盡然脫靶了，他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而應天龍打倒了全部的靶子，收起手槍，對吳大牛說：“你的槍法不在我之下，隻可惜你心態不穩，求勝心切，反而會出差錯。所謂欲速則不達，就是這個道理。希望你我共免之。”
吳大牛第一次不那麽凶狠地看著他，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小聲說：“我懂了，看起來你更適合豐秋雨，我自愧不如。”
總部首長來到應天龍身邊問：“你拿的什麽槍？”
應天龍把自己的“沙漠之鷹”遞給他，首長眼睛一亮說：“好槍，是一把好槍，‘沙漠之鷹’86年銀版手槍，不多見呀，希望你好好保存。”
“是。”應天龍回答。
首長雙目炯炯地看著他說：“不錯，槍法好，能打仗，作風頑強，是個優秀的指揮官，我看好了你，你的士兵有著極其良好的心態，心態很重要，沒有經過真正戰場的曆練，就不會做到心止如水，寵辱不驚，這麵紅旗‘鱷牙’突擊隊受之無愧。”
應天龍立正敬禮。
首長突然小聲對他說：“你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木秀於林，風必毀之，要時刻而止喲。”
說完他揚長而去。留下應天龍發呆地站著，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
豐解放司令員聽應天龍一說也沉思起來，然後微笑著問他：“你現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嗎？”
應天龍老老實實回答說：“司令員，我大概明白，可是又不敢相信，總部首長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吧？”
“什麽意思？”
“說不好，反正覺得怪怪的，心裏不舒服。”
豐解放看著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天龍，你還是太嫩了一定呀，你想想，總共8支參賽部隊，十五麵紅旗，現在已經決出七麵，‘鱷牙’突擊隊就占了四麵，剩下的如果平分的話，每個突擊隊有可能都攤得到，可是比賽有勝有輸，下麵的項目對於你們來說都不在話下。要是出國比賽你可以多拿紅旗，拿的越多越好。可這是在國內，你不知道軍隊的規矩，成立一支特種兵部隊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要是真的有一支部隊吃了零蛋，回去怎麽交代，非取消了番號不可呀。”
應天龍此刻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他使勁點點頭回答：“還是總部首長想的全麵呀，我理解了，嘿，這裏麵有這麽多的學問，看起來我真的加強學習了。”
豐解放司令員沒吭聲，摸著嘴角下的胡須思索著，王參謀長在一邊也不說話，兩人表情怪怪的，到弄得應天龍真的迷茫起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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